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们就要抵达厄伦格拉德了。我真期待那场海战,那一定很壮观。巨舰、大炮,属于男人的浪漫,不是吗?”
布置奢华的船舱内,铁环堡少领主迪恩.奥布里就即将到来的战事信心满满的谈论着,他装着精致保暖的貂绒大衣,手里拿着柔软的金丝绒手帕,一边吃着多汁的肉排,一边饮着美酒。笑谈这一路上的经历,笑谈着自己和铁环堡的战士们一起经历了轰轰烈烈的厄轮格拉德叛乱,虽然大多数时候他连战场都没有真正上过。
“恐怕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不会觉得浪漫了。”
阿尔维斯一边吃着那些佳肴,一边不满的嘀咕着。满桌的海鲜美味,他却毫无心情进食,自己的哥哥奥布里临死前将年轻的迪恩托付给自己,然而,他却没能教好自己这个顽劣侄子。他的性情是如此古怪,变化多端,以至于阿尔维斯怀疑迪恩是不是受到了某些奸人的蛊惑。或许是那个试图篡位的马克图恩?又或许是那个和迪恩走得很近的神秘紫袍女。阿尔维斯思索着,只是并未找到证据。
“看起来我们的财政大臣对此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迪恩饮下一杯红酒,转头盯着阿尔维斯。
他的眼神如此陌生,以至于阿尔维斯现在几乎猜不到这个顽劣的少领主下一秒会出什么牌。说起来也是可悲,一个全心全意为城堡为子民着想的人,到头来却要提防着自己的领主,而这个领主还是自己的亲侄子。
“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对,我知道的,真正的战争很残酷,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惨叫声和呻吟声。并没有那么好玩,没有那么浪漫。”
阿尔维斯嚼着口中的鱼肉,念叨到。
“是吗?看起来你知道的很多。”
迪恩继续盯着阿尔维斯说到。他的眼睛很美,是水晶般的湛蓝色,一头金黄色的长发披自然垂在两肩,皮肤白皙细腻,鹰钩鼻挺拔俊俏,尖尖的下巴又显得优雅而精致,一股美少男的气息总是环绕其左右。然而,和他英俊的外表不成正比的,是那拙劣的礼数和言谈举止。他和阿尔维斯说话的时候甚至不愿呼他名字,更别提喊他一声叔父。
“我只是见过……”
阿尔维斯答到。他用手帕沾了沾水,抹了抹嘴角,再也不想再和这帮人坐在一起。
“见过好几次了,而且,也亲自参加了好几次。”
迪恩说着,眼角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你想说什么?孩子?”
阿尔维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停了下来,瞪着迪恩。那是质问的眼神,但是在这种质问的眼神下,他却丝毫无法将迪恩看穿了,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男孩,他好像突然间就不认识他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失落感涌上心头。而这时,迪恩也说话了……
“我想说的是,我们的财政大臣对战争如此熟悉,那么,接下来对付厄伦格拉德的叛军,就让你来指挥我们的战船吧。”
迪恩一脸平静的说到。
“你疯了吗?我的侄子,你知道的,我不会指挥军队打仗,更不会指挥海军……”阿尔维斯说完,发觉迪恩的脸色不对劲,又立马改口到——“抱歉,领主大人,我的意思是,我并不会指挥军队作战,这不是我的强项……我只是见过战争,但并不懂如何带兵……”
阿尔维斯感到怒火中烧,但是他又不能发泄出来。自己这个侄子看起来十分重视地位差异,自己刚才直呼他为侄子已经再次触发到了他敏感的神经。
“不,你懂,我说你懂,你就懂。”
盯着阿尔维斯,迪恩一脸冷酷的说到,他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在说话。让阿尔维斯无法反驳,毕竟,迪恩还是铁环堡真正的主人。
“你这是胡闹!你这是拿铁环堡将士们的生命在胡闹!我不会指挥海战,他们更不是专业的海员和水手,让我上场,只会让无辜的士兵葬身大海。”
阿尔维斯怒斥到。
“你好像没听明白我的意思,这是命令,阿尔维斯,你想违背领主的命令?”
迪恩冷冷的说到。
……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阿尔维斯将自己关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他要好好整理下这里面的原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迪恩再怎么顽劣,不至于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出来。
难道,他对自己起了杀心?但是自己又是铁环堡的财政大臣,是奥布里临终时指定的迪恩的导师。如果迪恩想除掉自己,他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除了利用战争,在战争中自然死去,便没有人会说他,只有这个理由。否则,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是,迪恩,自己这个亲侄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疯狂?阿尔维斯痛苦的思索着,他知道,每次战争都是国内势力重新洗牌的时候,例如冰雪女王,她一边大张旗鼓发动对厄伦格拉德的讨伐战,一边其实也是利用这次叛乱清洗一些基斯里夫境内的势力。
比如她一开始不出击,让存有反心的领主纷纷跳出来,再撒网一股脑除掉,裂石堡、灰熊堡便是这样。再比如这次海战,冰雪女王明知道北境军队不适合海战,但还是将他们派来基斯里夫湾了。
目的很明显,就是借此机会削弱北境的实力,北方诸城长时间与基斯里夫处于貌合神离的状态,女王的手根本伸不到那么远,无法掌控的东西总是令人不安,北境的军事实力如果太强,终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所以,卡特琳娜利用这次叛乱削弱北境的实力,也是正常。
但是,迪恩用类似的手段又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除掉自己?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坑货侄子?
阿尔维斯皱起眉头,终于,他猛然想起罗德之前跟他说的那番话——迪恩很可能已经被混沌腐蚀,成为了色孽信徒……他当时不愿意相信,并且根本没把罗德的话放在心上,认为他是危言耸听。然而现在看来,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他回想起自从迪恩上任领主之位以来,铁环领主身边俊俏男子和少女越来越多,而那些真正在做事的人,那些真正在维持秩序的人,却越来越少,他们不是被免职,便是被以各种罪名打入地牢或流放。这证明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那些在迪恩枕边看似无足轻重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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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厄伦格拉德海战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