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立即明白我什么意思,她知道我有话要跟她说,便叫来了外面的护士,随后对笙笙说道:“笙笙,让这个护士姐姐带你去游乐园玩一下好不好,阿姨和妈妈有点事情要商量,待会儿带你去吃披萨可以吗?”
“好呀好呀!”
笙笙高兴得都拍起手来。
“我最喜欢吃披萨,阿姨可不要骗人哟。”
“不会!”安宜笑了笑,把孩子交给了护士。
等人走了,安宜才朝着旁边的椅子看了一眼,示意坐着说。
“你想跟我说什么,连笙笙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都不留在身边?”
安宜的办公室落地窗,正好对上外面的游乐场,我看着在里面玩的开心的笙笙,不禁叹了口气。
“林慕和夏柳到底是他的亲生父母,虽然他什么都不懂,可是夏柳照顾了他四年,感情是会有的。如果知道我们说夏柳,我是怕会给他心里留下阴影。”
“你呀,就是烂好人一个!”安宜无语的摇了摇头,说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自己看到的和录下的视频都给安宜,还将夏柳的算计也告诉了她。
安宜瞬间拍着桌子跳了起来,大声怒骂,丝
毫不担心引起外面的注意。
“这个夏柳,还真是看不出来,没想到这么狠毒。清清,这一次你可不要在手下留情了,这种人活该送进监狱。”
“进不进监狱也不是我说了算,反正现在知道她的计划,我自然要防备着。”
“只是你那个弟弟……”
“咚咚咚!”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敲门神。
我和安宜立即对视一眼,这里是院长办公室,谁敢这么放肆的敲门?
“该不是……”我爸吧?
我还没说完,安宜就已经起身去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父亲,安宜下意识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个臭丫头,你弟找你要点钱怎么了,不给他就算了,还要把他送到监狱,你有没有良心。”
没等安宜回过神,父亲就已经冲进了办公室,手指指着我面前,仿佛下一秒就要戳瞎我的眼睛一样。
原来是苏南打电话告的状,确实像他的作风。
看着暴跳如雷的父亲,我不缓不慢的站了起来,冷声道:“难道他不该受点教训吗?”
父亲被我这么一问,眼底流露出一丝困惑,但很快就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讪然的收回手,不敢
看着我的也安静。
而我,却没有打算轻易让他离开。
“要不是你当年没有好好教育苏南,成天只知道打麻将赌博,苏南耳濡目染才会落得如今的地步。有力气责怪别人,不如想想自己,够不够资格做我们的父亲。”
“好啊,好啊你,竟然敢这么说我。我是你父亲,你只能孝顺我。”
父亲气得大声的吼了起来,吼完之后,脸色也变得涨红。
“你弟弟每天只知道扣老子的钱去补给你妈,他就是个白眼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不顾,什么也没有,你跟你那个妈一样,都是没有良心的人。”
“感情我把你送到这,还是做错了?”
我被父亲给气笑了,忍不住讽刺起来:“既然你嫌这里不好,那就离开吧。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既然你不稀罕,那我全都给我妈。”
啪!
父亲忽然一巴掌摔在我脸上,打得我猝不及防。
“你敢把钱都给你妈试试看,没有我,你以为你妈能把你生出来?”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父亲,心里最后一丝丝的恩情也因为这一巴掌而碎了。
“只要你离开疗养院,日后你
所有的费用,都不要再来找我,从今天开始,对你,我只做该做的义务,其他你不用再肖想了。”
说完之后,我转身来到安宜面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我把笙笙带回了家,在没有和林慕离婚一天,笙笙还是我名义上的儿子,作为母亲,我有义务照顾他的日常。
回来的路上带他吃了披萨,为人父母,不是教会孩子什么,而是要以身作则,在潜移默化之中教会他一些为人处世和做人的道理。
“笙笙,时间不早了,我给你洗澡好吗?”
“好!”
笙笙满口答应,高兴的在客厅里张开手臂奔跑起来。
我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担心的提醒他:“注意安全。”
给笙笙洗漱之后,我们在沙发上讲故事,刚刚讲完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门铃却突然响了。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知道是谁还来。
我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夏柳不由得一愣。想到她的算计,我连装都不愿意,直接漠然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清清,我来是跟你商量一件事的。”
我没有让开让她进来,夏柳只能
伸长脖子看着沙发上的笙笙。
“有事说事。”
夏柳见我脸色不虞,连忙陪着笑脸,想伸手但被我拒绝。
尴尬的她,目光有些闪烁,“那个……林慕说你最近都挺忙的,我就想着笙笙你肯定没有时间照顾,不然我就留在家里帮你照顾笙笙,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照顾笙笙?”
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我抬眸看了她一眼,她却眼底带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和不舍。
“我知道你还在介意我丈夫的事情,不过你放心吧,我已经和他撇清关系,你不信你看,我们已经离婚了。”
夏柳见我不相信,连忙从包里掏出离婚证,上面果然是她和那个流浪汉的照片,而且照片上还有个钢印,并不是假的。
“再说了,林慕不是马上就要出院了吗,到时候他也没有时间照顾孩子,笙笙那孩子那么乖,如果没人照顾多可怜。”
“你确定你丈夫……不,你前夫不会来找麻烦?”
“没错,不会的!”
我看着急于推销自己的夏柳,语气有了一些松动。当然,这些松动并不是因为改变对她的看法,只是因为我心里有了另一个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