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里,重明幼鸟怏怏地耷着脑袋缩在那儿,一语不发。
南月还没有察觉到不妥,她吐掉嘴里的酒,将玉佩取出翻看两下,感觉上边的气息淡了许多,才又把它收了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君相顾随手丢出的一个玉佩都蕴藏着强大灵力,实在是叫人眼红生恨。
而现在,她没能杀了君相顾,反倒让这玉佩成了烫手山芋。留着是患,毁了可惜,是以才想着用它诱哄重明鸟跟自己融合,然后再将所有力量据为己有。
现在一切被混沌兽搅乱,还将她拽进了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墓穴里来。
尽管混沌兽跟她说这里没有危险,但她还是敛了气息,摸索到一处墙壁坐下。
手掌摊开,召唤出一簇炼狱火,照亮了这个不大的墓穴。
说是墓穴,不如说更像个密室,因为一眼望去,这四方的石壁内,压根儿就没有棺椁,只有在她正前方的石壁上,砌着一张石床。
不过既然混沌兽说这是个墓穴,那么就应该还有她没发现的秘密。
正想着,便看见对面石床底部的一个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她杏眸冷冷盯去,只见混沌兽那道虚影从那个地方一点点挤了进来。
不知是否炼狱火的缘故,她竟然感觉混沌兽的虚影透出了些许红色。
“小混蛋,过来!”南月舌尖顶了顶腮,笑得不怀好意。
混沌兽虚影下意识打了个抖,往前小挪了寸许,桀桀笑道:“咱就是说,我是不是来得挺及时?你放心,那只傻雕已经被我骗走,多半不会再折回来了!”
南月嘴角抽了抽,纠正道:“他可不是雕!”
“管他是什么,走,带你看个好东西!”混沌兽讨好道,“我发现你们南家这个墓,还真的到处都是宝贝,今天保你‘吃’个够!”
南月恶狠狠瞪了它一眼,起身说道:“我可不是你,什么都吃!”
话说着,她凭空一抓,将混沌虚影拎进了手里,“老实交代,你干什么了?我怎么感觉……”
她抓着虚影的手用了用力,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你的肉身在恢复?”
“桀桀,这得多亏你们南家的老祖宗……啊呸,我是说,得多亏了你家那些小辈们。走走走,跟我来!”混沌兽挣脱了她的手,往石床那边过去。
它伸出虚化的一只淡红色前肢,指了指石床说道:“躺上去!”
南月冷眼睨向它,混沌兽桀桀道:“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这狗东西不在她识海时,南月凭现在这副身子根本窥不到它的心思,鬼知道它打的什么主意。
她犹豫的功夫,一直缩在丹田的重明幼鸟忽然说话了,小家伙颇有些义愤填膺道:“别听它的,那个地方不能去!”
“什么情况?你怎么还没有把这小东西炼化?”听到重明鸟的声音,混沌兽脱口而出道。
南月现在连这家伙的嘴都找不到,想堵也堵不住。
她恶狠狠瞪了混沌兽一眼,暗示道:“它是我的灵脉,我无需炼化它!倒是你,还真得拿出一个让我相信的理由!”
“我……”混沌兽虚影晃了晃,还算配合道:“行吧,不炼化就不炼化,随你高兴。不过我们都共存这么久了,难道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南月还想说什么,重明鸟忽然在她丹田里跳了跳,着急道:“南姐姐,你真的不能相信它,这下面全是尸魔,是南家禁地,生人进去,会被那些尸魔吞噬的!”
“尸魔?”南月意味深长地咀嚼着这两个字,面上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南家族墓里怎么会有尸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但是我到这里的时候它们就存在了,我问过娘亲,她说她也不知道!”重明鸟接着劝道:“南姐姐,那些尸魔虽然被封印了,但如果封印被破坏,它们闻到生人气息,必然会冲出来将你吞噬掉的!”
混沌兽嘟囔了一句:“谁吞噬谁还不一定呢!”
说完,它哼道:“小东西……”
“闭嘴!”南月这回没让它把话说出来,及时打断道:“小虫虫,你先告诉姐姐,你娘亲是谁啊?”
重明鸟神脉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大街上白菜,一只小的已经够罕见,要是还有只大的,她就得重新考虑接下来的计划了。
重明鸟大概是信了她那句“无需炼化”,此时对她很是友好,有问必答道:“就是我们的娘亲啊,我前不久才想起来,姐姐来找我之前,我是一直住在娘亲肚子里的。只不过没多久,娘亲就走了,然后我就跟着睡着了,直到姐姐把我叫醒!”
原来如此!看来它说的“娘亲”果然就是南如意的生母,按它这么说,南如意的母亲过世后,魂识应该在她自己的墓里待过一段时间。
“小虫虫不用担心,姐姐下去看一眼,如果南家族墓里真的有这么邪恶的东西,那么身为南家人,姐姐有必要帮南家除掉它们。”
南月话说得极其温柔,可眼神却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只可惜重明鸟在她丹田里看不到,倒是被混沌兽尽收眼底。
“啧啧啧……”混沌兽啧了两声,在收到南月警告的目光后,它很识趣地说道:“还是南姐姐深明大义,小兽佩服啊!”
“南姐姐”三个字从混沌兽嘴里说出来,直让人觉得有那么点恶心。
南月黑着脸一脚将它踢开,提足上了石床,任凭重明鸟在丹田里急得乱飞,她也不再理会。
这石床上的机关大约是时间太久老化了,她躺上去按着混沌兽的提示,前后左右抠搜了半天也没反应。
一人两兽还在这里僵持着,上面的小木屋里,守墓老儿等不下去了。
他担心白枭折返,所以一直守在屋里。然而等到现在也没见人再回来,便想着绕个道进屋底墓穴把那丫头寻上来。
打定主意,他房门刚开,就看到外边规规矩矩站着一人。
看到他,南冠面色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六叔公,近日身子可还安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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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谁吞噬谁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