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方茜月怎么得到消息了,楚云城才画了不久,门外就通报,方夫人来了。
楚云城的眉头皱了皱。
陆婉完全可以想想,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屡次三番被打扰,应该会很不爽吧?
“让她进来吧。”楚云城揉了揉眉心。
陆婉还以为找到离开这里的机会了,抢在方茜月进来前对楚云城行礼道:“那,妾身便告退了。”
“站住,水准你离开了?”楚云城指了指她原来站着的位置,示意她回到原来的位置。
陆婉尴尬地笑道:“这不是方夫人过来了吗?我想着就不打扰她了,这才打算离开的。”
“不碍事,你继续给本王研磨。”楚云城说道。
陆婉只得压下心中的怒焰,一步一步地回到了自己原本站着的位置上,重新磨墨。
方茜月进来后,就看到了这鸳鸯眷侣,郎君作画妻子捧砚磨墨的温馨画面。
她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但这个时候的她还必须保持笑容,维持自己身体的仪态端庄……
陆婉看着她明明嫉妒快要发疯,却还要刻意维持自己仪态的模样,只觉得心中一阵好笑,她突然就有些庆幸自己留下来了
。不然的话,怎么会看到这般有趣的一幕?
方茜月明明嫉妒的快要发疯,却维持着一条端庄的模样在书房中站了足足一刻钟,作画的人愣是没有抬头看她一天。
方茜月的脸色越发的难堪,陆婉觉得,要是再过一些时间的话,她说不准能够爆炸开来。
她轻咳了一声,对依旧在作画的楚云城说道:“王爷,方夫人来了。”
“哦?”楚云城这才抬头看向站在书房中的人:“你怎么还在这儿?”他的一句话顿时长方茜月觉得自己似乎是个多余一般的存在。
“王爷说笑了,妾身只是听闻王爷在查紫怡的事情,妾身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就匆忙赶来想告诉王爷那些事情了。”方茜月脸上依旧维持着笑容,但就不知道这笑容能有几分是真的了。
楚云城搁下了手中的笔,眼神波澜不惊地看着她:“说吧。”
方茜月看了一眼一旁的陆婉:“这件事事关重大,妹妹在这里不合适吧?”
陆婉转头看向楚云城,心想着方茜月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应该会让自己离开了吧?
谁知道,楚云城却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无妨,她好歹也
是王府的妾室之一,也有权知道王府中的一些事情。”
“可是,这件事……”
“没有可是,你若是不愿说的话,便退下去吧,你说的,本王迟早能够查到的。”这就是他对自己的手下有信心了。
陆婉很想大喊一声:“王爷,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够离开?”了。
她不知道的是,楚云城看到她总是想着离开的脸色,心情就十分 的不爽,内心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女人是真的会寻个机会永远离开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好啊,既然她那么想离开的话,他就不让她离开,让她永远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陆婉没有读心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只能继续研墨了。
方茜月的脸色是白了又黑,黑了又白,最后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去,只得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了:“王爷,其实事情我也是听下人们说的。”
她看了陆婉一眼,眼神仿佛在说“你死定了”,而后她才把视线看向楚云城继续说道:“听丫鬟们说,那日紫怡吃的饭菜是陆婉新带进来的丫鬟送的,而在这之前,紫怡不是还和陆婉产生冲突了吗?好像是为了手镯
的事情……”
陆婉新带进来的丫鬟?仔细想了想,陆婉最近带进来的,也就只有陆菲菲了。
“不可能。”陆婉昨天已经说过了,陆婉绝对没有这个胆子。
但方茜月不知道啊,还以为这是什么普通的丫鬟,只要洗脱她的嫌疑便可以了。更何况,现在陆婉居然这么肯定地说不可能了,她是不是也可以怀疑,陆婉也参与到了这件事之中?
所以,在陆婉说“不可能”的时候,方茜月便冷笑着回应道:“妹妹,你怎么知道不可能?还是说,你和凶手是一伙儿的?因为你知道凶手是什么人,所以你才会知道那丫鬟不可能,不对,那丫鬟也姓陆,不会是你的什么人吧?”
陆婉已经好楚云城分析过了,现在她不想在方茜月面前再说一遍,不是不想,是没必要。
她转身看向坐在书桌后面的楚云城,躬身对他行礼道:“还请王爷明鉴。”
楚云城思索了一阵后,突然露出了笑容。
他的一笑瞬间迷住了方茜月,她眼神都看的直了。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听见楚云城接下来说的话:“我看,茜月你从下人们的口中听见的不是谁是凶手,
而是我那日在那丫鬟的房中发现了什么吧?”
“是,是……不,不是,王爷,妾身听见的确实是谁是凶手 。”方茜月说道。
楚云城饶有兴致地对她问:“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谁?”
“就是她带回来的那个丫鬟所谓,不然怎么会那丫鬟才来没多久紫怡妹妹就出事了?而陆婉她就算不是幕后指使,也脱不了干系。”方茜月说道。
若是以前的楚云城或许还会相信一会方茜月的话,但现在么……他转头看向花木槿:“你可有话要说?”
“我的话和昨天的一样,这事情必定有幕后指使,虽然所哟肚饿证据都指向了陆菲菲,但绝对不会是陆菲菲所为,她没那么大胆。”陆婉说着来到了书桌前,躬身对楚云城说道:“还请王爷你明鉴。”
“王爷,她在狡辩。”方茜月指着陆婉说道。
陆婉还想回她一句的时候,楚云城说话了:“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吧,本王随后会让人继续查探的,至于你们,各回各的院子中去吧。”
“是,王爷。”两人同时说道,只是一个略微带上了一些兴奋和松气,而另一个则是充满了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