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见过天灵大人，见过子煜少爷。”
小姑娘行见面礼的时候，慕子煜便整理好了凌乱的服发，还了一礼后便站到了天灵下手位。
名叫婵儿的小姑娘则是半跪在床上，很是夸张地对天灵继续行满了三拜九叩的大礼，一脸虔诚恭谨。
天灵倒是正坐老神在在的受了，慕子煜不敢，侧身避开的同时又再度打量婵儿起来。
“奴奴叫白月婵，奉星主之命，前来侍奉天灵大人，子煜少爷。”
天灵一抬手，打断她道：“停。现在开始你称呼我为天灵姐，称呼小鱼儿为煜哥。”
白月婵歪头看了两人几眼，从善如流道：“是，天灵姐姐，煜哥。”
“好，那就来说说，师哥挑你来的原因吧。”
她小手一翻，凭空出现一副画卷，用淡蓝色的带子系着，还是个很可爱的蝴蝶结。
“因煜哥所修炼功法出自《夜阑千里明月图》，星主大人便令我来助煜哥修炼，顺带服侍天灵大人。”
其实本来的命令是来服侍天灵小姐，顺带帮助慕子煜将功法补全。
天灵正儿八经瞧了白月婵两眼，点头道：“嗯……这么说，你是这阵图之灵？”
“天灵姐慧眼，奴奴既是这阵图之灵，同时也是守护者。”
两人在一问一答，慕子煜则是在一旁想着关于阵图的知识。
何为阵图？说简单点，它就是一套阵法。
可要是说复杂点，它乃是天地景物，绝非人力所能创造。
身怀神通者观天地之景，取天地之威，融自身修为，合天地大道绘于图中，称为阵图。
阵图的强弱也和修士的境界一样，分为九等。
而这《夜阑千里明月图》，就是一张货真价实的永恒级阵图。
星海**有九张永恒级阵图，分别为一阴一阳三垣四象，共称之为《玄星九天图》。
《千里明月图》便是玄星九天中的阴。
阵图也属于灵宝，这名叫白月婵的小姑娘便是和天灵一般，同为器灵。
难怪她这么崇拜天灵……慕子煜收回思绪，侧目看去，正巧婵儿也斜眼来看他。
两人眼神相交，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好奇。
“你是说，小鱼儿修炼的功法，并非《千里明月决》？”
天灵的问话让两人的目光的收了回去，婵儿垂首盯着自己靴尖，恭敬地答道：“是。非我承认之人，是无法修炼明月决的。煜哥所修炼的功法，只是洛姐姐根据明月决衍化而来的。”
天灵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茶几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慕子煜则是不怎么在意，反正修士又不是只能修炼一门功法。
只一门功法，可无法支撑起光耀境之后那般庞大的灵气运转。
功法，是灵气运转的法门。武技，是灵气使用的技巧。
然而无论多么强大的功法与武技，最终还是得看灵气的强大与多少。
说什么冰属性功法，火属性功法，都不过是灵气运转后的表现形式。
归根到底，力量使用方式的不同罢了。
眼看天灵无话可说了，慕子煜接过话题。
他倒是没直奔主题，而是像聊天一般，与婵儿闲谈起来：“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婵儿？还是婵儿妹妹。”
月婵飞快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垂首答道：“煜哥现在叫我婵儿就好。”
“好，婵儿。嗯……我姐姐现在可好？就是你说的洛姐姐，她也是我姐姐。”
“人家知道洛姐姐是你姐姐。”
很轻的一句话，慕子煜几乎以为是错觉。
“洛姐姐很好。”
似乎并不想与慕子煜多说话，平静回答了之后，婵儿又朝天灵继续道：“天灵姐无需担心，只要煜哥现在废功重修，还能修炼《千里明月决》的。”
“不是，为什么要废功？”
废功意味什么呢？意味慕子煜将在重修功法之前，成为个不能使用武技的修士。
同时境界也无法提升。
“因为煜哥现在修炼的功法是有缺陷的，如果同时修炼《明月决》的话会走火入魔。煜哥现在正好在聚魂，不会对境界的提升有影响。”，小姑娘飞快补了一句，立刻堵上了慕子煜的嘴。
然而小姑娘的解释并没让慕子煜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深深凝视了白月婵一眼。走到天灵身边坐下，依靠在茶几上虚眼盯着她，淡淡开口道：“月婵，你抬起头来。”
一阵迟疑之后，白月婵抬头直视慕子煜，明亮的眸子里泛着奇异的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蕴藏其中。
慕子煜只当没看见，对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
“你过来。”
然而月婵只是盯着天灵，等着她发话。
“婵儿？你过来。”
第二次，白月婵还是没有动。
天灵直起身，看了看平静的慕子煜，又看了看一脸倔强的白月婵。正要开口，却被慕子煜轻轻握住了手。
“月婵，你过来。坐下。”
她的确是坐下了，不过却是坐在了床上。
慕子煜轻笑两声，拍了拍天灵的手，缓缓起身向着白月婵走去。
“好吧，既然你不过来找我，只好我过去找你了。”
当慕子煜刚好挨着床坐下的时候，白月婵却是突然冲他翻了个白眼，身影一闪，再度钻进那宝囊之中。
“人家才不要理你，哼！”
当时天灵的脸就冷了下来。慕子煜却是转头过来冲她摇头苦笑：“算了，既然婵儿不喜欢我，就别勉强她了。”
想来应该是之前得罪了她，慕子煜长叹一口气继续道：“老婆大人不要生气，看我的。”
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非她承认之人，是绝对无法修炼《明月决》的。
很简单，现在只需要得到她的承认就好咯。
慕子煜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黯华，它正静静挂在自己腰间，温和的气息反馈给慕子煜，像是正在为他加油一般。
打起精神，慕子煜冲着天灵笑道：“老婆大人可要与我共进晚餐？”
“嗯……好吧。话说回来，小鱼儿一天要吃几顿？”
正打算下楼点餐的慕子煜停住了脚，原地转身回头笑道：“如果是和老婆大人一起的话，我可以每个时辰吃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