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方这野心和胃口还真不小啊。
毕竟这庞大的群体基数下,即便好些人恢复了神志,但剩下那些狂热拥护者,个个都可一呼百应,肝脑涂地,唯命是从!
想要使唤这些人办事,几乎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南景冷笑,“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可恨的是,即便她猜到了这一点,却还是不得不往这方面做。总不能放任那么多被蛊惑了心智的人,在她的地盘上肆意妄为吧?
这么说来,以防事态扩大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得尽快把典狱背后的主使揪出来才行。
可光是这么想,南景就有些苦恼:“敌明我暗,对方要是一直不冒泡,我们也抓不住人啊。”
“他不肯出来,那我们就想办法引他出来。”
战北庭捏了捏南景的手心,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讳莫如深。
南景眼前一亮,“你是说……”
战北庭点了点头。
就算现在他们还摸不清典狱背后的主使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依照对方三番五次针对南景,之前在临城时还有意拉拢南向民,现在又让手底下的信徒齐聚沧海王族,说明那人的目标极有可能是南景。
那要是南景重伤和战北庭走散,并且离开了沧海王族呢?
一直藏在暗处的那位典狱主宰,难道会错过这么大好的机会?
只要对方现身,那就走进了他们提前设好的包围圈里,再想跑,门儿都没有!
南景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就算不成功,也总好过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来得强吧?
有了方向后,南景看向战北庭,就连语气都比之前轻快了不少:“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内讧吗?吵架吗?还是打一架?”
战北庭挑了挑眉,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南景的额头,无奈问道:“怎么听你说起这些来,还挺兴奋?”
就像是盼了很久似的。
“是很兴奋呀!”南景想也不想的回答,语气里满是跃跃欲试。
“嗯?”
战北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磁性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丝危险的意味,“你期待这一天,期待很久了?”
南景刚要点头,但求生欲使然,话在嘴边她硬生生拐了个弯,笑眯眯道:“我不是期待和你吵架才这么高兴,我只是想着……早点把人抓到,这心里也踏实嘛对不对?”
口是心非!
战北庭冷哼一声,沉着脸转身就走。
“哎哎哎老公你生气啦?”
南景见状,忙不迭追过去,她刚想哄哄这小心眼的男人,结果话还没开口,唇间就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
她满眼无辜的看向战北庭,问:“干嘛咬我?”
战北庭回答得理直气壮:“事先排练一下。”
排练???
谁家夫妻吵架玩这招?
南景瞪眼:“这就是你和我吵架的方式吗?”
“这方式不好吗。”
“不好,这分明就是在打情骂俏!”
看着南景满脸控诉的表情,战北庭一个没忍住,唇角就溢出一丝丝笑意来。
他刚刚还故意绷着的阴沉脸色,刹那间就不复存在,只剩满脸温柔和宠溺,忍不住望着南景的眼睛,促狭道:“对啊,就是打情骂俏。”
他舍得和她吵架吗?
别说凶她一句骂她一句了,他就是指着自己骂都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半点也不行!
战北庭说完,抬头看了眼四周无人,他索性抬起南景的下巴,结结实实的吻印了上去。
“唔……”
南景剩下还想说的话全都被堵了回去。
云卷云舒,夕阳照水。昏黄的长廊尽头,晚风徐徐吹,两道修长的身影紧紧依偎着,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
位处于沧海王族最偏远的地界上,一栋石头构筑而成的房子里,一道消瘦的身影被笼罩在黑袍中,从头到尾被遮了个严实,看不清面目,分不清男女。
空荡荡什么布置都没有的客厅内,陈斐斐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句:“主人……”
眼前这个黑袍人,就是典狱的主宰,所有典狱使眼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听到声音,黑袍人缓缓转过身来。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冰冷,粗粝,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摆放在一旁的花瓶突然间爆开!
碎片四溅,吓得陈斐斐尖叫一声,但又怕惹怒眼前人,生生捂住自己的嘴。
“主人,主人我们真的尽力了,只是……只是南景那贱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我们关在体院馆内不让走,还带着一块破石头让所有人全都昏迷了一阵,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队伍里出了不少叛徒。”
陈斐斐口中的叛徒,就是那些神志清醒,第一时间和他们划清界限并且连夜离开沧海王族的人。
其他几个跪在地上的典狱使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主人,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尽力没用,我要的是你们尽全力!”黑袍人怒气森然,嗓音越发沙哑狠厉,像是最后的耐心都已经耗尽:“我给了你们那么多时间,你们召集来的人数竟然只有这么点!”
前前后后加起来,竟然还不到十万人!
陈斐斐和其他几个典狱使都是一激灵,诚惶诚恐,大气也不敢喘。
空旷的屋内,满是压抑的气氛,山雨欲来,如同一座高山迎面倾倒。
空气间弥漫着肃杀的冷意。
庆幸这种威压并没有持续多久,黑袍人嗓音阴沉,下了最后通牒:“关于南景手里那个石头,你们想尽办法给我拿到手,这次,我不要听什么尽力的话,我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回!否则……下场你们清楚!”
陈斐斐和其他几个典狱使连忙点头。
黑袍人又道:“还有,等石头到手后,南景的命就不用留了,找个机会接近她,让她永远消失!这两件事你们要是办不到,那我留着你们的性命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主人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陈斐斐和其他几个典狱使慌忙应答。
黑袍人的表情这才有所缓和:“很好,退下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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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