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令人过目不忘的那头红发,眼前的男人,最让梁静印象深刻的,还是他那双眯眯眼。
尤其他那贼眉鼠眼的目光,玩味般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梁静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盯上,恨不得现在立刻回家洗澡,去去晦气。
“漂亮妹妹,你说你长得这么美,怎么摊上这么个丑老头做爷爷……”
男人鄙夷地瞪了瓦老一眼,转头用那自以为温润如水的小眯眼,“深情款款”地望着梁静。
为了在梁静面前展现完美绅士的形象,他装得还真像模像样的。
“静丫头,我们走,别跟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混蛋浪费时间!”
瓦老担心梁静会被欺负,所以牵起她的手,准备离开、
“哎~”
男人一把拦住他们的去路,随后向他身边那几个跟班使了个眼色。
他们立刻心领神会地凑过来,将梁静和瓦老团团围住。
“你们要干什么!”
瓦老挺身而出,护小鸡仔般把梁静牢牢护在身后。
“老头,这儿没你什么事儿!别在这里碍眼,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男人上前一步,轻蔑地一把甩开瓦老。
瓦老的力气不及他大,被他甩开后,踉跄了两步,差点没站稳摔倒。
“您没事吧……”
总算停好车的柒姗姗来迟,稳稳地扶住差点跟母亲大地亲密接触的瓦老。
“我没事,你快去帮静丫头!”
瓦老顾不得自己,立刻催促柒去保护梁静。
柒一抬头,瞬间看到被几个流氓围住的梁静。
她二话没说,直接冲进人堆,一个高抬腿,对准那个男人的后背,猛地踹了一脚。
“TMD,是哪个不长眼的臭小子敢踹老子!”
男人没任何防备下,被柒踹了个正着,最后以一个非常完美的狗吃屎的姿势,狠狠地趴在地上。
被彻底惹毛的男人,在几个手下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凶神恶煞地瞪着柒。
“假小子!敢踢老子,活腻歪了吧!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到底有惨!”
男人扫视了手下一圈,嚣张地下命令:“来人,给我上,打残奖励五万块,打死奖励十万!出了事,老子替你们兜着!”
那几个手下顿时眼冒精光,看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那一张张红色的票票。
“大小姐,你躲远一点,省得被误伤。”
柒凑近梁静,小声地提醒了他一句。
“柒,你别去,我跟酒店主管说了,他们会报警的,等会儿让警察来处理这事儿……”
“警察?”男人不屑地呸了声,“小美人,我爸有这间酒店的股份,这里的主管,是不可能听你的。你就乖乖认命,跟我去开个房,陪本少爷睡一觉。或许我心情好了,还能给你跟班留个全尸……”
男人嚣张的气焰,以及他满嘴的污秽之言,让柒实在听不下去。
“大小姐,保护好你自己。”
话音刚落,柒飞身一踹,将将擦过那男人的左脸。
其实,如果那男人的反应,再慢半拍,那么此刻,他的左脸,就可能留下柒完整的脚印。
“TNND!”男人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气得连爆好几句粗口,“都给老子上,不把她整残整废,你们就把自己整残整废吧!”
那几个手下不敢再观望,钱是其次,他们伺候的这位大少爷,要真发起飙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
为了保全他们自个儿的小命,柒的,就只能算她倒霉了!
然而,他们几人低估了柒的身手。
即便他们四五个轮番上,柒也招架得游刃有余。
她还是不是女的!
怎么这么能打!
几个手下叫苦不堪,可他们的大少爷还看着,要是他们装死,别说铁饭碗了,就连小命能不能保住,也都会成为未知数。
所以,他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被柒打死,要么被自家少爷折磨死。
相比较后者,他们宁可被柒打死,这样还一了百了得痛快!
于是,达成一致默契的手下们,开始发了疯似的朝柒进攻。
面前他们突然猛烈的攻势,柒晃了下神。
就在晃神的那一刻,柒的肚子,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她瞬间吃痛地蹙紧双眉,感觉腹部又闷又痛。
但她很快压下不适,重新振作。
因为一旦她倒下,梁静就会被那个流氓欺负。
出门前,她向影保证过,更早之前,她向沈擎傲承诺过,一定会用生命护梁静周全。
所以,除非她死,否则他们休想欺负梁静一分一毫。
“来啊!”
柒越挫越勇的气势,深深地震慑到了那几个人。
尽管他们人多势众,可柒的打法,有条不紊,逐个击破。
很快,他们就被柒打得鼻青脸肿,一个又一个地躺倒在地,鬼哭狼嚎地叫着。
“没用的东西!废物!要你们何用!”
男人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们好几脚,随即阴鸷地剜了柒一眼:“虽然我不打女人,但是你,死定了!”
说完,他突然出手,柒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以为柒后退是怕了他,所以嚣张地笑道:“臭丫头,不想死的话,赶紧给老子滚开!”
柒斜睨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突然出拳。
男人的反应倒是快,勉强躲过了柒的左勾拳。
只可惜,这只是开胃菜。
之后的左勾拳,右横踢,直拳,飞踹,让那个男人尝尽各种滋味……
十分钟后。
男人的脸,已然肿成了猪头。
“臭丫头,我,你,你给我等着!”
他刚叫嚣完,柒立马抬起拳头,后者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挡脸,估计是被打怕了。
“走了!还嫌不够丢人么!”
男人临走前,愤愤地一脚踹一个,把那些躺在地上,装尸体的手下,全部踢醒!
“你,还有你,你们都给我等着!”男人嚣张地地放了句狠话,“老子还会回来的!到时候,老子让你们全部跪在地上,给我磕头认错!”
“嫌挨揍得不过瘾的,我,随意奉陪!”
柒的声音不大,但因大堂没人,所以,她的这句话,一字不差落入到“落荒而逃”的男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