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闲杂人等就被清空了,他们继续先前的搜查工作,不过对徐世达五人的态度友好了不少。
通过这次的事情他们也算看出来了,唐大人之所以那么相信他们、看中他们全是因为他们对唐忠的唯命是从,知道自己的定位。
自己等人比他们是比不过了,但是与他们拉好关系肯定没有坏处,于是接下来的搜查工作中,徐世达五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顺畅,办起大人分配的任务更加得心应手。
唐婉儿见唐忠身边没有其他人后这才开口喊道:“爹,借一步说话。”
唐忠挑眉,跟着她去了一间空房内,唐婉儿拿出一个玉盒。
“这是什么?”唐忠狐疑的将玉盒打开,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空盒子。
“这是我在草药房中发现的,你看这里面……”唐婉儿手指在上面一摁,下方的底座向上一翘,露出下面的一层。
唐忠惊讶,“原来下面有暗格,这肉眼看还真看不出来。”
将那一层薄薄的玉片拿走,立即露出里面藏着的物品。
“丹药?”唐忠捻起一枚黑色药丸,药丸小小一枚,油光发亮,他不由问道:“这是什么药?需要藏的这么隐蔽。”
“假死药。”唐婉儿冷笑一声,真的得来全不费功夫,陈氏服用的假死药果真藏在本草堂中。
唐忠看了眼玉盒中藏的药丸,不多不少十枚。
“本草堂果然很有问题,普通药铺怎么会有这种药。”这让唐忠更加坚信了,只可惜到现在他们还没找任何尸体,或者其他证据,不知道尸体是不是被他们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爹,除了这个,我们还发现了在陈氏坟中的珍珠草,恒达已经去问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好,好,多亏你这次来了,不然我们还发现不了,白白错过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爹,你们有没有在本草堂发现那个瘸腿的身材矮小之人?”
唐忠泄气的摇了摇头,“不仅没发现瘸子,就连身材矮小的人都没发现,问过周边百姓和商户了,本草堂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唐婉儿了然,找人这种事急不来,而且如果那人是有心藏起来,那就更加难找了。
“本草堂的大夫有没有什么发现?”
“问了一圈都没有可疑,不过有两个人很奇怪。”
“哦?是谁?”
“一个是将活人当死人的钱茂,另外一个是……”唐忠神色莫名的看了闺女一眼道:“是药王谷的大夫,田施。”
唐婉儿眼睛微微眯起,“药王谷田施?”
“是啊!他是本草堂请来义诊的大夫,但是……”唐忠犹豫不决的说道:“怎么说呢?我也说不出来具体的事件,但就是觉得他有些奇怪。”
唐婉儿比较相信唐忠的直觉,之前几个案件都是他直觉认定的那人最后就是凶手。
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的老爹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二呼呼,不然怎么能一蒙一个准,不过田施曾经跟李家透露过药王谷的规矩,还将自己交代出来,可见心性不是个好的。
“他们俩的口供在哪里?我需要看看。”
“好,我这就让人拿来。”
说话间,陈老四站在屋外喊道:“大人,找到卖珍珠草的人了。”
“好,立即带他来见本官。”唐忠大喜,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
唐婉儿收好玉盒,也跟着走了出去,立即看到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手足无措的站在屋内,他虽然高,但是身材瘦如竹竿,看上去就像是吃不饱饭的难民。
“珍珠草是你卖的?”唐忠厉声质问。
那人吓得战战兢兢的打着哆嗦,“大……大人,小的不……不知道什……什么珍珠草。”
“就是这个。”唐婉儿将之前发现的珍珠草放到他面前。
男人摇头道:“没……没见过。”
“本草堂的收药的伙计说是你卖给他们的。”陈老四拉着一旁的伙计作证。
“小的就是采药卖,真的没采过这种草。”男人慌张的否认道:“这么多人卖草药,怎么唯独说是我呢?”
唐忠思索起来,莫非是他们的方向错了,全城贩卖草药的农户不下百户,也不一定是他。
“那是因为全城只有你一人采到了珍珠草。”
众人朝门外望去,只见张白圭押着先前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一脚踢在对方腿上,冷声道:“认人。”
“是,是。”男人卑躬屈膝的笑着,下一秒指着跪在地上的人道:“大人,就是他,我是给他买药的。”
干瘦的男子茫然的看着他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混蛋,那些药明明就是你让我买的,现在你反倒不承认了。”说着,男人已经飞扑上去与干瘦的男人撕打在一起。
唐忠恼怒的大喊:“住手,给我分开他们。”
官差上前将两人撕扯开,双方还意犹未尽的开始了一轮口水战,唾沫星子横飞,不堪入耳的骂声在耳边回荡,听的唐忠脑门直抽抽。
“轰隆”一声巨响,院中的一棵树拦腰断裂,张白圭缓缓收回伸出的拳头,轻轻抚摸着手背道:“闭嘴!”
两人默默咽了咽口水,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果然武力镇压才是最有力的方式,这不……很安静。
唐忠指着被张白圭带来的那人道:“你,把事情说清楚。”
那人立即开口道:“他给我银子,说让我去给他买一些金创药,并且不能告诉别人,说是怕仇家知道他受伤会对他不利。后来又说如果有人来问,就说那茅草屋是我的,这样仇家就找不到他的确切住址,等他躲过这一劫就给我五十两银子报酬。”
“那银子呢?”
“现在他还没给我,就差点害得我蹲大狱,我当然不可能帮他隐瞒了。”男人跪在地上对着唐忠等人叩首道:“大人,真的跟我无关啊!一切都是他用钱收买我的。”
唐忠再看向那干瘦的男人,“现在轮到你了,你有什么说的?”
“不是我。”短短一句话,并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