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山庄内,两名年纪相仿的男子立在案前。
左边的白衣男子显得有些玩世不恭,拿着一把古朴的扇子上下拍打着手掌,眼神肆意张狂。
相较之下,右侧玄衣男子的姿态摆的很低,就连站位,也是在白衣男子身后,不敢多逾越一步。
这白衣男子是慕容恪的嫡长子慕容清,穿玄衣的是慕容皓月。
坐在他们面前的是慕容山庄庄主慕容恪。
慕容恪从暗格里取出一个镶着蓝宝石的木盒。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造型华丽的金凤钗,金凤钗的尾部带有流苏,流苏上缀满了紫晶宝石,让人眼前一亮。
“爹,你上哪弄来的好东西,把它赏赐给我吧!”
慕容清的眼神流露着贪婪,他心里暗自想着这金凤钗要是插在梅香发髻上该是多迷人,一想到梅香,他的脸上露出了猥琐样。
“你个败家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这可是给墨流星的生辰礼,不是给你那些莺莺燕燕的玩意。”
“墨流星?你是说那药王谷的独女。她长得好看吗?长得不好,我可没兴趣。”
“你傻啊,长的再丑,也得给我娶回来!我让你娶她,是为了掌控药王谷,这样我们才有和轩辕王庭抗衡的资本。再说八年前,木易在药王谷发现了流星痕的灵力,得流星痕者得天下,天下在手,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行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那女子。”
“就你这德性,不好好表现哪能抱得美人归。这是暗卫传回来的画像,你好好记住她的模样,别去招惹药王谷的其他女人。”
慕容恪对这嫡长子有些许无奈,可毕竟是正室所出,他对慕容清始终抱有期待。
慕容清打开画像,瞬间被那出尘脱俗的女子吸了魂魄,这世间竟然有这样的绝色美女。
“爹,爹,这美人当真是墨流星。”
“暗卫应该不会搞错。不过那墨流星长得虽好,却没有半分灵力,这倒是有些遗憾。”
“柔弱的女子,岂不是更好控制,再说,咱们要的是她身后的势力。”
“说的也对!清儿,你这次过去可要收敛下你的行为,我听说那二皇子轩辕彻也会到场。”
“轩辕彻!那家伙怎么也会去。”
慕容清的脸色突然间变得苍白,那要命的家伙怎么也会参加,他从骨子里怕着那个男人。
“轩辕王族的人又不傻,墨流星是药王谷的继承人,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拉拢。”
“爹……你这不是在刁难我吗?有那轩辕彻在,我哪有什么胜算。”
“你傻啊,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那轩辕彻整日混在军中,又不近女色,未必就能赢得墨流星的欢心,爹对你有信心。”
“那倒是!不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嘛!爹,你放心,我会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慕容清恭恭敬敬的捧起首饰盒。
慕容皓月依旧一声不吭的立在慕容清身后,他的心中早已风起云涌,可他又无可奈何。
慕容恪过了好久才想起慕容皓月来,他板着一张脸对皓月下令。
“此次去药王谷,你要保护好清儿,他可是下一任慕容山庄庄主。再者,当年你救过那墨流星的性命,好好利用这层关系,为清儿谋划。”
“是,爹!”
慕容恪对慕容皓月的态度一向恶劣,这一点慕容山庄上下都知道,那些嫡系子女全都在背地里嘲笑这个私生子。
如果不是慕容皓月有实力,可以为慕容山庄打江山,慕容恪不会把他和刘氏接到府邸居住。
“谁在那,出来!”
慕容恪盯着书房门口吼道!
“爹爹,是我!”
一个梳着流云髻,身着红衣的女子推门而入。她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就是眼神过于阴毒。
“姗儿,你来做什么!”
“爹爹,我想跟大哥一起去药王谷。”
“你去凑什么热闹!”
“听说小殿下在那里学习,女儿想去见他。”
慕容姗想起上次轩辕王庭初见轩辕庭的那一幕,脸颊上出现几抹红晕。
慕容恪捋了捋胡子,看着慕容姗陷入深思。
当前形势,慕容山庄还没有实力跟轩辕王庭对抗,轩辕浩那老狐狸又将自己埋下的暗桩拔了大半,轩辕彻油盐不进,那轩辕庭倒是挺合适,如果姗儿能跟轩辕庭成婚,或许也能捞到些好处。
“那你就一起去吧!不要太任性,别给你大哥带来麻烦。”
“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尽全力帮大哥抱得美人的。”
慕容姗的话说到他们的心坎上,慕容恪和慕容清都很受用,只有皓月,他的心中更加阴霾。
三人刚踏出房门,慕容清就将手上的首饰盒,丢给皓月。
“你拿稳了,千万别给我弄丢了,否则定当重罚。”
“是,大哥。”
慕容姗从来没有把皓月当做哥哥看待,她用眼神的余光扫了眼,便不再理会。
慕容姗赶到慕容清身边,挽着他的手腕,谄媚得说道:“大哥,小妹最近收了一批舞姬,跳的舞可新奇了,去我那里坐坐,如果有看得上眼的美人,你随意挑。”
“还是姗儿懂事,知道孝敬大哥。”
不像那私生子,一脸死相,看着就招人烦。
“你不用跟着我们。”
“是。”
皓月等二人离去,才沿小道回自己的住处。
那个瘦弱的女孩身影又浮现在眼前,他仿佛能够感受到当年的那份馨香和温暖。八年前,如果不是墨流星以命相护,自己早就是火岩兽爪下的亡魂,今日哪里能够站在这里。
可现在怎么办!
慕容恪和慕容清对墨流星居心不良,慕容家的暗卫又时刻盯着药王谷,自己该怎么帮助墨流星。那慕容清一向薄情寡义,流星绝对不能嫁给他,不然一辈子的幸福都要葬送在慕容清手上。
可是,现在他不敢违背慕容恪的命令,他的娘亲被慕容恪禁足在慕容山庄别苑,时刻有人守着,如果不听话,刘氏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