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两个人突破最后一道关卡,叶秋桐好几天都回不了神。
他感觉人生进入了新的篇章,怪不得有人会沉迷于这种事,因为冲击太大了。
那段时间叶秋桐只要看见秦译,就自动联想到那些破碎的画面,仿佛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眼前总是晃动着肌肉与汗水。
下一秒,他立即身体发烫,头晕目眩。
哪怕在办公室里也这样,他只能克制自己,不去看秦译,不去想象西装包裹着的强健身躯。
奈何他理智上想矜持一点,但行为出卖了他。
只是递交文件的时候触碰了一下秦译的手指,叶秋桐就像被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脸颊一片通红。
秦译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叶秋桐抱着文件,不好意思地说:“抱歉,秦总。”
秦译重新伸出手,示意他把文件递过来,叶秋桐赶紧把东西递上去,秦译却没有去拿那些纸张,而是突然握住叶秋桐的手腕,把他拉过来,极快速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叶秋桐说不出话。
他一边觉得羞恼,认为秦译不该在工作时间做这种事,一边心里又暗暗觉得甜蜜。
他认为突然亲他的总裁没救了,因为总裁亲他而暗自喜悦的自己也没救了。
叶秋桐只能瞪了秦译一眼,默默走出办公室。
到了晚上,秦译抱着叶秋桐不停努力,在最关键的时刻逼问他:“白天你碰到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叶秋桐快被他逼疯了,还要一边回答他的问题,说:“没、没有想什么……”
“骗人。”秦译咬他的鼻尖,“明明想了,那时候你的表情跟现在一模一样。”
叶秋桐还是不懂,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秦译把他抱到镜子前,叶秋桐看到镜子里满脸红云,眼睛含泪的自己,这才明白秦译的意思。
太可怕了。
他在办公室里也是这样吗?
叶秋桐羞得不行,自从那以后,他在公司更加注意,绝对不跟秦译有其他接触。
他本来在心里检讨,自己是不是太那啥了,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工作场合总是分心。
后来他发现,秦译比他更过分。
三十年的寡王一朝解放,足以毁天灭地。
因为他们白天可以见面,叶秋桐以为,他们像其他小情侣那样,其他时间一周见一两次就行了。
但是秦译不,他每天晚上都要带叶秋桐去云亭公馆,如果叶秋桐不愿意,他就跟着去出租屋。
去了以后主要议题就是切磋武艺。
各种套路,层出不穷。
叶秋桐甚至陪着秦译观看学习资料,秦译一边看一边研究分析,在叶秋桐即将崩溃的时候,拉着他进入实践环节。
然后云亭公馆三号楼的每一寸地方,都被秦译开发得淋漓尽致。
叶秋桐也是头一次发现,自己的柔韧性居然这么强。
直到秦译把他压在顶楼阳光房的玻璃上,叶秋桐终于怕了。
他望着繁星点缀的夜空,四周毫无遮挡,让他的羞耻感爆炸,眼泪哗哗地流。
秦译被吓到,抱着他退回卧室,哄着他:“宝贝别怕,逗你呢,顶楼有防偷窥设置,那个地方从外面看不到什么。”
叶秋桐不是那么娇弱的人,只是身体受不了刺激,反射性流下应激的泪水。
此时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叶秋桐可怜兮兮地看着秦译,趁机表达自己的诉求:“不要了。”
秦译安抚他:“不要就不要了。”
两个人靠在一起温存,过了一会,秦译忍不住又说:“不要了的话,用手可以吧。”
叶秋桐:“……”
真的没救了。
这种状态持续了好久,叶秋桐时常怀疑人生,按照秦译眼下这个程度,前面三十年他能忍过来,真是奇迹。
每天晚上黏黏糊糊乱七八糟,彻底治好了三十年的洁癖。
后来叶秋桐实在受不了,跟秦译约法三章,每个星期不准超过三次,必须留出一天的时间分开住,让两个人都有自己的时间。
其实私人空间不重要,叶秋桐也想跟秦译黏在一起,他只是怕热恋期太亲密,后面平淡下来会失落。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秦译嘴巴上答应得很好,一星期三次,看起来克制许多,实际在其他时间更加变本加厉,叶秋桐发现,这样他更吃不消。
服了总裁了。
那种能力也是从霸总文学里走出来的吗。
有一次秦译到叶秋桐的小出租屋里,折腾得累了,叶秋桐背过身不理他。
秦译靠在床头,突然想起什么,说:“宝贝,你还记得以前有一次N城的周正华过生日。”
叶秋桐警觉起来。
每次秦译喊他“宝贝”,必有幺蛾子。
他翻过身,正对着秦译的脸,说:“记得,怎么了?”
秦译摸了摸他红润的脸庞,嘴角拉出轻浅的弧度,说:“那时候我缺一个女伴,最后让你陪着我一起去。”
秦译说话的时候,一直望着叶秋桐,眼神专注而认真,偏偏他身上连睡衣都没穿,这种反差,让叶秋桐浑身发烫。
绝了,刚才明明那么累,他看着秦译又开始心驰神荡。
叶秋桐悄悄往下,用被子遮住自己半张脸,只露出黑漆漆的眼睛,说:“我都记得,还不是因为那个小明星作妖,说起来最近好像没有她的消息了。”
娱乐圈大染缸,人精多得是,到处都是坑,苏琳亚那个臭脾气估计走不远。
秦译说:“那个路人作精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时你以为我要让你穿裙子扮女装。”
叶秋桐心里警铃大作,立刻明白他的意图,脸一下子变白了,说:“不行,别想了。”
秦译隔着被子将他抱住:“为什么不行,当时你不是跟着我走了么,说明你在心里已经做好了穿裙子的准备。”
叶秋桐把被子拽下来,大声说:“此一时彼一时,再说我当时想跑来着。”
“就穿一下,穿一下给我看。”
两年前,叶秋桐绝对想不到总裁会用这种臭不要脸的语气跟他说话。
“没门!”叶秋桐转过身,用屁股对着秦译。
当天秦译倒是没有坚持,叶秋桐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结果下一周在办公室确定行程的时候,秦译说:“这周可以多安排一些行程。”
叶秋桐看着行程表,不解地说:“已经很满了,还需要增加事项吗?”
秦译淡定地说:“可以,周末以及晚上都不用留出空余,所有时间都能腾出来做别的事。”
叶秋桐惊讶万分:“秦总,最近公司情况趋于稳定,您可以多休息。”意思是,用不着这么拼命吧。
秦译抬起眼,表情很平静,目光很悠远,说道:“我的男朋友不愿意满足我的愿望,时间空出来有什么用,还不如去工作。”
叶秋桐:“……”
他转过头,确认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这才走上前去,放下手里的平板,叉着腰,说:“你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些事啊,说好了上班时间不谈私事的呢。”
他一件一件地跟秦译算账:“这不是你第一次犯规了,你说吧,怎么罚你。”
秦译说:“你可以把我绑起来,然后当着我的面穿女装,这样我只能看不能碰,对于我来说很痛苦,这样就算惩罚了。”
叶秋桐:“……”
三十年陈酿的寡王,现在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了,不可回收了。
叶秋桐板着脸,转过身,走到门口,大声说:“还是那句话,不可能!工作你也自己做吧,我不奉陪了。”
说完,他走出办公室,摔上门。
叶秋桐不知道他这个摔门的举动被其他同事看在眼里,奠定了以后他跟总裁关系暴露的基础。
秦译则是捡起叶秋桐落下的平板,慢条斯理地自己给自己安排行程。
好在秦译明白点到为止,没有再提女装的事,也没有再在工作时间说些有的没的。
总裁变正常了,叶秋桐反而有些不对味。
每周三次的交流活动依然照旧,叶秋桐却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思来想去,终于明白,就缺了那么点小情趣。
之前秦译虽然粘人,有时候甚至很烦,但情绪是昂扬的,如今他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不同,情绪却很低落。
活像被嫌弃而耷拉着脑袋的公狮子。
……这么想看女装么。
叶秋桐陷入纠结中。
他思来想去好几天,最后想通了。
反正他总是遭遇尴尬的情况,尴尬久了就习惯了。
于是叶秋桐准备了一番。
那是一个平常的周末,算算时间,可以进行本周第三次友好交流。
秦译本来想带叶秋桐回云亭公馆,但叶秋桐说今天想回家,于是秦译只能放他先回去,自己在办公室里多待一会,两个人错开时间,分别离开公司。
其实之前许睦找过他,关于他与叶秋桐的关系,秦译跟许睦摊牌了。
秦译估计办公室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察觉到了,但都没有吭声。
眼下这种状态很平衡,秦译不准备打破,所以还是按照叶秋桐的要求,在工作场合规范自己的言行。
天知道,每周三次对他来说根本不够,他忍得有多辛苦。
那些霸总小说里的主角还一夜七次呢。
秦译收回心思,离开办公室,往叶秋桐的出租屋过去。
叶秋桐的出租屋是老实门锁,秦译身上有钥匙,但他还是按了门铃。
门没有打开。
秦译皱了皱眉头,再按了一次,仍然没人。
叶秋桐没回来?
秦译掏出钥匙打开门。
门口摆放着叶秋桐的皮鞋,看来人已经回来了。
秦译往里走。
待久了,秦译对这个小屋子有些习惯了,甚至有点喜欢。
小有小的好处,做什么都一览无遗。
唯一的缺点是隔音不好,每次在这里过夜,叶秋桐咬着嘴唇忍得很辛苦,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就在秦译即将进入卧室的时候,卧室的门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秦译愣住。
叶秋桐扒着门框,满脸通红,小心翼翼地探出身。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裙摆很长,只露出脚踝,柔软的布料贴在大腿上,展现出笔直的腿部线条。
那裙子似乎是无袖的,但叶秋桐无法经受露太多,在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肩膀上,露出修长的脖子与细致的锁骨。
他无措地扶着门框,脸红得滴血,乌黑的眼睛弱弱地望着秦译。
也许是女士服饰的原因,显得他身形比平时纤细,白色的衬衫下隐隐现出红色的布料,柔和中带着艳丽,与精致的五官相得益彰,竟然没什么违和感,反而让人觉得很漂亮。
只是脚踝与手臂又暴露出男性的结实,这一些小小的细节不会让人恶心,增添了几分性感。
让人想勾住他白衬衫底下的肩带,一点一点地往下拉扯。
秦译定定地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叶秋桐。
叶秋桐见秦译不说话,心里的羞耻感到达极点,他支支吾吾地说:“我只是觉得……每次都是你主动创造气氛……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让我死了吧,叶秋桐想。
说完,他再也无法忍受,缩回脚,想藏进卧室。
秦译比他快一步,直接上前,把他拦腰抱起。
隔着柔滑的布料,能体会到手里的腰有多么细,秦译说:“你这是要我的命。”
叶秋桐抬头,看到秦译的眼睛里,沉沉的情绪浓郁得化也化不开,仿佛用眼神就可以把他吃掉,于是他越发害羞,恨不得眼睛一闭昏过去。
但秦译不会放过他,吃饭的时候让他坐在大腿上,一口一口地喂他,裙摆盖在两人的腿上,时不时撩到皮肤,轻飘飘又很痒。
吃完饭后,秦译抱着叶秋桐进入卧室,一直折腾到深更半夜。
最后叶秋桐的羞耻心跟身上的衣服一样,变成一条一条,再也无法起到任何作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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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番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