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生显然是不太服气的。
他呲着一口獠牙,目光变得愈发凶残地瞪着穆兮竹。
“世上的渣男那么多,我又是和平分手,该给的钱我也一分不少的给了,凭什么我还要受这些苦?我不比那些什么钱都不出的渣男,要好很多吗?凭什么一个疯子就能审判我?”
“我都说了是因果,你这七年手上干净吗?你为什么要害别人?还有你昨晚上害的那七个人,就足够你永受冥府之苦。”穆兮竹有些不耐的微拧着眉,抬起手就想要掐诀,把阴差给请上来。
那男生眼底闪过道癫狂的神色,趁着穆兮竹掐诀的瞬间,猛地扑了上来。
只可惜就算是拼尽全力,也没有能够靠近分毫。
离了一米的距离,便被狠狠弹飞了出去了。
“不对,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样子!怎么可能!你不是人对不对?你肯定不是人!”男生脸上的杀意被惊恐所取代。
连连往后蜷缩着,他像看着冥府的阴差似的,瑟瑟发抖地看着穆兮竹。
只可惜还没等到穆兮竹给他解惑,黑色的空洞便出现在厕所,黑白无常踏了出来。
“这东西还真是一身罪孽。”白无常拧着眉,厌弃地瞪着地上爬着的那男生,手里的拘魂锁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
用力一扯,那男生就如同颗皮球似的,滚到了脚边。
“我是无辜的!我也是被别人害了!你们不能罚我!”
他吓得眼球都爆了出来,想要摇头,可一动被拘魂锁圈着的地方,就有一道业火燃烧他整个身体。
“满手孽债也好意思说无辜?”黑无常一拘魂锁抽了下去,痛的他的身体都哆嗦了下。
等他老实下来,黑白无常才看向穆兮竹。
“穆小姐,又麻烦你帮我们解决了个大麻烦。”
“没事,我这里还有几个恶灵。”穆兮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玻璃瓶,全部扔在地上砸碎。
那些被抓住的恶灵,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叫,惊恐的想要向外逃窜,却被那拘魂锁全部都给扣了住。
“这里一共八只,账已结清,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白无常冲穆兮竹微微颔首。
穆兮竹连忙从包里掏出几颗金元宝,递给他们。
“最近的事有点多,真是麻烦你们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穆小姐不用跟我们这么客气。”
黑白无常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把那些金元宝都收了起来。
黑无常跟在白无常的身后,踏进黑洞前回,身子僵了下,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穆兮竹心猛的提了起来,直觉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果不其然,黑无常最终还是回过头,有些凝重地道:“穆小姐,最近冥府出了件大事,冥王也要赶回来处理了,希望你在阳世能小心点,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怕是你和冥府的约定,也没有办法救你。”
“谢谢,我小心的。”穆兮竹没有细问。
她很清楚,这要是惊动了冥王,还要让冥王亲自去处理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
黑无常肯给她透个风,让她小心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会把事情说的那么清楚。
等到黑洞消失,穆兮竹的脸才彻底阴沉下来。
“看来我最近得小心点,不是必须要接的单子,尽可能还是别接的好。”
她可没有狂到,觉得自己可以跟冥王一样厉害。
“没事,我会护好你的。”陆忱景垂眸,神色温柔地看着身边的小姑娘。
“那怎么行,你的工作都耽误多久了,总不能一直麻烦爷爷。”穆兮竹立刻拒绝。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恐慌。
那是一种被危险包围,甚至避无可避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如此,一身功德的陆忱景在她看来才更加危险。
“那你的健康?”陆忱景也没有硬是要做什么。
只要身边的小姑娘,身体能够是健健康康的,就算是这个世界毁掉了大半,那也不关他的事。
“不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我有二十五个月的健康寿命。”穆兮竹抬起手,笑着冲他晃了晃手腕。
虽然陆忱景看不见那棵树,但他已经知道了,穆兮竹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陆忱景看到她稍稍对自己敞开了些心扉,嘴角也勾起了抹淡淡的弧度。
如清风明月,抚平了穆兮竹刚刚的恐慌。
这人一旦不害怕了,就会生出许多好奇,她翘着眼儿想了会,才八卦地问:“你说这冥府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应该是关着的邪祟跑了。”陆忱景回答的特别快,像是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似的。
穆兮竹有些震惊,“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每个世界的冥府都会关着几只,一旦逃出来就会为祸世间的邪祟。
若只是这个那还简单,最麻烦的是冥府那些无法消散的阴煞之气,若聚集在一起有了自我意识,哪怕是连冥王那个老家伙搞不定。
当然,这些话都是冥界的秘密。
若是事情不闹出来,也就只有冥王一个知情者。
陆忱景自然是不能直说的。
“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他笑着揉了揉穆兮竹的脑袋,“不过无论我猜没猜对,这都惊动了冥王的事,确实不应该我们插手。最近怕是会大乱,你也有二十五个月了,可以做点轻松的事,我们也可以先去把婚礼举办了,等你到了岁数后,我们再领证。”
“等这事安全了再办吧,我不想中途出现什么乱子,耽误了我们的婚礼。”穆兮竹耸了耸鼻尖。
以前她是对结侣这种事,一点想法都没有。
但现在既然都要结婚了,当然是得怎么好看怎么来。
而且陆家这么大的公司,邀请的人肯定也不少。
一辈子就只可能办这么次婚礼,怎么能被毁了。
穆兮竹想了想婚礼,可所有的思绪又重新回到了冥府的事上。
“你说这冥府出事,会不会和那个靳弈廷有什么关系?”她心里突然闪过道猜测。
“他?”陆忱景眉心拧了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