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五日,周五。
公园路口的油茶摊前。
于子涛排队扫码,端了两碗热乎乎的油茶,走到了牛大爷跟前。
“牛姥爷,今儿我请客,您就敞开了喝,一碗不够咱就两碗,麻花随便泡,想泡几根泡几根……”
牛姥爷接过碗吹了吹热气,小抿了一口:“你小子逮住便宜,就穷大方!有本事请我去那海什么阁,让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头子,也尝尝螃蟹龙虾啥的……”
“啥叫穷大方?两碗油茶四根麻花,可花了我九块钱呢!”
于子涛咔嚓一口咬了半截麻花,嘎嘣嘎嘣地吃着,油茶咸香绵软,暖热适口,进到肚子里很是舒服。
“唉,不对呀!前几天不还两块钱一碗吗?”
牛大爷有点诧异,仰起头问油茶摊老板:“老戴,你啥时候偷摸涨价了?”
“老牛,今年生意都不好做,成本高了,麻花我拿别人的,七毛一根,油茶我也从没偷工减料过……”
老板的油茶卖了快三十年了,由一个中年汉子变成了秃顶老头,着实让人唏嘘。
时间是把剔骨刀,刀刀催人老啊……
唯有这口喷香的油茶,味道始终如一。
“我看你这生意也不赖嘛,每天一大壶卖得干干净净,没想着开个早餐店呀?”
将剩余的麻花全都泡到油茶里,于子涛趁着热乎劲大口地吃着。
“小本生意路边摊,开店代价太大,划不来哟……”
老板叹了一口气,又忙着给别人倒油茶。
看着十几个人排队,于子涛忽然有了一种想法,他凑过头问牛老头。
“牛姥爷,你到这儿喝油茶几年了?”
“七八年了吧,每星期总有一天得喝一次……”
牛大爷喝完了最后一口,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老戴这油茶对咱胃口,甜杏仁多,花生米炒得香,汤稠味浓……比街口卖豆腐脑那家好太多了,他们那都不叫油茶,只能叫面糊糊!
于子涛心里有了主意,他贴近牛大爷耳朵边:“我要是出资让老戴开个早餐店,您觉得会咋样?
“好小子,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着资本收购了?”
牛大爷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好事,弄成了给我设个专座,上面写上‘牛立宝到此一游,油茶免喝三天’,我支持你!”
“好,等我赚够了钱就搞!”
“穷和尚与富和尚的故事听过吗?我看你小子呀,就是那个空想的富和尚,不成事的东西!”
牛大爷抹了一下嘴,起身笼着手就往回走。
于子涛跟在后面:“牛姥爷,走那么快干嘛?钱多了好办事么,我的目标是先赚他个五百万,然后就收购油茶店,饺子店、还有老孟家的面皮店……”
“得得得,费那么多吐沫星子没用,把事干成了再说!”
牛大爷很不耐烦,摆了摆手,不再理会于子涛的幻想。
事没做成前就夸夸其谈,确实很让人烦。
你的计划只有你自己感兴趣,别人只是当做随声附和的恭维罢了,一旦你的“丰功伟业”付之东流,就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话。
没人会在意你的成功,但却记住了你的失败,高高在上的人都喜欢蔑视。
于子涛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路过灌汤包店的时候,一下买了二十几个大肉包。
回到嘉园小区,他将十五个包子给了牛大爷,自己只留了五个,让牛大爷晚饭的时候自个热着吃。
九点三十分。
银牛化工平开高走,几十几百手的买单,如潮水般纷至沓来,不到四分钟就将股价干到了3.94,涨幅4.79%,随即一笔1112手的抛盘,又将股价拉回到了3.80,被均价线压得抬不起头来。
只要收盘不低于五日线3.72,分时的一切变化,都是作秀式的表演。
没啥可怕的。
于子涛甚至都懒得看了,索然无味的行情真是慢刀子割肉,一点一点消磨着人的耐心。
好在于子涛目标远大,不为鸡毛蒜皮的几分钱而折腰。
关闭了交易行情,拔了网线,他偷偷地打开私藏了好几年的战斗小视频,欣赏起来。
还别说,人家这导演拍得就是到位,演员表情细腻不造作,假的看起来都跟真的一样,哪像现在的流量小鲜肉,一个表情包含了所有的喜怒哀乐。
哎,资本的力量太强悍了。
赶明儿有钱了,把冯瑶那几个大美女也包装一下,搞个直播卖个货啥的,说不定还能火一把。
只要有钱,一切计划都在日程之内。
没有钱,一切理想都是不值钱的狗屎。
正当于子涛沉溺于视频里女主精湛的演技时,忽而传来“咣咣咣”的敲门声。
“于哥,你在家吗?”
冯瑶!
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于子涛赶紧关了电脑,着急忙慌扔掉了手里的卫生纸,看了一眼桌上没啥可疑的东西,这才开了门。
“呦,你这都啥味啊?咋这么难闻!”
刚一进门的冯瑶立马捏住了鼻子,另一只手使劲扇了扇,好像是要赶走讨厌的苍蝇。
“我……我刚起床。”于子涛尴尬地笑了笑。
“这都快十点了,你可真是个懒猪啊……”
走进卧室的冯瑶一把拉开窗帘,看见堆在床上的被子,还有扔到地上的臭袜子,叹了口气。
“没有女人的家,简直就是猪窝嘛……”
她走到床边就要叠被子,却被于子涛伸手挡住了。
“哎吆,不劳烦美女大驾,还是我自个来吧……”
“别动!”
冯瑶一声厉呵,吓了于子涛一跳。
“你脸怎么这么红?”
冯瑶一眼盯着于子涛,看得他都有些不自在。
“我……屋子里热,脸红很正常嘛!”
于子涛摸了摸脸,确实有些发烫。
即便对这个大美女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但也不至于脸红心跳这么夸张吧?
他突然明白了,都是刚才那个激情小视频惹的祸。
自己已经无意识地将冯瑶,与视频里的女主重叠了,尤其是侧脸的相似程度,几乎达到了60%以上。
单身三十年,母猪赛貂蝉。
这悲催的单身狗日子,啥时候才能结束啊?
“冯瑶,你一大早来我这儿,是有事吗?”
为了自己不难堪,于子涛赶紧岔开话题。
“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陈哥说股票开胡了,他要请你吃饭,就让我过来给你说一声,时间你定,地点他定。”
“打个电话的事情,你还跑这么远?”
“你那电话宝贵得跟金疙瘩似的,谁能打通啊?”
冯瑶掩着嘴娇笑:“是不是怕我们骚扰你,还是故意报复陈哥呢?”
“没有没有,哪有的事?”
于子涛连忙解释:“不就上回手机掉水里,手机卡报废了嘛……我就一宅男,没啥朋友和应酬,电话就是给家里人报个平安啥的,没啥大作用,所以……”
“所以你就爱用不用,爱理不理了呗!”
冯瑶接过话茬,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思想单纯,没有那么多坏心思……我就是……”
于子涛被冯瑶看得难受,他脸红耳赤,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就是不想见我吧?”
冯瑶说话直截了当,弄得于子涛一阵头大。
“不是……你……哎呦妈呀!你叫我怎么给你说嘛?”
“别叫妈了,叫爹都没用!”
冯瑶咯咯地笑起来:“下午你不把电话恢复好,我就每天跑过来骚扰你……”
“我还得告诉你个秘密……”
她突然凑到于子涛耳朵边,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
“你是我们的财神爷,我已经离不开你啦!”
这是赤裸裸地表白吗?
于子涛瞬间石化,呆若木鸡。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44章 我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