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言拉着叶喃岁的手,气鼓鼓地找回原先地包厢,一路上叶喃岁多次想开口劝阮嘉言冷静一点,说不定那就是误会,两人说清楚了就好了。
可阮嘉言走得飞快,又沉着一张脸,一副“谁劝都不好使”的样子,看的叶喃岁是半晌都不敢开口。
“阮小姐这是怎么了?”见两人回来了,陈总连忙又挂起那副虚伪至极的笑容。
心底想的却是一会儿能搞到叶喃岁,心里痒得很,于是乎面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毕竟,人人都爱美女,他也不例外。
阮嘉言没有回话,叶喃岁为了缓解尴尬而朝着陈总柔声地笑了两下,“陈总,不好意思,嘉言刚刚出了点事,这会儿心情不好,还请您见谅。”
叶喃岁这一笑倒还真的是笑进了陈总的心里,笑的他心痒痒的,恨不得马上给叶喃岁灌下那杯水,然后扛回家。
阮嘉言现在只觉得口干舌燥,无心回话。
沉着脸拿起面前的杯子,却发现杯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几滴流出来都麻烦的水。
于是乎,她径直伸手拿过叶喃岁的杯子,一饮而尽,速度快的让陈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更是来不及阻止。
而后,才一脸痛心疾首地道:“阮小姐,你怎么能喝这杯水呢?”
他几乎已经能预感到他接下来的路了——只有死路一条。
阮嘉言一脸奇怪,“这是你的水吗?”
“不是啊。”陈总依然难受的很,本来还带着温和笑容的面容,顿时皱成了一团。
“哪怎么了吗?我和小岁从小就这么过来。”阮嘉言还是一脸懵,搞不懂这陈总到底在干嘛,怎么突然就开始多管闲事起来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陈总已经无心再去深究叶喃岁和阮嘉言之间的关系,更多地心思是放在阮嘉言喝了那杯水上。
他咽了下口水,又不能明说自己在水里下了药,只能有些结巴地回答道:“多少有点儿不卫生嘛。”
“又没事,我和小岁这么多年的闺蜜了,哪还在乎这些。”阮嘉言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心情依然烦闷的很,心里开始盘算着离家出走的事了。
其实她和俞政廷并没有住到一块儿,只是一周有绝大部分地时间住在俞家罢了。
说是要离家出走,不过是想在俞政廷面前消失一段时间,看能不能急死他。
她刚想到这儿,包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是俞政廷,阴沉着一张脸,在看到阮嘉言的那一刻,顿时缓和了些许。
他不知道阮嘉言在哪个包厢,只能一间一间地开门看过去,麻烦又费时,而阮嘉言也有可能已经离开了。
不过好在,他终于见到了阮嘉言,就像在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的在眼前见到了一束光芒,给予了他希望。
只是这份情深,俞政廷还会体会到丝毫。
叶喃岁见此便明白了,刚刚绝对是一场误会。
毕竟俞政廷眼中那股着急的神情是装不出来的,若他真是装出来的,叶喃岁只能表示佩服,并想推荐俞政廷去当演员。
说不定日后努努力,还能拿下什么大奖呢。
陈总一见到俞政廷,心跳顿时加速,慌得一批,想偷摸着溜出去。
可俞政廷和他的助理挡在门口,他这个想法是一点儿都行不通的,只能老老实实地站着,祈祷药效发挥的慢一点。
可若是老天要他亡,他再怎么可怜巴巴地祈祷都无济于事。
阮嘉言见此,站起身,沉着脸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后面的话,阮嘉言还未说出口,身体便一软,重重地跌倒在椅子上。
一旁陈总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心底暗道:完蛋!
俞政廷见此,脸色更冷了几分,一个箭步上前,将阮嘉言揽进怀里,语调冷,却带了些许担忧,微微有些颤抖,“嘉言,怎么了?”
阮嘉言想回话,却因无力,连张唇都很是费劲。
叶喃岁也急了,连忙半蹲下身子,“嘉言,你没事吧?怎么刚刚还好好的,喝了口水就成这样了。”
毕竟一路上都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唯一有嫌疑的便是他们离开后,就顾及不到的啤酒了。
叶喃岁不是什么笨蛋,这点事她还是能猜到的。
俞政廷耳尖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冷声问道:“喝了口水?什么水。”
陈总闻言,腿一软,跌倒在了包厢的沙发上。
动静有点儿大,直接吸引来了三人的注视。
俞政廷眼眸微眯,似乎已经大致能猜到了后面的剧情。
而叶喃岁见此,再加上先前阮嘉言使用自己杯子时,陈总奇怪的反应,就更加坚定了刚刚内心里的那个想法。
于是,他朝着何助理使了个眼色,让他看好陈总。
“就我之前一直喝的那杯酒呀,我喝的时候都没事的。
后来,我和嘉言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嘉言的杯子里没酒了,就喝了我杯子里的水,然后就成这样。”
叶喃岁冷静地向俞政廷描述了事情的经过,而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就是他在我的杯子里下了药之类的,他原先应该是想对我下手,结果没有想到这杯水被嘉言给喝了。”
俞政廷点了点头,和他想的一样。
尽管他的本意不是为了动他的女人,但动了就是动了,不管他的原先目的是如何。
“何助理,后面的事情,不用我交代了吧。”俞政廷沉声吩咐道,眉眼间带着满满的愤怒,周遭的气压猛地低了几分,带着满满地压迫感。
话落看向怀里的女人,她虽醒着,可四肢无力,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看的俞政廷心疼的很,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狠狠地揍一顿。
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俞政廷直接拿起一个酒瓶,朝陈总砸去。酒瓶子在碰到陈总脑袋的那一刻,瞬间支离破碎,血液从伤痕缓缓流出。
而后,俞政廷冷声道,眉眼点染着极致的怒意,整个人阴冷狠戾。
他指了指地上的碎玻璃,“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