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使婆子过来,二两直接抡起花瓶砸早粗使婆子的头上。
粗使婆子头上瞬间留下鲜血,晕死了过去。
其余的粗使婆子不为所动,眼睛都不楸一眼晕倒砸地上的婆子,直接跨过婆子的身体围着二两走来。
二两顺手操起一根棍子,慢慢挪到窗户边上,用手肘把窗户顶开想像下面的人求救。
不过二两忘记窗户后面是河边了,现在哪里有人在河边闲逛呢。
二两这次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间包厢是二两往常用的,上次司徒淼淼来,因为没有包厢了,二两又想赚人家的银子,便让小二带司徒淼淼到她常用的包厢去。
当初选包厢时,二两为了能在里面谁懒觉,特意选了个僻静的,即便茶楼里怎么嘈杂,包厢里也是听不见的。
同理,包厢里的嘈杂,包厢外也是听不见的。
二两看着逼近的粗使婆子在心里苦笑,让你懒,这下可要小命了吧!
粗使婆子拿着绳子逼近,二两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棍子敲过去。
二两人小,力气本来也不大,一棍子过去愣是没把常年做苦活的粗使婆子打倒,反而被粗使婆子用手臂挡了回去。
“你这贱丫头,要是乖乖听话,还能少受点苦!”粗使婆子诡异地笑着,一把捏住二两纤细的手腕。
二两的手腕传来剧烈的疼痛,任凭二两怎么挣扎,粗使婆子的手犹如铁钳子般死死地钳住不动。
随着二两的挣扎,二两白皙的手腕处被捏出好大一圈红印子。
另外的粗使婆子趁机拿着绳子把二两给捆绑起来,顺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酸臭的陈年老布塞进二两的嘴里。
粗使婆子做完这些后,谄媚地走到司徒淼淼身边讨赏道:“小姐,人绑好了。”
司徒淼淼表示很满意道:“事儿办得还不错,等会回府有赏。”
粗使婆子听说有赏,笑得更是欢了,连连跟司徒淼淼道谢后便把二两一把扯到司徒淼淼眼前。
“跪下!”粗使婆子用力地按着二两的肩膀,逼迫着二两跪下。
二两咬着牙,死死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这一跪,她可吃大亏了!
“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司徒淼淼是哪根葱?让我跪你,真是好大的脸面!”
“哼!”司徒淼淼轻哼一声慢步走到二两身边,抡起手臂就往二两的脸上打下去。
“啪!”一声,二两白皙的脸上多了一个五指红印,被打的脸颊瞬间肿起来。
随着这一声清脆的巴掌,此时门外也传来骚动。
“掌柜的!”刚才离开的小二周小在门外朝着包厢喊道。
刚才周小出了包厢后,本来想去医馆的,但想着二两一人在那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周小去医馆的路走了一半便又折返回来,在茶楼里一打听,才发现大家都不知道二两去哪儿了。
周小带着人在茶楼里里外外找了一圈,确认不见二两后,这便带着一群人上来包厢门口。
周小想进去,却被司徒府的小厮给堵住了路,等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动静时,周小着急地往里头喊。
由于二两被堵住了嘴巴,又被粗使婆子死死地按住身体,实在无法回应周小。
里头没有人回应周小,反而变得鸦雀无声,再看着门前拦住他们的小厮,周小感觉二两就在里头。
“你们是谁?赶紧把我家掌柜的给放出来!”
周小说着带着众人硬是朝包厢走去。
司徒府的小厮开始推攮着周小他们。
周小怕二两在里面太久会有危险,直接和司徒府上的小厮打起来。
一边是寻常百姓,一边是训练有素的小厮,周小好几次被司徒府的小厮们打翻在地下。
好在茶楼人多,硬是靠着身体肉搏冲出一条路来,包厢的门被撞开了,周小一眼就瞧见被按压住的二两。
“掌柜的,你没事吧。”
二两被堵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来。
周小瞧了一圈,看着衣着最为华贵的司徒淼淼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哼!王法?”她爹便是刑部尚书,掌管着这天下的刑罚,她便是王法。
“带走!”司徒淼淼无视周小,直接下令要将二两带走。
周小他们急了,连忙拦在面前。
司徒淼淼用着不可一世的眼光扫视了一圈道:“敢拦本小姐的路,是活腻了不成!”
眼看着周小他们就要冲上来,二两使劲地摇头示意着他们不要冲动。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
二两是深谙此理的,自己再不济还有师父护着,但是若周小他们冲撞了司徒淼淼,难保以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掌柜的?”周小看出二两的暗示,狐疑地瞧向二两,二两赶紧用眼神示意着周小他们让开。
如果可以的话,二两想示意周小他们去搬救兵的,只是只有一双眼睛还能动的二两,实在没法子求救。
周小咬着牙,执意地站在包厢门口处不动。
二两眼看着司徒淼淼挥手,身后的小厮把手搭在腰间,欲把刀拔出来时,二两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粗使婆子的手,上前去把周小给撞开了。
周小看着二两示意他让开的眼神,隐隐约约也是明白了,这里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周小紧咬着牙,慢慢地挪开了一点。
司徒淼淼笑了,上来拉扯住二两的垂下来的发丝,嚣张地笑着,“现在知道害怕了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离不离开他!”
二两直瞪着司徒淼淼,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司徒淼淼的忍耐心现在已经耗尽了,拉扯住二两发丝的手直接用力,二两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头发随时有种离开头皮要出走的感觉。
因为堵住了嘴巴,二两连疼都叫不了,只能在心里咒骂这个恶毒的司徒淼淼。
看着二两眉头紧锁忍痛的表情,司徒淼淼笑得更盛了。
“哈哈哈!怎样?好受吗?”
司徒淼淼把玩着二两垂下的发丝,娇俏地笑道:“都说女子的青丝贵重如金,你说我若是把你的青丝给剃光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喜欢你呢!”
《孝经》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之,孝之始也。头发对于古人而言,便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在古代,也只有出家的姑子才会把发丝给剃光,司徒淼淼的做法,无疑是要了二两的命。
周小见状,几次冲上来想救下二两,却被司徒府的小厮按压在地上踩着动弹不得。
此时的司徒淼淼,已经拿过身后的婆子递过来的剪刀。
剪刀轻轻地“咔嚓”一声,二两的一缕青丝在空中打转好几圈,如枯草灰败,掉落在地上。
头发,对古人来说,那至关重要,但对二两,不过是些头发罢了,往日在家里长时也是要修剪的。
只是,剃成光头,就有点不太好看了。
司徒淼淼狂笑,伸手抓了二两一大把头发,打算再来上一剪子。
锋利的刀刃架在了头发上,脆弱的头发碰上锋利的剪子,已经开始飘零落下。
“住手!”谭斗墨冲进来,一把打落司徒淼淼手上的剪子。
司徒淼淼正要发脾气骂人,抬头看见来人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少跳了半拍。
“斗墨哥哥,你怎么来了。”司徒淼淼还有话堵在喉咙里却又不敢问出来,你怎么认识她?
谭斗墨心疼地帮二两扯下嘴上的酸臭老布,拿起腰间的匕首给二两解绑,拉过二两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当看到二两红肿的脸颊和被剪了一半的青丝后。
谭斗墨的眼越发的猩红。
谭斗墨转身对上司徒淼淼的眼,司徒淼淼被谭斗墨缀满了怒气的眼给吓了一跳,结结巴巴才憋出一句话,“斗墨哥哥,我只是与她玩玩。”
“司徒家的小姐好大的威风,玩玩便要打人,剪青丝!”
“要是认真起来,那人不得给你玩死了!”
谭斗墨连着几句狠话,让司徒淼淼的眼睛布上一层水雾,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
二两惊叹,这司徒淼淼不去学变脸可是浪费了人才啊!
林昭昭被侍女搀扶着走上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小石头。
原来是小石头看到周小受伤时就发觉不对劲,等在门口听见吵闹时,小石头记得二两说过那人是个官家小姐,让小石头他们看到都避远点。
小石头怕二两被他们为难,拔腿就去了谭府。
谭斗墨是骑马来的,林昭昭挺着大肚子只能坐马车。
等林昭昭上来包厢后,一眼便瞧见二两脸上的红肿和那剪断一半的青丝,心疼地走过来拉着二两打量,“二两,没事吧。”
二两挤出一点笑,太大的笑容牵扯到脸上会有点疼。
不过这样一笑,二两那半边浮肿的脸却是更加的明显了。
林昭昭直接走过去,一巴掌甩在司徒淼淼的脸上。
清脆的一声,让司徒淼淼和身后的婆子都惊呆了。
司徒淼淼在京嚣张跋扈多年,就没人敢打她的。
司徒淼淼欲望还手,却被谭斗墨一把抓住手腕往后一推,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林昭昭,你竟然敢打我。”
“你打我妹妹,我还你一巴掌,天经地义!青丝的事还没跟你算呢!”
“来人!上剪刀!”林昭昭瞪着司徒淼淼,直接让丫鬟拿剪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