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我的存在,不过你若是死的话,那多不好玩啊。”
顾泠声音悠悠的,总听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慕容泽心里的警铃大作,立即盯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我只是觉得王爷好好玩,好想跟王爷一起玩一玩,没有特别的意思。你不是要把她送走了吗?那你我二人相处的时光这么短,珍惜良辰美景才算是不枉此生啊。”
顾泠一边露出那种让人心里散发出冷意的笑容,一边真的掏出了一把闪着寒意的刀子。
她拿着刀子从慕容泽的脸往他的脖子底下比划,越划,越让人起鸡皮疙瘩。
慕容泽知道肯定是不会有人来救他了,因为这些日子顾泠说自己惊梦,不愿意外面有人守着,他也并不认为这个从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魂魄能够左右他,就让那些人放弃了。
可他未曾想到,第一次失利以后,竟然还会有第二次。
慕容泽并不怎么害怕,但他生怕这个女人做什么不可控的事来伤害自己,他的棋子不能够有任何的损伤。
他还是问了一句:“你本应该明白的,她离了我活不了。”
“是,她确实是把你奉为神,但是呢,你对她可不好啊,把她当棋子,不顾她的死活,拿她当诱饵,不都是你做的事吗?从头到尾王爷都没有给她几分怜爱,你现在跟我说,她离不开你,那我们可以试试啊,若是我真的把你给一刀毙命了,你说她会不会给你赔命?”
慕容泽半晌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人心是最难测的,他的确不知道。
“对呀,你都不知道,那你就不要再下决断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思想,你又算什么东西?”
顾泠声音里面还带着笑意。
她用刀的侧面拍了拍慕容泽的脸,还没等慕容泽反应过来,就一刀在他的胳膊上割下了一条血痕。
慕容泽迟钝了一秒,就看到血液流淌了出来。
“你是想把我凌迟处死?”
“王爷可别这么说,我只是想在你的身上留下一些印记,若是一个女人为你豁出性命,还不如能够在你的人生里留下什么印记的话,那多可怜啊,为了她,我也得好好的为你画一幅画。”顾泠语气非常的无辜。
因为疼痛,慕容泽额头上有着冷汗,但更多的却是说不出来的刺激。
他很少遇到这样的人,处处都在违逆他,处处都在踩着他的底线跳舞,这让他的神经有一种莫名的战栗感和兴奋感,这种兴奋感竟然让他兴奋到后背都出汗了。
慕容泽的眼里微微闪出了光。
顾泠表面上还是那副让人摸不透的笑意,慕容泽的表情早就已经全然落入了她的眼中了。
这个人她摸清楚了,从小被人捧着,即便是走到了穷途末路了,还是有一群人愿意追随着他,然而他的压力也是极为大,这种人是很容易出精神疾病来的,也就是他的野心,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给蒙蔽过去了,让他只追逐着江山,忘记了一切。
但现在呢,她就是想刺激刺激慕容泽这种潜在的斯德哥尔摩患者,总得做点不一样的事,才能够攻略掉啊。
顾泠又在他的肩膀上划了一刀,然后细细的问道:“疼吗,王爷?若是疼的话,我会小心些的。我很心疼你的。”
话音刚落,又是一刀……
慕容泽本来是痛的,但他又感觉到了不自觉的快.感,这种快.感让他说不出话来,只盯着顾泠。
他眼眸有些涣散。
“我应该刺个什么好呢?我想一想。”顾泠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我姓顾,这个名字太难刺了,那得刻王爷多少刀啊,王爷被我刺的没有力气了该怎么办?那可不行。”
顾泠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然而她说的话全都落入了慕容泽耳朵里。
想到她刻那么多刀,慕容泽竟然发现他不抗拒。
这种扭曲的心理,更是让他脸色无比难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竟然是愿意被别人做到这一步的吗?慕容泽自己都不理解。
一刀又一刀的刺下去,顾泠笑的越发的欢畅。
她并没有刺顾那个字,而是刺了一个泠。这个字其实笔画也不少。
刺完之后。她大功告成一般拍了拍手:“看来我这肉上刺字的能力还不错,王爷你看看,好看吗?”
慕容泽的血并没有流多少,顾泠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有触及到关键的部位,更不用说让他流血到昏迷了。
慕容泽的额头上满布着冷汗,表情却看不出痛苦,他只是盯着顾泠:“你为何要这么做?”
“你不知道本王会报复在哪个人身上吗?”
“你不会的,你要利用她。这一次做了那件事,以后我俩能不能活都不一定,我肯定是要先下手为强的。王爷不也是这样吗?否则你又为什么非要让她作死呢?”
慕容泽眯着眼睛没有说话,他发现这个女人真的不可理喻,而且她的思维十分缜密,自己的计谋已经全然被她猜透了,再做狡辩也无所谓,反正她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
顾泠又在拿着刀在他的身上来来回回的划,这种划并没有刺入他的肌肤,但是带给了他一种说不出来的瘙痒感。
慕容泽实在无法忍受,又睁开了眼:“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天快亮了。”
“是啊,王爷。天快亮了,我在想是不是加紧给你这几个字才行,我发现你还很享受呢。”
享受这个词一说出来,慕容泽的脸色骤然一白,跟刚才完全不同的情态瞬间出现,他的从容也全失去了,只留下了警惕。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王爷听不懂没事,毕竟你什么心态我比谁都要清楚,是不是感觉自己肩上压了很重的担子,是不是怕自己的江山永远夺不过来,是不是当失败者很难受啊?”
慕容泽没有说话,一直垂着头在那里,他咬着牙,不愿意再与她交谈下去。
这个女人已经把他的心思全部都看透了,他要是再说这些不该说的,那岂不是正中下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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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被囚禁的太后娘娘(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