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何雨柱和丰自强的提议被领导们否决了。
忙碌的粮食部部长李念民还特意通知何雨柱,做工作要知道一个道理。
自上而下易推行,自下而上不可为。
“碰了一鼻子灰吧!”元红超笔直地站在仓库门前,看着工人们把一箱箱新生产的黑猫洗衣粉装到运输车上:“你其实是被丰自强给套路了。”
“怎么说,这封建议书是我和他一起送上去的,怎么就我被批评了?”何雨柱有些不太理解。
“我当时就说了,不管以什么方法,都不能牵扯到国营厂的股份权,如果领导们真要严格下来,一个以取巧的方式占取国家资产的罪名就会落在你身上了。”
“我们可以和丰自强合作,也只能是两个厂子正常的合作,我们的肥皂效果和品质比那边的好多了,本来我按你的意思用洗衣粉的客流量来推销肥皂,第一天就把京城第一日化厂的销量减少了三分之一。”
“于是那些眼红的家伙跟领导诉苦,说洗衣粉的收益已经足够我们厂子过上好日子了,不能再把肥皂的收益给我们占了,所以领导拍下脑袋,不允许我们继续售卖肥皂。”
何雨柱有些无语:“厂子目前积压了香皂了一万盒,其实数量还是很少的,我推测京城的肥皂消耗量,每月大约有三百万盒到五百万盒之间。”
“以我们厂的产量,应该可以达到市场的一半,这也是我所计划的事情。”
“我怕亏损,所以将香皂生产给停下了。”元红超没有何雨柱那么自信和胆大,于是在何雨柱去西部的时候,他自己做主,先全力以赴洗衣粉的生产之上:“我没法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粮食部那边已经不再分配资金给我们厂了。”
“我知道那个情况。”何雨柱往办公区那边走,平静地说:“粮食部的外汇要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把财务部的金艳找来吧。”
金艳是专科毕业,也是从李念民那得到的知识人才,现在管着厂子里的财务。
“红超,把香皂送三千盒给丰自强的厂子吧,投石问路。”何雨柱要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即使丰自强小坑了他一下。
但何雨柱还是觉得能达成另外层面的合作。
“你做主。”
元红超不反对。
十五分钟后。
金艳握着笔记本走进何雨柱的办公室。
“金艳,你坐下来说。”何雨柱语气平静地说:“厂子里能支配的流动资金是多少?”
金艳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她进入厂子里工作时,何雨柱已经不在厂子做事了,所以她总是在元红超的唠叨话语里听到何雨柱的事情。
“厂子还能动用五十万的资金,因为洗衣粉的薄利多销,一点点累积起来的。”金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何雨柱,因为办公室上也没有标注。
元红超那边是厂长。
可厂长似乎还在听何雨柱的安排。
“太少了。”何雨柱嘀咕一句。
金艳很实在地说:“我们厂子工人的工资比较高。”
“工人工资其实不是很高,那是他们应该得的,我说的是洗衣粉铺面太慢,收益太少。”何雨柱回来了,首先要扩产。
元红超具有局限性。
“金艳,你回去吧,资金的使用我会再通知你的。”何雨柱笑着说。
金艳点点头,这人可真是奇怪。
滴滴滴!
电话铃声响了。
何雨柱接通:“喂!”
“小何,明天来参加商讨会。”李念民打电话过来。
“关于什么事呢?”
何雨柱本来还在想着用其他的办法去把香皂的市场铺起来,他可不会觉得只有一个领导能说得算。
李念民说:“你来了就知道,算你小子走运,轻工业的领导换人了。”
“李部长,那就是说我这边能跟京城第一日化厂打对台了?”
何雨柱欣喜地说。
有了新的心理准备,何雨柱的心情也变得不错了。
风雨大,又如何!
何雨柱就是要逆流而上。
第二天,何雨柱拿好厂子里的材料,到了商讨会的地点。
商讨会是工业部的名义组织的,工业部又分为很多部门,而日化用品属于轻工业。
现在轻工业部的部长姓邓,叫常青。
“李部长,还麻烦你做中间人,实在让我感觉不好意思呀!”邓常青将李念民安排坐在左边第一的位置上,一脸的笑容。
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
曾经也是战友。
“你换了新部门,到今天我才知道,你这保密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李念民感叹地说,以前他就觉得邓常青是做保密工作的好手,现在还是这个感觉。
邓常青的头发开始慢慢掉落,微秃的脑袋也表明他操心不少。
“你还没忘记我的优点,我很开心,李部长,我其实也挺羡慕你的,竟然能从民间挖出来一个如此有能力的经济人才,今天我是特意想看看这何雨柱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两人在议论着。
轻工业部的其他工作人员也一一进来入座,他们一个个都表现得非常正经,所以也不会在领导面前多说一句话。
叫做,不问则不说,两只耳朵认真听。
当然今天更重要的主角是京城的日化厂。
那最受瞩目的两家公司,一是京城第一日化厂,二是晓雨日化厂。
“晓雨由粮食部兼管,你不觉得有点不合理吗?”邓常青笑着跟李念民说:“虽然我知道何雨柱开得两家公司都是由粮食部的名义支的资金,但毕竟按职能来说,由我们轻工业部直属才算正常吧!”
“常青,你是知情者,也应该明白何雨柱的重要性,如果你愿意帮他一下,我在一边鼓掌,毕竟我一开始知道开日化厂,是纺织工业部的钱光华提倡的,我还感觉特别诧异呢!”
李念民说出实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能在一个商讨会上把前情后果都讲明白。
“钱部长性格直,他跟我的关系也不错,可是跟调走的那一位,以前就在会上大吵过,关系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