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涛也是实在没想到,居然徐清风的药是真的管用的。
他听着马英杰的话,坐立不安。
因为他心里十分的清楚,能给老伯止住咳意,那说明这药是真的管用。
即便是还不能根治鼠疫感染者的病症,也说明徐清风是真的有两把刷子的。
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抢走自己的功劳那是早晚的事儿。
钱金涛皱眉,道:“马兄,这个徐清风可不能留了,若是真的被他把事情给办成了,那咱们兄弟二人就是众人嘲笑的对象了。”
马英杰点点头,“可不是么!钱兄,咱们好歹是宫中的御医,可千万不能被一个小小的民间大夫给压下去了。”
钱金涛点头。
马英杰却又道:“只不过这里这么多人,人多眼杂的,咱们实在是没什么好办法能除掉他,而且他和沈将军相熟,咱们也不敢啊。”
沈曜,是他们最惧怕的点。
别说是在这随阳城,沈曜是最大的官儿了,就算是在望京城,也没人敢得罪沈曜。
钱金涛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看着马英杰道:“马兄,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就是需要你的帮忙。”
马英杰很是激动,“那是自然,这可是为了咱们兄弟二人共同的前途,钱兄尽管说就是了。”
钱金涛就等着马英杰这句话,听了之后便道:“马兄,我之前听到徐清风对那喝药的老伯说,要想药效持久,必须要注意不能吃和米相关的食物,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只要让那老伯吃下和米相关的食物就可以了。”
马英杰听了这话,有些诧异,“可是那老伯肯定也知道,咱们怎么能让他吃下和米有关的食物呢?”
钱金涛十分自信,道:“这还不好办?我去用煮一锅粥,将米汤留下,然后倒入那老伯晚上吃的汤食里,这样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吗?”
马英杰闻言,却还是心中有些担心。
“钱兄,咱们只为了能升官而已,不能残害无辜百姓的性命啊!”
钱金涛听着这话,心中十分的不爽,“什么叫残害性命?徐清风说的是不能吃和米有关的食物,会降低药性,我们只是为了让这老伯不要那么快好起来而已,怎么会残害他的性命?”
马英杰听着钱金涛的话,心中十分的不解,“钱兄,你也应该知道,这喝药期间禁忌的食物,肯定是会和药物相克的,一旦喝下去之后就会对身体或多或少的产生副作用,若是重的话可能会死,咱们可不敢拿老伯的性命开玩笑啊。”
钱金涛听着马英杰的话,心中十分的不屑。
皱眉道:“这个老伯,今日听到咱们说徐清风不是宫里的御医了,可还是喝了徐清风的药,这不是明摆着跟咱们作对吗?”
“就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钱金涛十分狠厉的说着话,脸上的表情都狰狞了。
如果不是这个老不死的在从中搅局,那咱们也不用到现在这个地步,说到底,还不就是这个老伯自找苦吃?
马英杰听着钱金涛的话,虽然心里不敢苟同,可还是不敢说什么。
钱金涛见马英杰的脸色欲言又止,便又下了一剂猛药,道:“马兄,若是你实在是觉得不想做,那我也不会为难你,你随便就行。”
“但是到了最后,徐清风把功劳都揽走了,你可别怪我这会儿没提醒你。”
这最后一句话着实是给马英杰一记当头棒喝,他想了想,还是咬着牙道:“行,钱兄你说的对,这件事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我要是现在优柔寡断了,以后哭都没地方去哭。”
钱金涛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下了!我去熬一锅米粥,将汤放在他们中午的汤食里,你端去给他喝了。”
马英杰点点头,“好!那钱兄现在就去准备吧。”
两人分头行动,等到晚上的时候,钱金涛就将掺了米汤的汤食弄好了,给马英杰端上,让他拿去。
临走时,钱金涛还不忘嘱咐,“马兄,为了确保万一,你一定要亲眼看着那老伯把汤食喝完才行。”
马英杰知道事关重要,便点点头,“我记下了。”
说完话,马英杰就端着汤食去了。
到了地方,马英杰让人将汤食分好,然后特地留出了一碗来,端着碗去找了白天里的那个老伯。
老伯也饿坏了,看见是汤食,便准备喝。
马英杰满心希望的盯着老伯手里的碗,就期望着老伯快些喝下。
正在这时,老伯却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面前的马英杰。
马英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老……老伯,你怎么忽然不喝了?”
老伯盯着马英杰,担心道:“徐大夫叮嘱过我,千万不能吃和米有关的食物,要不然会破坏药性的。”
马英杰被说得有些心虚了,便躲闪开了眼神,道:“老伯,这里面都是青菜和面疙瘩,哪来的米呢?老伯你放心喝就是了,一会儿别人还等着收碗呢。”
听着马英杰这么说,老伯也不再担心了,仰头喝下了一大碗的汤食。
看着老板全喝完了,马英杰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拿了碗就离开了。
当天夜里,徐清风正在熬药,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正是何广智的手下来了。
见了徐清风在,那手下急忙道:“徐大夫,您快去看看吧,不得了了,今日喝下您给的药汤的老伯现在是上吐下泻,看样子已经要不行了。”
什么?!
徐清风大惊,急忙起身往外走。
“怎么会这样?”
徐清风十分焦急的问。
那手下便道:“具体的情况小的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个大概,所以赶紧的跑来找您了。”
徐清风不再说什么,加快了脚步朝着感染者住的地方去了。
刚到,便见这边灯火通明,火把都燃起来了。
见徐清风来了,钱金涛就站了出来,怒道:“徐清风,你还有脸来!你的汤药把这老伯害成了这样子,你作何解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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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阴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