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一笑,抬眸望着两个有些忐忑的小丫头。
“咱们的杜总不是说了给我出气,既然如此,这事他会处理好,放心吧!”
此时此刻,如果说我最相信谁,恐怕就属杜衡莫属。
盛念听我这么一说,也渐渐冷静下来,笑着耸了耸肩,道:“那就先暂时看看再说。只是这个文梦太过欺世盗名了,表面善解人意温文知礼,实际却在背后捅刀子,说她是朵白莲花也不为过。”
听着盛念的抱怨,我不由得笑了笑。
“有时间抱怨,还是不如歇歇吧。”
盛念不再抱怨,而是转身出去处理解约的相关事宜,反倒是小月留在办公室里。想起今天的事情,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忽然,我开口喊了她一声,“小月!”
“诶,清姐,有事你吩咐。”孙月回过神,悄然一笑看着我。
见她如此坦诚,到了嘴边的话,忽然有点不想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既然她不愿意,哪有何必多此一问。
“我有点渴了,帮我倒点水。”
晚上八点左右,微博上的热搜换了,收到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对面杜衡家,母亲不让我回去。
原因是我回家的时间很不稳定,吵到她睡觉。
可是,明明除了在剧组的
日子,我每天最晚十点钟,那里会吵到她睡觉,分明就是帮某些人。
而此刻某些人正在厨房里,撸着袖子露出半截线条完美的手臂,在料理台上面忙碌着。
“清姐,清姐,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盛念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来,也把我从走神中拉了回来。
“额,你说,我听着!”
“付导刚刚发了微博,辞去了《红颜笑》总导演的职务,并且还发文称永远不再和明德影视合作。微博刚刚发出来十分钟,转发数量高达上万,这会儿估计网上已经腥风血雨了。”
“我知道了,挂了!”看着厨房里忙碌的男人,我挂掉了电话。
屋子里,瞬间陷入安静,皎洁的银辉撒入屋内,平白增添几分难得的祥和。
“付导的事,是你安排的吧。”
能让付导无视明德,甚至公然叫板明德,除了韩正宇也之后他。
只是,他这么不动神色就把这件事情办了,倒是让我有些小小的惊讶。
“不是我!”
杜衡手中动作未停,低沉的声音听着还有几分懊恼。
“是韩正宇,他和付导有些交情,我打算出手的时候,付导已经请辞了。”
“是他?”
听见这个名字,我下意识的拧了下眉,心中隐隐有些无
奈。
他这么做,倒真是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今晚上做了你喜欢吃的菜,至于其他事情不要想了。”杜衡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来,然后在我对面坐定。
“既然暂时没事,不如周日晚上陪我参加一个晚宴?”
“好!”
一个简单的约定就这样定了下来。
……
辗转到了周末,我从公寓出发,杜衡因为工作原因,只能派了王斑开车来接。盛念给我带来了化妆团队,倒是省去了不少时间。
见到杜衡的时候,是在他公司门口。
杜衡还有杜雨桐并肩而行,一袭黑色西装的他,尽管在人潮涌动的人群中,也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倒是杜雨桐,一身职业装打扮,应该没想着要跟他一同前去。
因为礼服过长,不方便下车,我只好摇下车窗,跟站在外面的杜雨桐打招呼:“雨桐姐。”
“清清,你来了。”杜雨桐朝着我莞尔一笑,随后将目光落在杜衡身上笑意炎炎道:“既然人来了,我就不霸占你了,你刚刚说的事情,我会替你办好,放心。”
“那就谢谢堂姐了”
杜衡朝着杜雨桐浅笑一下,随后杜雨桐点了点头,朝着我走了过来,倒也什么没说,只是灿然一笑,明亮湿润的眼眸带着一
抹我没有看明白的光芒。
“人都走了,还看?”
一个黑影忽然压了下来,直接挡住我的视线。
看着眼前俊朗非凡的男人,我不由抿唇,嘴角勾了一勾,露出一丝浅笑,“你让雨桐姐帮你做什么,现在好像都已经是下班时间,你这样算不算压榨员工?”
“放心,堂姐能力很强。”杜衡笑了一笑,然后直起身体打开车门,带着一股凉气坐了进来。
“王斑,去茗香水榭!”
我歪头看着他,意外发现跟着他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刷新我的认知。
茗香水榭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看来今天这场宴会的主办方,无论是能力还是势力都不容小觑。
茗香水榭坐落在海市的南郊,虽然地处偏僻,到处都是深山植被,可是茗香水榭却依山而建,具体有多大没有人知道。
只是偶尔听人提起来,即便进了水榭之中,也是要开车,而且每一栋建筑都是一个个体,看似没有关联实则又有一点点联系。
而且,这里的主人很神秘。
据说是某位外国友人,但具体身份,根本没有人知晓。
车子足足在路上开了一个小时,可是前面依然是一条笔直宽敞的高速公路,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早知道会有这么远距
离,出门的时候,就应该找点东西吃好了。
正想着,一个袋子忽然递了过来。
看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我有些不好意思,故作矜持:“那个,我不是很饿。”
“吃吧,还有好一会儿,今天晚上大概也没有什么机会吃东西,还是垫一下。”杜衡执意,我也不好拒绝,就接受了他的好意。
诚如他说,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我吃完了,还在车上小眯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被杜衡给叫醒。
“到了!该下车了!”杜衡轻轻推搡了我一下。
睁开眼睛,便是灯火辉煌的亭台楼阁,十足的国风,即便门口停了不少豪车,也丝毫不影响它的典雅和特有的气息。
“醒了吗?”
杜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丝丝入心。
“没睡醒的话,可以再睡一会儿,反正不着急。”
我已经醒了,那里还能睡得着,又不是猪,吃了睡睡了吃。
“没事,已经醒了,不过还是等我醒醒神。”这个时候下车,一定是一副疲惫的样子。
半个小时后,门口车越来越多,我也醒的车不多了,便看着旁边的杜衡说道:“我已经好了,可以下车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宴会,可是我却看到了杜衡眼中闪烁的异色。
而这一抹异色,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