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黄延秋,轻声地说道:
“延秋,我知道你担心妈的病,但是你也不能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随便进家里来啊,现在社会上那些骗子,演技都是很好的,你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黄延秋当即就急了,他知道苏晨的为人,觉得母亲说的有些严重了,开口反驳道:
“妈,我相信俗苏晨哥,苏晨哥是真的想要给你治病,他的医术真的很好,我觉得比那些医院里面所谓的专家要好太多了,你就让苏晨哥试一试吧?”
妇人的脾气很倔,坚决的摇头:
“不,不行,他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小毛头孩子而已,跟你年龄差不多大吧?你不会是在学校找了一个同学来诓骗妈妈吧,之前你爸怎么教育你的,让你当一个诚实守信的人,你怎么越长大,越不让人省心呢。”
苏晨知道这时自己再不说话就不行了,笑着开口道:
“阿姨,我真的不是个骗子,而且我给你治病是一分钱都不会收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么我说一句话你就该相信了。”
“你说!”
妇人淡淡道。对苏晨仍有戒心,但是,听到苏晨说不收费,心中的戒备感便少了几分。
“阿姨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便血啦!而且便血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之前是可能是一个月一次,到最后发展成一周一次,现在应该两三天一次了吧?”
苏晨语出惊人。
妇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因为苏晨说的情况全部都对了。
妇人结结巴巴地诧异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晨仍就是笑着挑了挑眉头:
“我不但知道你便血,而且最近也开始流鼻血,根本止不住的那种,请问,我说的这些都对吗?”
妇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些情况我连延秋都没有跟他说过,你真的是医生?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苏晨想了想,淡淡道:
“至于我是不是医生这个问题,这是毋庸置疑的,我当然是,而你出现我所说的这种情况,是我从你的面相和气色看出来的,这其中涉及到的太过于复杂,给你解释了,我怕你听不懂,所以我就不说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啦。”
苏晨顿了顿又说道:
“不过,我可以给你说一说,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了你身体出现这样的情况?”
妇人听着苏晨的话,已经由躺在床上,慢慢的变成了在床沿上的正襟危坐。
她对苏晨的态度已经变为了尊敬,虽然苏晨的年龄比她小很多,但是病人和医生之间,一向是医者为大的。
医生说的话那便是金玉良言
“小兄弟,你尽管说,我仔细听着呢!”
妇人先是对苏晨说道,然后拍了拍黄延秋吩咐道:
“延秋,家里厨房下面的柜子里还有一些茶叶,你去泡些茶水来!”
这算是他们家最高规格的待客之道了。
黄延秋点了点头,跑向厨房,不一会儿,端着一壶茶水走了进来。
分别给众人倒了一杯茶。
苏晨喝了一口茶,茶香浓郁,这茶叶虽然算不上顶级,但也已经很不错了。
“苏晨哥,你快说吧,我快急死了。”
黄延秋催促道。
苏晨笑了笑,继续说道:
“阿姨现在吃的药是不是叫阿霉素啊?”
妇人赶紧点头:
“对的!”
“这就对了!”
苏晨点了点头。
“什么对了?”
“阿姨之所以吃阿霉素,是因为它的价格比较便宜是吧?”
苏晨问道。
黄延秋有些羞愧地点了点头。
苏晨拍了一下黄艳秋,用有些责备的语气说道:
“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便是穷病,你们贪图的这一点便宜,很可能就会害死阿姨,阿姨得的是淋巴细胞白血病,而阿霉素是治疗骨髓细胞白血病的,两者根本不是一码事。”
苏晨又问道:
“我就纳闷儿了,这是哪个狗屁医生给你们开的药,想要害死人吗?”
黄延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苏晨哥,我们没有去看医生,所以医生没有给我们开处方,我们是听一些邻居说这种药是治疗白血病的,然后就自己直接去药店拿的药。”
苏晨无语的扶着额头,见过自寻死路的人,只不过没有碰到过这么不把自己小命当回事的人。
“那药是不能吃了,扔了吧!”
苏晨说道。
“那我妈的病…”
“我说了可以治好,就不会骗你。”
黄延秋立刻变得兴奋,拉起母亲的手:
“妈,我见识过苏晨哥的医术,他肯定能够治好你的。”
妇人也是眼眶含泪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一下苏晨,略带疑惑地问道:
“小兄弟,你没有带东西,怎么给我治啊?”
“苏晨哥用银针?!”
黄延秋在一旁抢着回答道。
苏晨笑着点了点头:
“是的。”
说完,苏晨从随身携带的药袋里掏出了银针。
“苏晨哥,我们需要回避吗?”
黄延秋说道。
“不用,只要你们不发出声音,不要打扰到我就可以。”
说话之间,苏晨已经站起了身,对妇人道:
“阿姨,你还是平躺下来,闭上眼睛吧。”
妇人听话地点了点头,按照苏晨的话照做。
苏晨忽然变得严肃,开始大量的调动体内的灵气传输到银针上。
“噗!”
银针扎到妇人的脖颈处,妇人并没有感觉到多疼,就像蚊子叮了一下,但紧接着好像有一股股的暖流顺着银针流入自己的体内。
这是苏晨的灵气在起着作用。
妇人得的是淋巴细胞白血病,这种类型的白血病,还算是好处理的。
苏晨需要用灵气当做武器,将那些变异的淋巴细胞全部给杀死清除掉,这是一个极其耗费心神的过程。
苏晨首先要分辨出来,然后一遍一遍用灵气冲刷变异的那些淋巴细胞,还不能伤害到正常的细胞。
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在此期间,苏晨一直保持着捏针的姿势,都已经浑身湿透了,还浑然不觉。
“呼!”
苏晨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恢复清明,将银针拔了出来,丢到了垃圾桶里。
但是刚一站起来,身形就是一个踉跄,刚才消耗的大量的灵气有些虚脱了。
姜若然赶紧上前扶着苏晨。
苏晨缓了缓,反复呼吸了几次,那种眩晕感才渐渐消失。
“我没事先看阿姨怎么样?”
苏晨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