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闻此言,回头看向阮嘉言指的那个女人。
女人此刻正在和身旁的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再说些什么,眉眼间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林霜看了一眼后就很快地回过头来,轻声道:“哦那是我妈,嘉言姐怎么了?”
阮嘉言闻此言,顿时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连忙回答道:“没事,只是她长的有点儿像我的一个亲戚,可能是我看错了。”
她的妈妈怎么可能会是林霜的妈妈,虽说时间倒也合理,林霜比她小了两三岁,和她母亲离开的时间也差不多,但阮嘉言依然觉得这有点儿荒谬。
但世界上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这种事情又怎么不可能,或许现在的阮嘉言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林霜闻言,笑了起来,“这么巧呀,现在可能不能带你们见面了,不过一会儿敬酒的时候,我好好给你介绍一下我妈。
她可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了,我很爱她。嘉言姐你有恩于我,我一会儿一定好好介绍你们两个对我最好的女人认识。”
提及母亲的时候,林霜是满眼的幸福之意,一看就是从小被母亲宠爱着长大的小公主。
阮嘉言见此,非常的羡慕,但很快的敛去了眸底的这份情谊,轻声道:“好呀,那你们准备吧,我和俞政廷先进去了。”
而后,那个男人就带着阮嘉言和俞政廷去找叶喃岁那桌了。
俞政廷和林霜、江家安并不是很熟,先前一直保持着沉默,现如今,他才站在阮嘉言的身边,缓缓道:
“你很羡慕林霜?因为她的母亲吗?”
俞政廷的声音很沉,却也很好听。这番话非但没有激起阮嘉言的不快,反而安抚到了阮嘉言。
对于俞政廷,阮嘉言也懒得隐瞒些什么,“嗯,我妈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跟人跑了。
不过我那时候才一岁左右吧,就刚出生一年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只觉得小时候那段时间的母爱有点空白。
后来我爸也没告诉我这件事,还是我家亲戚偷偷和我说的我才知道。
所以我从小就没有母亲,虽然我恨她,觉得她不配成为一个母亲,但我还是很羡慕那些被母亲宠爱着的孩子。
刚刚看到林霜的母亲,就觉得那个女人很像我在我爸房间看到的有关于母亲的照片,所以就多嘴的问了一句,可能是我想多了。”
“没事,你没有母亲的宠爱,但你有父亲,阮成天真的对你很好,父亲的宠爱也是爱。
而以后,你的身边也有我的存在,我会无条件的宠爱你,让你幸福。别人有的,我们嘉言也要有。”
俞政廷的嗓音很是温柔,萦绕在阮嘉言的心上,带来了丝丝温暖之意。
她真的很喜欢那句“别人有的,我们嘉言也要有”。很普通得以一句话,但阮嘉言是真的喜欢。
俞政廷是第一个,对她说出这样一句话的男人,而他又是自己的心上人,怎么可能会不感动呢?
“谢谢你,俞政廷。”阮嘉言的鼻头有点儿酸,但好在忍住了,没有在这个好日子哭出声。
俞政廷继续道,声音一如先前那般温柔缱绻,“需要我给你找你的母亲吗?你想见她吗?”
俞政廷原以为阮嘉言会立马点了点头,却没想到阮嘉言思索了片刻后,竟然冲着他摇了摇头。
而后,才缓缓地说出理由,“不想见,我已经二十六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是她真的想来见我,就不会让我等这么久的。
更何况,既然她都不想来见我,我又何必去见一个不想见我的人,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很美面子?
再说了,我出事的时候她都不在乎,就代表她的心上压根就没有我,我去见一个不爱我的人做什么?”
俞政廷轻声地低笑了一声,而后抬起手揉了揉阮嘉言的脑袋,“好,听我们嘉言的,你想干嘛,我就陪着你干嘛。”
话音刚落,三人就停在了叶喃岁那桌的桌前。
这桌上都是工作室里的同事,在叶喃岁身边空出了两个位置后,其他的同事就安排到了隔壁,不远,就在旁边,很是惹恼。
叶喃岁很快的就主意到了两人,连忙招了招手,“嘉言,这。”
“有看到你啦,就你身边空着位,不是你还能是谁。”阮嘉言轻笑道,拽起了俞政廷的衣袖。
男人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阮嘉言也拽着俞政廷的衣袖入了座。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俞政廷和阮嘉言的过往,见两人如此的亲密,忍不住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但阮嘉言已经被生活磨得很佛系了,也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她的生活她自己高兴就好了。
好在这一桌都是工作室里的同事,也给足了阮嘉言面子,一点儿都没议论他俩的事情。
主要也有一部分原因因为不敢,毕竟谁都不会傻到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的坏话,完了对方还是俞政廷,这不是早死吗?
“俞总好。”叶喃岁轻声和俞政廷打了声招呼,自从阮嘉言被俞政廷救出来后,叶喃岁就可待见俞政廷了。
“叶小姐好。”
俞政廷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后,就趴到了阮嘉言的耳畔,轻声道:“嘉言,这些人的议论你会不会不舒服?”
“没事,让他们说出吧,我无所谓。”阮嘉言轻声道。
能堵住这一次,还能堵住下一次吗?人的嘴是最难堵住的,你越堵他就越来劲儿,还不如放任他们去吧,过段时间,他们也就没兴趣。
俞政廷向来是无条件服从阮嘉言的话,“好,那就按你说的。”
一旁的叶喃岁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开口吐槽:“俞总,您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为女人是从的人呀,这可不符合你的人设。”
其实叶喃岁的话倒也不算是吐槽,更多的也是想看看俞政廷现如今对阮嘉言的态度。
俞政廷很快的就回话了,没有过多的思考,“因为我爱嘉言,所以她的话,只要有道理、合理,我听她的。”
顿了一下,又道:“再说了,老婆大人的话哪能不听啊,我怕她等下记仇,以后天天罚我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