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跳,垂下眸子看到了我和他十指紧扣的手,我们像是一对深情厚谊的恋人,就连牵手都是以这样亲密的方式。
蒋谦的心情似乎不错,他语气轻快:“解决掉了路尘渊,还有一个顾霖。”
“什么?”一时间,我竟然没听明白。
“情敌啊。”蒋谦答的很顺溜,“眼下就这两个最难搞定了,你其他的粉丝我犯不着跟他们抢,只要把这两个解决了就好。”
我啼笑皆非:“那你觉得路尘渊是被解决了啊?”
“当然。”蒋谦有些得意,“他倒是想锲而不舍呢,不过我给他们路家安插了一点小麻烦,估计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来烦我们了。”
我意外的挑眉:“所以……你和路家的合作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蒋谦笑了,“合作当然是真的。路家这些年在端城的根基也不是说说而已,他们有盛暄没有的东西,合作在一起当然是要赚钱。只是……我提前发动了一些小麻烦。”
是啊,蒋谦和路尘渊不合,知道的人并不算少。
但这不影响两家公司合作,我可以想象,路尘渊也一定给盛暄安插了自己的安排。只可惜,他没有蒋谦动作快,这就落后
了一成。
两方较劲,先下手为强,失去先机的路尘渊必然要花时间去解决这些麻烦。
想到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路尘渊,我也觉得心头请轻松不少。
想了想,我也就没有拒绝跟蒋谦牵手散步。
夜色这么美,可不能辜负。
“那你准备怎么搞定顾霖啊?”我好奇的试探。
“还没想好,这小子太烦了。偏偏,我又不能对他像对路尘渊那样。”蒋谦无奈的皱眉,“他一直都是这么个做派,喜欢的人或者物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得到。”
我瘪瘪嘴:“那他这次恐怕要失望了。”
蒋谦眼睛一亮:“小童,你真好。”
莫名其妙被夸了,我有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我拒绝他,并不是为了你,只是我单纯不喜欢他而已。”
蒋谦连连点头:“我知道,像我们这样牵手散步也不是情侣,只是互有好感罢了。”
这家伙……倒是把我堵得无言以对。
轻轻瞪了他一眼,我只觉得心口一阵甜蜜:“你知道就好。”
就这么散步走了好一会,最后蒋谦开车送我回了住处。
次日是周六,照例是话剧团对外演出的日子。这一天,冯绮突然病了,原本由她担任的角色就突
然空了下来,这让原先排练好的剧目一时间打乱了不少。
临开演前,邹曲找到我,说让我今天代替冯绮上场。
原先排练的时候,我和冯绮就被分在一组过,她的角色戏份我倒是了解的七七八八。只是临危受命,总归有些紧张。
凡尘居然好心的过来安慰我:“没事的,小童姐,你一定可以。”
我感激的正要给他投去感谢的目光,谁料这小子下一句却是:“有清若当主演,你一定没问题的。”
这小子是不是欠揍?
我看着眼前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忍了忍才把满腔的愤愤给压了下去。
上午的演出很成功,转眼到了下午,第二场谢幕的时候,突然台下一声尖叫,有个女人喊道:“不好啦,有人自杀啦!”
我正在亮相呢,冷不丁被这一嗓子喊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刹那间,剧场里的灯光全亮,我一眼就看到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有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已经满身是鲜血!
白色的裙子上染上鲜红,这一幕看上去显得太过惊悚。
有不少观众都被吓得夺路而逃,台上的演员也面面相觑。
我心里一沉,朗声喝道:“都慌什么?打120,还有报警啊!台
下的观众们不要慌,按照顺序出场。”
很快,旁边的工作人员反应过来,开始组织观众有序的离开。
剧场里这么多人,万一因为惊慌再出现踩踏事件那才叫糟糕。
我走到观众席,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割腕自尽的姑娘——这不是朱子柔嘛!
没过几分钟,救护车就到了,我目送着朱子柔被搬上了救护车,心里一动,连忙以话剧团负责人的身份也跟着一同去了。
不管怎么说,朱子柔是在蓝图话剧团出的事,而且我始终觉得朱子柔这个举动似乎并不是单单想要自尽。
周六的蓝图话剧团公开演出,会有很多观众前来观演。
在这样的场合闹自尽,恐怕谁也压不住这个新闻。
没等朱子柔从抢救室里出来,我已经看到自己手机里跳出好几条端城新闻推送。头版头条,无一例外都是名门千金在蓝图话剧团里割腕自杀云云。
光是名门千金和蓝图话剧团这两个标签就足够吸引路人的目光了,更不要说朱子柔这一次亮相格外的残酷,对此我深表同情那个坐在朱子柔身边的女人。
这恐怕是一辈子的阴影啊!
蒋谦给我电话,他急得很:“你没事吧?我看到新闻了,朱
子柔这是故意的吧!”
是啊,今天是我代替冯绮出演,朱子柔就在台下割腕自杀,怎么想都觉得怪异。
我忙安抚他:“我没事,我在医院了,朱子柔到底出了事,我不能袖手旁观。”
这件事太多疑点,我不想自己不在的时候让一些无关人士钻了空子。
蒋谦拗不过我,只得千叮咛万嘱咐了好一通才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朱子柔从抢救室里出来了,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失血过多,看着躺在病床上朱子柔那张惨白的小脸,我也一阵无语。
这又是何必呢?
不管什么时候,我可从来没想过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活着多好啊,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嗝屁了谁还在乎你是哪个?
在我安排下,朱子柔住进了单独的病房,很快朱先生就赶了过来,他满脸的着急,额头上全都是汗。
“柔柔,柔柔,我的宝贝女儿啊……”他几乎是老泪纵横,“你要是觉得委屈,你就跟爸爸说,爸爸一定会帮你完成最后的心愿。”
嗯?这话怎么不对劲?
我在一旁戳了戳哭的很入戏的朱先生,说:“您女儿还没死呢,她好好的活着呢。”
朱先生一愣,脸上有些讪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