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进厢房后发现桌子上有勺子,便关上门坐在桌边吃了起来。
这可是今年最后一份桑果酱了,几乎还是满满的一罐,为了爹娘的清白,胖点就胖点吧!
虽说她使不出灵力,但文曲星君说了,她的神魂在这躯体内,凡间寻常邪毒之物奈何不了她。
“嗝~”
半刻钟的功夫,云星将一罐桑果酱吃得快见底了。
她起身去开门,站在台阶上又当着所有人的面舀了满满一勺子桑果酱塞进嘴里。
“云星!”
幸正丁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响,立马朝她冲上来。
“快吐掉!”
云星紧紧抱着罐子,含混道:“爹爹,我都快吃完嗝~啦!”
幸正丁往罐子里望了一眼,果然没剩了。
转头望着燕暮红,恳求道:“庄主,救救我女儿!”
燕暮红早已惊呆了,没想到她竟是用这样的法子证明。
她小小年纪,就不怕中毒身亡吗?
正要吩咐小婢女,却听云星道:“爹爹,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她还绕着幸正丁蹦哒了一圈。
不过,燕暮红还是吩咐人去请大夫。
这名大夫是燕家养的,平日就负责给燕家上下望闻问切。
给云星把过脉后,他奇道:“这小娃娃竟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昨日我用银针验过桑果酱,众目睽睽下,银针的确变黑了啊!”
云星道:“敢问大夫,这世上是不是只有毒能让银针变黑?是不是所有的毒都能让银针变黑?是不是能让银针变黑的就一定是毒?”
她的三连问即便只是换个问法也弄得大夫紧张了。
事实摆在眼前,他支吾道:“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朽不才,不敢妄下断言。但二小姐中毒确有其事,庄主,老朽只能竭尽所能让小姐平安,其余的老朽恐怕帮不上忙了。”
燕暮红面色舒展了,转眼又阴沉了下来。
“看来白竹中毒的确不是吃桑果酱所致,那她又是因何中毒?”
屋子里无人能回答他。
云星见气氛不妙,忽然捂住肚子:“哎呀,肚子……肚子疼!”
幸正丁腿都发软了:“大夫!大夫你再给我女儿瞧瞧,是不是方才毒还没发作所以没查出来?”
大夫便又把上云星的手腕,摇头道:“老朽、老朽无能,看不出小娃娃……”
云星扭曲着小脸对燕暮红道:“庄主,我、我要上茅房,得快。”
燕暮红转头吩咐小婢女:“快带她去。”
幸正丁就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溜了,还不能跟上。
大夫趁机道:“看来老夫并未验错,那桑果酱的确有问题,只不过是能让人拉肚子,却跟二小姐所中之毒不同。”
燕暮红怒道:“你还有脸说?你前几日怎么没发现白竹所中之毒跟桑果酱中的毒不同?”
害他白白冤枉了幸正丁。
大夫擦汗道:“庄主息怒,老朽一心为二小姐配制解药,一时还来不及对比两种毒……”
“罢了罢了。”燕暮红气冲冲的出门,看了眼燕白竹的房门,问:“徐管家呢?”
小婢女道:“回庄主,方才听护院说他去找他儿子了。”
“哼!他这个管家倒是做得逍遥!”
燕家侧门。
长弈拦住了一个目测同龄的男孩,道:“你爹是燕家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