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门口不少路人围观。
众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也惊住了。
“小舅子竟然让姐夫钻胯下,啧啧,第一次看到这种事。”
“你还不知道吧,这小少爷是曹老大后来的夫人所生,不是亲弟弟,这是故意给亲姐添堵呢。”
“这孩子才八岁,不懂事儿,以为钻胯下就是好玩吧,别太当回事。”
“我也觉得应该是开玩笑……”
曹小少爷怒瞪着那些路人:“不是开玩笑,必须从我胯下钻过去,否则,曹家取消婚宴!”
“你这小子,羞辱人是吧!”赵三牛一个箭步冲出来,“二哥,我将这小子撅开,看他嚣张个啥。”
赵二狗抬手拦了一下,他淡声开口:“他代表曹家,不可动粗。”
赵二旺抓了抓头发:“那我代替二狗哥钻过去吧。”
他反正年龄小,钻了就钻了,他不觉得丢人。
“哼,必须得赵景成自己来钻!”曹小少爷哼了一声,“吉时马上就到了,别耽误时间了。”
赵二狗折身从花轿里抱出大雁,本朝风俗,不管是定亲还是迎亲,都要带着大雁同行,大雁寓意着婚姻忠贞,象征着新郎官。
他走到曹家小少爷面前,将大雁放下,大雁直接从胯下钻了过去。
他绕过去,再度将大雁抱起来,微微靠近曹家小少爷,声音慢慢变得冰冷下来:“今日给你面子,是因你是莹莹的弟弟,若得寸进尺,待我成了曹家女婿,日日进出曹家,慢慢接手曹家生意,你说,等你长大了,还有多少东西留给你?”
“你!”
曹小少爷倏然睁大眼睛。
赵二狗抱着大雁,轻蔑的笑了,他抬手掸了掸曹小少爷的衣襟,声音压低:“小孩就安心当个小孩,非要掺和大人的事,那就只能用大人的手段来治你了。”
他的眼神,冰冷至极,就像屋檐上垂挂下来的冰棱子。
曹家小少爷突然张开嘴,呜哇一声大哭起来。
赵二狗看向后头跟来的小厮:“你们少爷怎么哭了,赶紧带下去吧。”
几个小厮立马将曹家小少爷抱走了,哭声渐渐远了。
“哈哈哈小少爷这是闹着玩呢。”王媒婆干笑着打圆场,“新娘子还在上妆,我且进去催上一催。”
这也是风俗之一,出嫁当日,须得多次催促,新娘子才能梳妆启行,出门上轿。
王媒婆往曹莹莹的闺房而去时,孙管事已将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曹德福。
“竟有这种事!”曹德福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去,把他给我带过来,大喜当日闹出这等事来,这不是给曹家丢脸么,他堂堂曹家嫡子,简直上不得台面!”
曹夫人齐氏坐在边上,眉心蹙起来:“宏儿才八岁,他就是跟着闹婚而已,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曹德福怒道:“若他只是瞎闹便也罢了,老孙,你来说,宏儿还说了些什么?”
“……赵景成,你拿了我们曹家那么多钱财……”孙管事低着头,将曹小少爷的话复述了一遍,“许多路人围观,也有宾客经过,想来不少人都听见了。”
“宏儿还小,他怎会知道这些,定是你无意之中说些话,被宏儿听见了。”曹德福冷笑,“莹莹的嫁妆,大部分都是她母亲留下来的遗物,有些被你挥霍了,我便拿曹家的铺子庄子补上了这个缺漏,怎么,你不会以为曹家的一切都属于宏儿吧?”
齐氏愠怒:“宏儿是曹家唯一的嫡子,未来会继承曹家,难道继承一个空壳子?”
“该属于宏儿的东西不会少,但该属于我女儿的嫁妆,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该有必须得有。”曹德福言之凿凿,“这次送亲,就别让宏儿去丢人现眼了,让曹家旁支的一个兄长过去,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孙管事点头:“是!”
齐氏再也压不住怒火,蹭的一下站起来:“宏儿是莹莹的亲弟弟,嫡姐出嫁,亲弟本该送亲,你不许宏儿送亲是什么意思,你让族里的人怎么想,你让宏儿如何在曹家立足,你……”
“姐姐!”坐在边上的孟姨娘幽幽开口,“老爷既然都这么定了,那就这样安排吧,姐姐一个妇人,还想干涉当家人的决定么?”
她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这小半年来,她一直住在曹莹莹的院子里安心养胎,吃的喝的都是上等品,整个人圆润了一大圈,看着富态十足,她的腹部高高耸起,已经八九个月了,马上就要临盆了。
齐氏的眼睛扫过去,看到那突出来的腹部,眼中淬出剧毒。
“哎呀姐姐,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孟姨娘起身,躲在了曹德福身后,“老爷,您看姐姐,好像恨不得吃了我,我刚刚说的就是实话呀,这个家本来就是老爷说了算……”
齐氏的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去年曹莹莹那件事之后,她和曹德福之间就有点离心离德了,再加上这个孟姨娘一直从中挑唆,导致她和曹德福的关系日渐崩盘,要是孟姨娘这一胎得男,那么,她的宏儿怕是……
她正思量着,堂屋门口就传来了王媒婆的声音。
王媒婆走在前头,两个喜婆扶着曹莹莹走了进来,新娘出门,需要跪拜父母。
齐氏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曹德福也在主位上坐下。
“爹,请喝茶。”曹莹莹举起茶杯递到曹德福手上,再递到齐氏手上,“母亲请喝茶。”
王媒婆扯着嗓子道:“拜!”
曹莹莹跪下,磕头。
“再拜!”
她直起身,磕头,眼圈蓦然红了。
“三拜!”
再次磕头,眼泪挂在了睫毛上,盈盈热泪夺眶而出。
这半年来,爹没再远行做生意,日日出门都将她带在身侧,教她生意经,告诉她一些做人的道理。
日日在一起,父女感情突飞猛进,猛然要分开,她怎么舍得。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莹莹哎……”
曹德福的声音也哽咽了。
他弯腰将闺女扶起来:“要出门子了,莫哭莫哭,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王媒婆高唱:“新娘出门!”
两个喜婆扶着曹莹莹往外走,曹德福和齐氏也跟上,齐氏一脸淡漠,曹德福偷偷擦了擦眼睛。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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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曹莹莹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