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没有!”
“当然不够。”傅景鸣朝着她笑嘻嘻。
外面传得不成样子,傅景鸣看了一眼就认定确实是一表人才,不比他们傅家的人差劲。
“昨晚你问我的,我已经发你邮件了,你回去自己看去。”傅景云还以为傅景鸣随便说说的而已,结果真的给她问了一大堆的问题。
昨天的她心情大好,吃完晚饭后,真的将所有的资料打包发了过去。
“我看到了,就是还有点不是特别明白,我等下去办公室找你去。”傅景鸣认真研究了。
傅景云提了提嘴角:“二叔逼你做什么事情了?”
“啊?”傅景鸣挠了挠头,“他能逼我什么,我就这点水平,逼我也没用。”
“挺有自知之明的。”
“大姐,我知道我这些方面都没什么用,但我现在也想要为傅氏贡献一下,不想就被傅氏这么养着,要不然我拿钱也不安心。”傅景鸣真诚地说道,“我们知道我爸和你们之间有恩怨,但这些和我无关,我没想要帮谁。”
“小孩子。”傅景云轻笑一下。
是因为幼稚所以才会选择站哪一边。
他和傅景霄是完全两种个性的人,唯一一点相同大概就是都不喜欢傅氏。
一个想要从医,一个想要搞电竞。
“你们为什么总嫌我小,我不小了。”傅景鸣强调了一句。
他成年很久了,又是俱乐部的老大,哪里是个小孩子了。
就连那个女人也说他没长大。
“行了,那就做出点成绩来证明一下自己,赵邦是二叔安排给你的,你清楚这个人没有?”傅景云问他。
傅景鸣摇头:“不清楚,但他现在给我看的项目,我会重新去评估的。”
“长进了,也不知道我该要笑还是该要哭。”傅景云露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这是因为傅景鸣开始关注部门里的事宜,这是他这几年浑浑噩噩从未有过的事情。
“该笑。”傅景鸣露出了笑容。
两人一起进了大楼,分别去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傅至伟在办公室里等他。
“爸,你怎么来了?”傅景鸣奇怪。
“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我能不来么,你和傅景云走那么近干什么,她是个老狐狸,你被她卖了都替她数钱,你笨不要紧,占着这个位置就行,别拖我的后腿就行。”傅至伟责骂了几句。
傅景鸣瞥了瞥眼:“爸,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别窝囊?”
“我对你没什么大的期待,别乱了我的计划就可以。”
“那你对我的要求还真的很低啊,她是我堂姐,我和我堂姐走近点有什么关系,她是老狐狸还是你是老狐狸?”傅景鸣吊儿郎当地反问自己的父亲。
傅至伟的眸色深了深:“你,你还没这个本事说老子,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赵邦的项目都是我安排的,你照签字就行。”
“明知道项目是亏钱的,还让我签字投资,爸,傅氏我们家也有份的,项目亏钱,我们股东也是亏钱的,这点小儿科的问题,你还不懂吗?”傅景鸣抓住了问题的根本。
傅至伟这么多年想要儿子长进都没用,可现在他怎么脑子忽然清醒了呢?
“你懂什么,这都是我的计划,不用和你去汇报。”
“那我要怎么做,也不用你来同意,我要对我自己签字的项目负责。”傅景鸣从小就不是一只容易驯服的狼,谁要是想要驯服他,必然会被他反咬一口。
“你现在长脑子,为时已晚,你俱乐部不想要钱了,你别以为没有我的钱投进去,你俱乐部有出路。”傅至伟想要把儿子拿捏死死的。
傅景鸣哼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一直都以为俱乐部的赞助人是你,其实不是,根本我最近都没有和你说要赞助,但赞助的人已经把资金打进来了。”
“以前也不是你,你从来没想要支持过我的俱乐部,你眼里就只有你想要的争夺家产,和大伯他们家争。”
“这是我应得的,你个小孩子懂什么懂。”傅至伟没想到居然被儿子教训了一番。
并且,他以为自己的儿子什么都不懂。
但今天倒是刮目相看,他的头脑没有用对地方。
“我不懂,那你别和我说啊,反正我现在不会照着你们说的做了,我要为我的行为负责任,我不是个小孩了。”傅景鸣强调了一句。
“小长工”说得对,一个人要成长起来,就需要先去独立思考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对。
“你……非要气死我不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傅至伟没得便宜,气鼓鼓从他的办公室离开。
刘秘书刚好走了过来:“傅二爷……”
“我让你盯着小傅总,你盯了什么。”傅至伟说着,抬手,又很无奈手甩了下来。
“小傅总,最近没有犯事。”刘秘书是傅景鸣一犯事,就上报的,但是傅景鸣最近可认真了,他都没有机会上报。
傅至伟别过头:“一群窝囊废。”
刘秘书完全不懂自己做错在哪里了。
他打开了傅景鸣的办公室门,指了指:“小傅总,傅二爷今天怎么了?”
“你管他做什么。”
“我……你……”
“结巴什么结巴,过来给我讲这里的问题。”傅景鸣已经让他过来讲课了。
刘秘书半天没转过弯来,只能走过去继续开始给小傅总答疑解惑。
认真起来的傅景鸣,刘秘书都不忍心打断他了。
可一认真起来,傅景鸣就发现了自己之前签字的那些项目,都是有问题的,一直以来,他父亲都是借由他的手,在将傅氏的项目引流出去,最后……
他的脸色有些难堪:“刘秘书去帮我看看这些项目资金现在的动向,还有赵副总监跟这些项目有什么关系?”
“这不太好吧?”刘秘书已经明白了傅景鸣的意思,但是刚傅志伟已经警告过他,他要不要汇报呢?
“你是不是我助理,你以前打我小报告也就算了,现在还想要出卖我,你出卖我的话,我想要让人事部开掉你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傅景鸣冷冽地威胁着刘秘书。
刘秘书卑微地摇头:“小傅总,我不敢……”
“那还不去做,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咱们干的什么事情呢。”说傅景鸣单纯,但他也是有过思虑的。
枪打出头鸟,他就不要做这个出头鸟。
但可以做背后那把隐形的抢,他也想要证明自己不比傅景霄差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