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幸正丁带上大斧头要出门。
云星就问道:“爹爹要去山里挖宝贝吗?”
云日已勉强能下地走路了,这会儿扶在门边道:“云星,你现在怎么总想进山呢?进山那么危险,哪能每次都走运寻到好东西?”
“爹爹在,不危险。”
幸正丁道:“爹爹要去砍穿石树,回头卖了换银子给他们念书用。”
幸家桑田边的穿石树也叫柘树,有些是他小时候种下的,有些是老一辈种下,已有近百年的树龄,只砍些粗壮的分叉也能卖个好价钱。
云日没有什么反应,长弈却下意识的看了眼苏珍茹,见她在收拾工具准备一块去,想来这是两口子商量好的。
“正丁叔,我也想一块去。”
幸正丁道:“云月同我们一块去,你和云星留在家里照看云日,把赤豆也剥了,剥好再晒一轮,撒上草木灰才好存放。”
他是男孩子,照看云日终归比云月方便些。
大人拉着牛车去干活,长弈三人就乖乖留在家里了。
云星想了想,道:“长弈哥哥,我想玩儿跷跷板。”
长弈看她盯着晒在院子里那些豆荚的眼神就明白她打了什么主意,二话不说立马找来一块长木板和一块表面凹了一条坑的石头。
木板中间削窄到能跟石头坑吻合,两端各绑上一袋土。
云日看出他们是想在玩儿跷跷板的同时让土袋子打赤豆荚,省了用手剥的麻烦,反对道:“这怎么成,云星你别玩了,伤着了怎么办?”
云星肥嫩嫩的手拍拍木板就跨腿坐上去,道:“不会哒,我会抓得紧紧的。”
“那也不行,你非要这样打豆荚……那、那就我来!”
虽说跟长弈面对面玩跷跷板的感觉有点怪,那也比让她冒险好。
云星看他一眼,立马起身抱了一堆豆荚进堂屋放进浅口笸箩里。
“哥哥,你也不能闲着,这是给你的任务,你坐着动手剥吧!”
云星在跷跷板上就绪后望着长弈:“长弈哥哥,你快过去呀!”
长弈道:“你自个儿玩,我就再旁边,不用担心摔着。”
云星嘟嘴:“你不过去,我一个人怎么玩儿?”
“那边的土袋子比这边小些,你一个人能玩的。”
云星眼珠子咕噜转:“要不咱们在对面再绑一袋土,这样你就可以和我一起玩啦!”
长弈毫不含糊又装了一袋土来绑在对面,然后坐在云星后抱着她一块玩。
云星玩开心了,却不忘留意草席上的豆荚。
豆荚晒了半天,干干脆脆的被土袋子碾一下就开裂了,饱满的赤小豆散了一地草席,到时再用筛子分离豆壳和豆子就省事多了。
云日在堂屋里瞧着院子,手中剥着豆子,心情复杂。
都说女大不中留,云星才几岁就要留不住了。
闷怏怏了小半天,他才恍然想起长弈是入赘的,心里平衡多了。
日落时,幸正丁拉回了一牛车的柘木,立在柴房外晒着。
云星瞧见车上还有些柘树叶子就问道:“爹爹,这些树叶可以用来喂蚕宝宝吗?”
她的蚕卵还未孵化,这些树叶是放不了那么久的,要喂蚕也只能拉去农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