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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先挖这只眼,再挖那只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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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飞速的车马终于将李宛等人送到孟州边界,越往北走气候越冷,除了最北端的汀州,孟州便是最冷的了。

高山在前又是中午,众人索性在山脚下寻了个平坦地方扎营,暖和了身子再穿峡谷。

皇后的车驾里烧着上好的炭,李宛倚在柔软的鹅毛枕上手腕缠着绷带,舒舒服服的看着书。

月疏搓着手,掀开毛毡钻进车里,“娘娘,这地界真冷啊,京城最冷的冬日都没有这么冷呢。”

李宛掀开毯子一角,叫她将手伸进来暖暖,“这是孟州呢,等过了此地到了东格尔,那地方比这还冷。”

“也不知道这东乌和北翟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这么冷的天证盟,便是围观的人都要骂呢。”

一冷一热激得月疏打了两个冷战,嘟嘟囔囔的不住抱怨,她是江南女子,虽常年生活在偏北的京城,可也从没来过这么冷的地方。

李宛将温热的茶水塞在她手里,“好了,休要抱怨了,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孟州,你在府城等我们也好。”

“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岂有您去东格尔我们在屋子里享福的?”

月疏瞪大的眼睛,见她笑得嘻嘻哈哈的,这才面露担心说道,“娘娘,婢子以为,程小公子既然原本就是孟州人,那咱们就将他放在此地,莫要带去东格尔了吧,证盟毕竟是大事,程小公子年岁还轻呢。”

她说的含蓄,但李宛明白她所指是程烈子身份不明。

“他现在怎么样?”

虽只有两人坐在车里,月疏仍旧警惕的看了看窗外,程烈子和贺兰喜正跟兵卒蹲在火堆旁烤肉,冬风一刮冷得她猛地缩回头。

“我看着挺好,他与贺兰喜年岁相仿又兴致相投,又有苗阴带着,岂不快哉?”

李宛被她那委委屈屈的模样逗笑了,“怎么把你委屈成这副模样?”

“自打那日他讲了自己的身世,婢子就越想越不对劲儿,他亲爹现在是孟州知府,便是当年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布政使,就只因官场凶险便将儿子送去了安州生活?要是大家都这样做,那京城早都没有人了。”

“若是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他和程英茁是叔侄俩,如此看来程家人也是官场一大派啊。”李宛感叹,揉揉太阳穴又道,“程英茁为何多年无子?”

“听说是夫人难产一尸两命,正巧那年他弟弟又将程烈子从孟州送到安州,便再没娶妻。”

月疏话才落,就听轩窗外有人轻轻敲动,掀开一看是程烈子。

少年笑得见牙不见眼,捧着两坨烤好的肉往前一递,“娘娘!这是草民才烤好的!香甜着呢!”

没等他说完,李宛抬手制止了他的话,苗阴立马警惕的站了起来,等士卒将皇后的车驾保护在中间时,另外一队骑兵呼啸而至。

“臣孟州知府程英,接驾来迟,求娘娘恕罪!”

掀开帘子一看,眼前跪着的中年人果然和程烈子生得五分像,李宛眯着眼睛看他带来的兵少说也有百人,“孟州都指使何在?”

程英没料到她会问此等问题,停顿半刻才道,“都指使在府城操练兵马,不曾来此。”

“按着大梁律法,带兵百人以上者需得有都指使的签字印章,程知府可带来了?”

单膝跪地的程英思量片刻,立马伏在地上磕头认罪,“臣出来的匆忙,只过问了都指使却忘了讨要条文,臣知罪,请娘娘责罚!”

他们此时就在峡谷的入口,严峻的东风吹得人脸生痛,李宛见下马威先立下了,方才宽恕道,“起来吧,回了府城按着律法,罚去半年俸禄。”

“臣遵旨。”

众人呼呼啦啦的起来,程烈子被东风刮得睁不开眼,那程英看着他面露无限感慨,想说着什么的时候少年转头就往来路走。

“小郎君!那位小郎君!走反了方向!”程英连忙呼喊。

他岂会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儿子?虽然多年未见,但相似的面貌仍叫他心头颤动。

“程烈子,回来。”

李宛发话,少年才缓缓站出了脚,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半晌才转过头来,恶狠狠的吃了手里捧着的肉才动脚,跟贺兰喜站在一起。

程英有些诧异,不可置信就在脸上写着,月疏冷言道,“程大人,天寒地冻,若是娘娘感染了风寒,谁能负责?”

“啊!是!臣该死!请娘娘上车,最近的城池只需半日便能到底!”

冷冷的扫了程英一眼,李宛转头上车,肉眼可见皇后情绪不佳,众人哪里还敢言语纷纷闭嘴上路,程英几番想凑近骑马的程烈子,那小子却马鞭一甩往前追苗阴去了。

京城戒严,进城需要一个一个的核查证件,段禧在排出两百米外的人群边上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想出来用个什么理由才能让守城的官兵放他过去。他出来的时候还没这么严峻,谁能想到要将出生的户籍也带在身上?

前面儿两个蒙混过关的人被拷上带走,他自人群悄悄离去打算另辟蹊径,毕竟他是奉密诏出京,宫门的必然都是谢衍的人,要是被细细盘查也不是什么好事。

抄京外小路,绕圈子兜到南门的塔楼,那儿是他的亲兵驻扎地,必然也更好说话些。塔楼之前有丛密林,里面的简易馆子是过往商客歇脚的地方,他打算吃碗面再去从容赴死。

段禧坐在最外面的木桌前,面没吃上两口,就被邻桌的人引走了注意力。

那两个小子足蹬马靴小腿绑带,手腕缠着皮质护腕腰上还挂着两柄匕首,一看便是练家子。

略微高大些的推了推同伴,“别吃了,走吧,咱们得赶去金州换马呢。”

“你要去的望洲府人杰地灵,女子也个顶个的貌美,你自然向往,我呢?兄弟要去的安平府可是和安州齐名的苦寒之地,我才不急着去受冻呢。”

推开他的束缚,一口鸡腿一口酒吃的不亦乐乎。

高大的见他喊的声音太大,连忙压低身子低声警告道,“你想嚷的人尽皆知?快走!咱们要在十日之内将信送到!若是耽搁了大人的要事,你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话毕他拎起同伴的衣裳踉踉跄跄往马棚走。

段禧吞了最后一口面条,心里泛起了嘀咕,安平府和望洲府都是王爷驻扎的封地,除了陛下谁能往那两处传信?

看那两人的行为倒是像卫指挥使所的人,可若真是陛下指派,又怎么会走这条小路呢?

嗖嗖两柄长箭钉进马身,马儿吃痛前蹄跪下,两信使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扑倒在地,两柄匕首逼住了喉咙。

信使有要务在身岂会束手就擒,但他们再如何奋起也不是段禧的对手,更何况他正愁无处发泄,十分力气都集中在掌心,打的信使连连吐血。

“你们是谁的人?”

“要去哪儿送信儿?”

“信拿来!”

见人没反应,段禧抬脚跺在其中一人的膝盖骨上,逼问道,“是谁?!”

另外一个见情形不好,自怀里扯出信就往嘴里塞,谢衍一剑柄打晕手底下这个,两步上前踢翻人抢过信纸,这上面居然是陛下的字迹!

他蹲下身子,“谁叫你们传的信?”

那信使牙齿被打落两颗,吐出一口血沫子,嗤笑道,“看字迹,段佥事还看不出来吗?你如今将我们打了个半死,信穿不出去两位王爷的救兵赶不出来,你莫非就是谢衍埋下的奸细?”

“我不是!”

多日紧绷的神经在被诬陷的瞬间崩塌,段禧拎着他的衣服咬牙切齿,说道,“本官为陛下呕心沥血出生入死,岂会是他人的奸细?!是谁传出来的信?又是谁叫你们去送的?”

“说!”

一拳打在那人腹部,段禧抽出匕首直逼他的眼睛,威胁道,“若不说,我先挖这只眼,再挖那只眼,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信使吓得浑身发抖,仍旧咬着牙不肯说话,见吓唬没什么用,段禧真举刀要刺,那人才忙祈求道,“是张百户!是张百户!是他偷偷找到了我们,叫我们火速出城将信送到。”

“张百户?”段禧蹙着眉在脑子里过着,半晌才恍然大悟,“哪个张百户?张浮?”

“是。”

“段佥事,我等还要送信...”

他抬手打晕那人,后半句便被吞入腹中,将两人抬到自己的马上,他又从另外的人身上抽出信纸,从头到尾仔细看过后蹙着眉琢磨。

若想搬救兵陛下早就该动了,再说他和肃王多年不和,叫他来京岂不是养虎为患。

可若真的是谢淳的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将信一股脑儿塞进怀里,先回城再说。

进了孟州地界不过百里便是一座以洋芋为生的小城,自城门往里走,所见之物无不和洋芋相关,便是店家门上悬挂着揽客的旗子都画着个硕大的洋芋。

“夫人,孟州虽比相邻府郡富饶些,可到底和京城是不能比的,这家店是小城里最好的,请夫人下车用些便饭吧。”

小城里鲜少有大户来此,李宛的车队虽已尽力简化仍旧是个几十人的大队伍,周围民众被提前清过场,仍有几个胆大的透过茶馆楼上的窗子窥视着。

程英站在马车前弯着腰恭候着,半晌才见帘子一掀开,李宛指着远处一家明显是小作坊的馆子说道,“本宫便装出行不便兴师动众的,就在那随便吃吧。”

程英连忙阻拦道,“哎呦,不可不可,便是小城里最好的席面,小人都愧疚是怠慢了夫人,更何况是那等上不得台面的小店?”

他身边才到的县令低眉顺眼站在一边,看起来有些紧张,大气也不敢出儿,李宛指着他问道,“县令姓甚名谁?你来说说,当地都有些什么家常菜。”

“小人梁楚见过夫人,小地贫瘠土地不丰,唯有洋芋长势极好,寻常人家都爱拿他当作主食,也有些爱玩些花样搞个煎炒烹炸的,肉末洋芋、干炸洋芋、洋芋炖鸡肉都是当地最家常的。”

“既然是最家常的那只有到家里才有味道,这等上好的店还是留给他人吧,就去那家。”

话毕,李宛将帘子撂下,下坠着的玉石咣哴一声,那县令这才敢直起腰擦擦额间的虚汗。

李宛在没穿越前便是爱极了洋芋的,此刻终于撞见个和前生做法相似的菜,喜得她接连吃了好几口,坐在她下角的程烈子却兴致恹恹。

梁楚推荐道,“这位小公子,这桌子虽然大都是洋芋,但味道各有不同,可以尝尝看。”

程烈子颠着筷子百无聊赖的戳了戳盘子里的洋芋丝,勉强吃了两口,抬起头笑得比哭还难看,勉为其难称赞道,“好吃,好吃,真的好吃。”

“娘娘!”

程英突然跪倒,鬓角斑白眼角皆是皱纹,痛哭流涕,“娘娘!臣该死!臣有事求娘娘做主!”

贺兰喜连忙蹲下要扶他起来,“程知府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起来说,地下凉着呢。”

“贺兰大人,容老臣说完吧。”

擦擦眼角的泪水,程英转头盯着躲开他目光的程烈子,哭诉道,“这位小公子...这位小公子是臣的亲生儿子啊,如今臣的兄长也已撒手人寰,求娘娘开恩将小儿留在孟州吧!臣愿当牛做马报答娘娘的恩情!”

他哭得真切,顾不上知府的体面以袖擦脸,李宛颠着手里的珠串儿,再看那小公子板着脸极不情愿。

“既然是你的儿子,为何在安州长大?”她问道。

“当年...当年臣深受皇恩出任孟州的布政使,可第一天上任夫人和才出生两月的小儿便横尸郊外,案子反反复复查了许多天也找不见什么凶手,最后只得草草结案。”

程烈子被他的绝望模样逐渐引走注意力,少年眼角绯红,听父亲接着说道,“那会儿正巧兄长来信诉说妻儿难产亡故之痛,臣便生出了将小儿托付安州的想法。”

“那案子,最后可有着落?”李宛悄声问。

“抓着了个汉子草草斩首,这么多年过去了,臣也不敢再触动伤心事。”

再看少年,正以袖口擦拭眼角,原父亲不是不要自己的。

李宛问道,“程小公子,你怎么看?”

“我...”

“既然父子相见了,那就好好叙叙旧吧,总归有血缘牵绊的。”

程烈子见她言语间有将自己丢在此地的意思,忙跪下问道,“娘娘是不要我了吗?”

李宛掂量着手里的珠串儿,“你长到这么大都没好好和父亲说过话,如今心头的结子解了,不管以后你去做什么亲情是绕不开的,此饭过后便回你父身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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