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皱起淡淡的眉毛。
庄主的女儿还未醒,他们怎会放爹爹回来?
“这怎么可能呢?”苏珍茹声音微颤,“我自个儿也吃了,怎就没事?”
幸正丁无法回答她,却问:“云星可吃了?”
“那会儿开始闹着要节食,估摸也没怎么吃。不过,云日兴许吃了些。”
苏珍茹很无奈,又问:“你这趟带了行李回来,可是被庄主解雇了?”
幸正丁道:“庄主让我停工回家等他们调查的结果,听他的话头,是已经在我们送去的桑果酱中验出毒了,还说我最好能再带一罐桑果酱去燕家,看看是不是里头的食材相克咱们却不知道。”
“家里已经没有桑果酱了,再说,桑果酱就是桑果熬制时少少放些糖调味,真相克,我和云星早被毒成灰了。”
“嘿,不许胡说。”幸正丁握着她的手,“回头我再去一趟燕家解释清楚,活儿可以丢,这人可不能丢。”
苏珍茹脸色泛白:“这深宅大院里的事咱们庄户人家不懂,但我也听说过里头的一些弯弯绕绕,该不会是有人想要害谁,阴差阳错伤了庄主的女儿又让咱们做那冤大头?”
“还在调查呢,庄主也没让我留下来见证。”
幸正丁极少这样犯愁,又道:“我买了布料回来给你们准备长弈的学子服,现在看来事情还玄乎。”
若最后庄主认定是他们在桑果酱里下毒,他们又怎会愿意帮他安排长弈进育桃书院?
只怕云日都去不成了。
云星听着他的语气,想象他平日大大的笑颜突然满布愁绪,心里不舒服了。
砰!
“爹爹!”
她在所有人触不及防下踢开他们的房门,她身后那几颗脑袋也瞬间暴露在幸正丁夫妇视线范围内。
长弈和云月姐弟:???
“爹爹……”
云星跑进卧房,幸正丁顺势抱住了她,却沉着脸对单脚站在门口的云日道:“云日你找打呢?伤还没好站起来做啥?”
云月立即搀扶云日的胳膊转身。
“就是,我都让你别起来别起来,你就是不听,这下挨骂了吧?活该!”
云日侧头看了眼将他卖得干净的姐姐,竟是说不出话来。
苏珍茹见长弈站在门口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起身道:“长弈,你也进来吧,这事儿也不该瞒着你。”
长弈走进去站在幸正丁身边,靠近云星。
“正丁叔,书院不去也罢,咱们不能受这冤枉。”
幸正丁安抚道:“长弈,你先别放弃,育桃书院是官学,里头的宿学大多比私塾的先生有学问。先等等看,实在不行,叔再想法子让你和云日去私塾念书。”
长弈没想到他这么坚持送他们念书,眼眶有些热。
“正丁叔……”
云星扭头看他一眼,道:“爹爹,庄主那个女儿叫什么名字?”
“燕白竹,只比你大两岁。”幸正丁胳膊掂了掂她的分量,“宝贝问这个做啥?”
云星道:“我想跟你去燕家,明日就去。”
幸正丁夫妇异口同声的问:“你去做什么?”
长弈也很困惑的望着她。
云星道:“我有法子证明燕白竹不是吃咱们家的桑果酱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