安庆年听到此处,说道:“那这四大高手,又数谁的武功最高呢?”曲老五道:“现在是到了我问你了,你且先回答我才能再问我,我问你想出去不?”乔儿听到此处,料想这曲老五自称“第五大高手”说不定有办法出去,忙问道:“你有办法能帮我们出去吗?”曲老五看了看乔儿说道:“我又没问你,你插什么话。”安庆年道:“我自然是想出去,可是我兵器不在身边,又受了伤,想出去是不太可能了,不知道曲老前辈可有办法?”曲老五道:“这个好办,你拜我为师,我传功于你,以我‘天星掌’的威力,这区区牢门只一掌便碎,到时候还不是你想去哪就去哪。”这时听到一人插话说道:“老前辈,我愿意拜你为师,你传我掌法吧,我也想早日出去。”安庆年听得此人声音耳熟,仔细回忆想起来这就是白日里那女捕快抓的辽东匪帮的匪徒,又听那曲老五说道:“哼,我的徒弟岂是你想当就能当的,你要拜我为师,我偏不收你。”那人说道:“老前辈,这人是官府的人,我今日就是被他打了才会被抓进来,方才听你所说你与当今府官有仇,那你就更不能传功于他了。”安庆年听罢只觉得这人果然十分可恶,自己学不到还给别人使绊子,着实可恶。又一想自己自然不会拜这曲老五为师,自己既有师父,无论师父究竟是不是秦赫,他也不能再拜他人为师,况且自己现在有万剑归一心法在身,勤加练习,身上的伤要不了多日也就好了,到时候这牢房自然困不住自己,又何须学其他什么武功。
安庆年说道:“你这祸患还真是心术不正,只可惜曲老看不上你,哈哈哈。”那曲老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是拜师不拜?”安庆年说道:“曲老前辈,我既然拜了师父,又怎可弃师父改换门庭呢,你的好意我再次谢过了。”曲老五道:“看你这身功夫,想必你师父也是个武功稀疏平常之人。”
安庆年听到曲老五如此说话,心中好大不愿意,说道:“曲老前辈,我敬你是江湖前辈,可是也不许你如此说我师父,我的武功差那是我自己不够勤加练习,而我师父却是一等一的高手。”曲老五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说说你师父叫什么名号?”安庆年刚要把秦赫二字脱口而出,又一想虽然陆老头和裴虎都说师父是秦赫,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安庆年说道:“我师父叫墨家客。”
曲老五思索片刻说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江湖上有‘墨家客’这个人,说他到底是谁?”安庆年答道:“墨家客就是墨家客,说到底也是墨家客。”曲老五有些急躁的说道:“哎呀呀,快说,墨家客到底是谁,谁是墨家客。”安庆年说道:“你这问的就不对,如你所说,那我就要问你曲老五到底是谁,谁是曲老五。”曲老五答道:“曲老五自然是我了。”安庆年说道:“错,这大千世界,亿万黎民,又何止你一个叫曲老五的,你可是曲老五,我可以是曲老五,这大牢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是曲老五,那么曲老五到底是谁?”
曲老五被安庆年这几句话绕懵了,一个劲的“哎呀呀”的叫着,双手又向自己的头上抓去,抓下来好多白发。突然曲老五右手猛的扣住安庆年左手的脉门。两间牢房离得较近,两人又都在门口说话,只是刚才曲老五想抓安庆年后背没有抓到,不知怎得这会手好像长长了一般,一下便扣住了安庆年脉门。安庆年这一下来不及躲闪,被那曲老五抓住脉门,只觉得左手异常酸痛,浑身竟然使不出一分力气。乔儿见状急忙上前帮忙去解曲老五的手,可是女儿力小,心虽急迫,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那曲老五抓住安庆年的脉门,探到了安庆年的内力,喃喃说道:“奇怪,这是什么内功,至纯至正,无半分杂染,却又这般似水柔和,我竟然从没见过。”曲老五纵然闯荡江湖已久,却也不过是近几十年的事,而这“万剑归一心法”自万储之后再没有出现在江湖之上。曲老五又哪里见识过已经被万储封存了百余年的内功心法,一时间竟不知眼前这少年究竟是何门何派,曲老五抬头又对安庆年说道:“你这叫做‘墨家客’的师父到底是何人,他又师承何派?快说,不然我掐断你的脉门,废了你的武功。”
安庆年被曲老五拿住脉门,痛苦难当,却仍是咬牙坚持,说道:“你废了我的武功,我再练就是,我师父就是‘墨家客’,‘墨家客’就是我师父,别的无可奉告。”曲老五听闻,心中是更加生气,手上运力又多了几分,安庆年痛苦不堪,不住挣扎,只是无论怎么挣扎,那曲老五的手好像吸在安庆年脉门上一般,怎么也挣脱不了。
曲老五看到安庆年似乎已到了承受极限,说道:“小子,我看你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忍心杀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啊。”安庆年痛苦难当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谁知你是这般歹人,我不愿拜你为师,你就要杀我不成。”曲老五轻蔑一笑,说道:“哈哈哈,德高望重?除了住在祁连山的那位,这武林中恐怕任何人都配不上这四个字了。”安庆年此时脉门被锁,气息也渐渐弱了下来,说道:“你若杀我便杀了,只是求你……求你帮着乔儿姑娘逃出去,并送至苏州,也不枉……我丧命一条。”曲老五说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情种,好吧,我杀了你之后,也将这小姑娘杀了,你们到阴曹地府相会吧。”
安庆年本想着自己武功不济,今日必然丧命于曲老五之手,只是希望他能够将乔儿姑娘救出,怎奈曲老五竟然要将乔儿姑娘一并杀死,顿时心中怒气又生。只见他头顶似有白烟冒出,脸上汗珠流淌,双目突然睁圆,清俊的面庞变得恐怖起来,怒目看着曲老五说道:“你白白活了几十年,也是这般心狠手辣,白白练了一身武功,只会这般欺负弱小,江湖上竟有你这样的蛀虫。你若是敢动乔儿姑娘一根毫毛,我就是化作厉鬼也要夜夜入你梦中索命!”
安庆年说这几句话时,语气不再似先前一般如若游丝,渐渐的洪亮了起来,安庆年只觉得心中一股怒气横冲直撞,无法发泄,看见自己被曲老五扣住的左手,心中一横,用尽心中全部内劲,往左手冲去。只听得那曲老五哎呀一声大叫,右手仿佛被火烧一般灼烫疼痛,立即放开了安庆年的左手。而这一次运力用尽了安庆年全部力气,他也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乔儿见状急忙抱住安庆年,安庆年看着乔儿脸庞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