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位王爷也不用去管文宗的身份有多高贵,文宗亲自来这里的话,他或许会接见那个家伙,但是一个文宗的使者,还是不值得这位王爷亲自接待的。一位王爷的水平,还不是普通人能够看见的,要知道是那种普通的王爷,在这天下的真正道理当中,勋贵还是要比所谓的文坛中人差不多的,只要是不在意那种文人的家伙,就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即使是在吴国这种文官地位颇高的地方,也不是能够所有文官能够触怒皇族和勋贵的。
文宗之所以能够和皇帝叫板的原因,是因为皇帝必须要依靠着文官做很多事情,某一位文官当年曾经说过一句话,希望天下君主能够与士大夫共天下。
这如今的大郑,现在就就可以说得上是真正的与士大夫共天下。那些喊着与士大夫共天下的人,可从来都不是那种好说话的,每每想到这件事情,司徒殿就在思考一件事情,这里的时代究竟是怎样一种情况。
但是李烈章和这位金陵王的关系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这位金陵王早年的时候,曾经和李烈章一起在书院读书,李烈章当时并不知道这位金陵王的身份,所以交好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太多的事情,所以司徒殿才会在用李烈章的名号同时,顺便还报复一下李烈章。在外面待了不过半炷香的司徒殿,就看到了王府的管家,司徒殿说道:“殿下是要见我吗?”
“殿下说你既然是李文宗的使者,应该也能够知道李文宗写过的一些东西,所以你能不能引用一两句李文宗的话。”
司徒殿笑着说道:“自然是会一些的。今我少年辈,拉志凌霄然。黄沙白虹贯,西出玉门关。身前立木重信诺,身后刀剑交相错。少年白玉蝎龙袍,天马青金锁子络。边城回望长定地,白刃托身红尘里。燕山石勒黄沙疾,古城坳口风箭利。愿将平生杀贼奴,唯肯光阴斩夷胡。三尽长缨缚百越,万骑铁甲驱导族。西南身毒争相乱,东北瀛倭斗未断。何年天下满太平,可将长宝牡丹醉后看?春风不度此,他敌总来骑。愿破楼兰城,惟不愧侠义。孤域萧索优老狗,满天星辰之如斗。梦里长定纵马驰,耳侧风声若嘶吼。卧饮沙物郁金香,单于狼山猎火光。披甲提剑鼓声震,上马搭弓旌碲长。白刃月霜冷,铁甲漠雪。万域戍边客,齐音唱国殇。信马出西门,出行即不归。理骨沙场地,故人应无回。百战无伤马,十年少残兵。残身至家乡,不如归英灵。他言豪志若青云,三载随风雨化尘。少年莫戏凌云志,枉如笑谈耻听闻。君不知,男儿本自轻狂傲,提携玉龙死为名。君不见年少破勾奴,敢叫漠北无王庭。”ωωw.cascoo21格格党
司徒殿其实是不知道李烈章为什么会写出这种诗篇的,因为李烈章这辈子不要说打仗了,也不要说去边疆,就连吴国以外的
。地方都不经常去。
司徒殿笑着说道:“管家觉得这首诗可以吗?要是不可以的话,我可以再背几首的。”
管家笑着说道:“尊使者的身份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尊使者还是要在外面多等上一段时间,王爷那边正在会客,您的事情要稍微等上一下,王爷这边接待的是皇帝陛下那边来的使者,据说是那位新来的文宗,好像要到金陵城这边来,想要王爷这边注意下。”
因为是李烈章身边的人,所以管家这边也就没有再去多想些别的事情,反正说到底也就是一件不重要的事情。
司徒殿一听到是有关自己的小事情,表示贼不走空,骂人先骂自己,能够让自己收获很多有用的东西,还能够让自己知道别人对你的看法。
司徒殿率先骂道:“听说司徒殿那小子向来都是那种浪荡子的,难不成他还能够写出诗文吗?说实话,要不是他真成为了文宗,我都还以为他之前的那些故事,都是在那里说乱七八糟的话,可能也就是这样的诗句,说不定在以后的世界当中,就可能不会有这种情况的。那种少年成名,最后碌碌无为的人,不也是有不少。”
“我记得李文宗当年不是写过那篇伤仲永吗?”
司徒殿神色一冷,没想到这家伙在这种时候,就还是那种所谓的试探他,好在他一直没有对眼前这个家伙掉以轻心,而且伤仲永这篇文章,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他还会是背诵这首诗的。
金溪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父异焉,借旁近与之,即书诗四句,并自为其名。其诗以养父母、收族为意,传一乡秀才观之。自是指物作诗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观者。邑人奇之,稍稍宾客其父,或以钱币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环谒于邑人,不使学。
余闻之也久。明道中,从先人还家,于舅家见之,十二三矣。令作诗,不能称前时之闻。又七年,还自扬州,复到舅家问焉,曰“泯然众人矣。”
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贤于材人远矣。卒之为众人,则其受于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贤也,不受之人,且为众人;今夫不受之天,固众人,又不受之人,得为众人而已耶?
背完之后,那位管家笑着说道:“我这记性倒是怪差的,忘记了你是李文宗的使者了,文宗的使者,自然是很有自己的能力。
这篇算得上是文宗的成名文章,自然是会得很多的。”
“那是自然的,我们李家的人,都是会背诵这些东西的,如果是不知道的话,那就不能够算是李家的人了。”
“那你还会背诵什么内容呢?我记得李文宗还有很多的内容的。”
司徒殿浅浅地笑着说道:“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
。御之者。然得而腊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
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言之貌若甚戚者。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何如?’蒋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也。曩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则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吾恂恂而起,视其缶,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之,时而献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而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为之说,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
就在管家还要再考验考验司徒殿的时候,司徒殿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好了,还是不要说这件事情。
您就算试探我,也应该有个限度的吧,您要是总是这么做,就有些让人觉得过分了。”
管家笑着说道:“你这年轻人。还是有些脾气的,倒是和李文宗的想法差不多的。
李文宗也是你这种桀骜不驯的性子,倒是和你这种人差不多的,这一点,你们老李家的人,都是差不多的。好了,你现在就跟着我一起进去吧。记得进去的时候,尽量不要注视到皇帝的使者,据说这次的使者身份不太一般,是从临安城那边来的。
所以你在临安城那边见过的人,都是有可能遇见的,王爷那边的想法,其实也是很简单的,就是希望你能够见到他们的时候,注意一下自己不要露面,毕竟王爷和文官之间的事情,是不太希望那些外人知道的,您也懂得。”
司徒殿笑着说道:“您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件事情呢?我不过是一个使者而已,怎么能够知道事情呢?”
只听见那管家笑着说道:“咱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您心里还没有数吗?”
司徒殿笑着说道:“北辰星斗,灿烂无边。”
“七圣降临,永恒之耀。”管家笑着说道。
司徒殿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就是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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