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日复一日,一直未曾有武龄安的消息,承平帝终究却也还是忍不住了。先是一通雷霆之下,将刺杀武龄安的杀手连根拔起,复又是将一干官员罢免的罢免,抄家的抄家。
京城之中人人自危,承平帝自继位以来从未如此暴怒过,便是当年那位公主,最终却也是轻放,现在想来当年那些尚在朝中的人,却是个个冷汗之流。
过了两日成王不知如何惹怒了承平帝,竟是被褫夺了封号,被禁府中似过。便是其母良妃却也被其牵连,径直从妃位降之嫔位,且被禁足宫中。
素来宽和的皇后娘娘却也未曾出言帮衬一二,第二日容王却也自亲王降止郡王。承平帝斥责一番之后,复又将人禁足府中,无旨不得出府。
京城人人自危,素来不现与人前的寿王,却是日日早朝皆不落下。与传闻相去甚远,并无一点君子之风,多的是小人行径。
朝中文武百官虽嗤之以鼻,却也不不得不佩服其的敏锐,在短短的几天的时间内,却是弹劾了几位朝臣大员。
所奏之事并无一点虚假之处,所言皆属实,便是在能言善辩的朝臣,在其甩出来的累累证据之下,却也是百口莫辩。
若只是如此却也便罢了,满朝的文武却是少有及其清白的,多的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
左不过是被贬官罢了,过个几年却又升了回来,只寿王武龄衍却是不依不饶。
凡是犯事的官员,轻则贬官,重则却是抄家入狱。第二日,却是将大周律令径直搬到了朝堂之上,直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周的官员食君之禄,却不知担君之忧,用的是天下百姓的供奉,却不思民生,枉为朝廷命官。
朝中之人自是不满,然承平帝却是似睡着了似的,从头到尾却是一句话也未曾说话,由着寿王胡来。
后有老臣径直跪在了御书房外,言水至清则无鱼,寿王稚子心性虽是率真可嘉,却是不知政事,将朝堂搅扰的一盘遭,若是在如此下去却是于国于民不利。
承平帝不予,那人径直要碰死在御书房外,承平帝后传旨寿安宫,嘱咐寿王不可在朝上胡来。
寿王素来体弱多病,下朝之时不知谁绊了他一脚,径直滑进了雨中。当晚回寿安宫之后便径直病了,直半夜整个却是说上了胡话。
皇后娘娘震怒,将整个太医院皆搬进了寿安宫,在寿安宫守了一夜。直至第二日,寿王退了热,醒来吃了药,方才回了凤仪宫。
不多时,忽然传来寿安宫中寿王遇刺,承平帝却也是大惊,却是连朝都不上。
从龙椅上踉跄着拎着龙袍的下摆,便像寿安宫跑去。满朝文武哗然,却也不敢多言,毕竟寿安宫地处宫禁之内,却是这样,还有刺客潜了进去,想想便令人发指。
承平帝到之时,朱皇后却早已近守在了寿安宫,而刺客却是被守卫宫禁的侍卫捅成了篓子。
寿王苍白的脖子上却是明晃晃的横着一条勒痕,承平帝见武龄衍性命无碍,先是大喜,大喜之下却是大怒。
寿安宫除了朱皇后以前的贴身婢女水莲和救主有功现下躺在床上的民心,其余之人皆被撤换了下去。至于所去之处,却也是不说也罢。
御林军的统领直接被训斥了一番不说,更是在宫门外承了仗行,左右副统领径直调配去了天牢,至于当天的那些个侍卫,承平帝虽未曾要了他们的性命,却是活着比死了痛苦,径直发配去守了皇陵更是连一家老小皆一道谴了去。
替换上的人全部皆是朱皇后与承平帝的心腹,朱皇后更是宫门方才一开锁便去了寿安宫,直至宫门落锁方才回凤仪宫。
朝中之人多有非议,皇后虽是所有皇子公主的母后,然寿王终究是成年的皇子与皇后终究不是亲母子,恐多有不妥之处。
承平帝大怒,言此人狼子野心,不顾**道德,构陷母仪天下的皇后,视人**法于无物。
当不得这一身的绿皮子,径直被罢了官,又道如此败坏之人,想来于子孙后代多有影响,凡其子孙后代三代之内不可为官为吏。
曾传言此人在此之前曾去过容王府,承平帝径直下了圣旨责骂容王,并直接褫夺了其封号。
自此之后,在无人与此事上敢多做质疑,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却是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凡是为难过武龄安之人却皆是被罢免的罢免,贬官的贬官,抄家的抄家。
顺手牵藤之下,却也抓了几个大贪官,一时之间户部于抄家一事之上却是兴致高昂。凡有抄家之处皆有户部的官员所在,若所涉钱财甚多,户部尚书更是亲自上阵,一双锐眼之下,不知又从中拉出了多少的利益纠缠,为国库多增加了多少真金白银。
素来不苟言笑的户部尚书,一时之间却是有一种春风得意的模样,叫人便笑。无论是那一部来户部要银子,皆是爽快的给了,只对着人,笑得人拿银子的手都是软的,脚步都是虚的,就怕这老头儿暗中闭了什么坏。
一连大大小小抄了几十个贪官的家之后,京中不仅朝廷动荡,便是城中却也是风声鹤唳。
户部尚书更是遇刺了好几次,每每皆是从刀尖上捡了一条命回来,吓得一家老老小小哭天抹地,生恐好好的一个人出了了门,却是横着抬回来的。
承平帝无奈之下,凡是户部的官员皆是御林军护送上下朝,便是如此周密的保护之下。户部尚书却是差点儿在自己家中着了道,若不是恰巧将那一碗下了药的汤打翻了过去,先下却也只是余亲着痛,仇者快罢了。
权衡之下承平帝终究还是收了手,一时之间朝野上下皆松了一口气,心下却是暗自心想怎么没有早点儿给户部尚书那老头儿下毒,若不然却也不用闹得人人自危。
武龄安却是一概不知,上了老君山之后一时之间却是被迷了心神,况这也不过是十来日的功夫,便是如何她却也预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