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王德和沈太医忧心得头发都白了了。
长此以往,主子的身体迟早要垮了的。
所以,阮绵的出现,无论是主子,还是对他们,都是一种救赎。
这怎么能叫人不喜欢她呢?
但偏生,有些蠢东西还要迫害他们捧在掌心的小殿下?
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梁太后和丰天泽,不仅主子容不下,连王德他们也磨刀霍霍着,随时就是一个字:宰!
……
“太后要见本宫作甚,交代遗言吗?”
皇贵妃凉薄慵懒的声音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半点都没给梁太后面子。
扶着梁太后的郑嬷嬷立刻低头,不敢去看太后的脸色,还得恭恭敬敬给皇贵妃请安。
皇贵妃直接无视了她。
他高坐在龙椅上,玉指翻着奏折,尊贵又轻蔑,完全没有给梁太后见礼,甚至连叫她坐下的意思都没。
像今日这般的不客气,除了凤倾初临朝时,梁太后跑去反对,被他杀鸡儆猴逼得不得不低头外,就没有过了。
再后来,梁太后大病一场,病好后,两人似乎都忘了那日的你死我活,开始虚伪的和平相处。
这么多年,凤倾虽对她从没什么尊重,但至少也是留着一点面子。
当然这真可能是梁太后自己的自我安慰,其实皇贵妃压根就是懒得搭理她而已。
梁太后此时相比愤怒,更多的是懵逼,心里搞不懂凤倾这妖妃又要干什么?也万分忌惮着。
“皇贵妃,你这是何意?”
凤倾慵懒地靠在龙椅上,明明是不雅的举止,但在他做来,却天生的优雅,尊贵如那高不可攀的魔神。
他懒懒地问:“太后是想问哪件?愚郡王,还是……”
红衣美人一笑间,魅惑众生,但在梁太后看来,就是妥妥的妲己再世,心如蛇蝎。
“庄家家主庄博文呢?”
梁太后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抓紧郑嬷嬷的手。
“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据本宫所知,庄博文跟太后的爱恨缠绵,啧啧,可真是比那戏文还精彩万分啊!”
凤倾是百无禁忌,半点都没有皇家辛秘不可言说的顾忌,直接就戳破梁太后隐藏最深的秘密。
梁太后是又惊又怒,脸色那叫一个好看,她尖声吼出来:“凤倾,你、你放肆,竟敢如此污蔑哀家?”
“污蔑?”
凤倾薄唇一勾,潋滟诡异,“庄博文要知道,他为太后你压上整个庄家,却是连你一句承认都没有,该有多心殇啊?”
他笑了笑,“会不会心灰意冷地直接在昭狱自戕呢?”
“凤倾,你够了!”
梁太后胸膛剧烈地起伏,“哀家算起来,也是你的婆母,你就是这般抹黑自己的长辈?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凤倾笑了起来,幽冷的笑声宛若从地狱传来,叫梁太后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惧意。
郑嬷嬷已经承受不住,直接匍匐在地上了。
凤倾幽幽轻叹,“好处嘛?看着太后你不痛快,本宫的心情就好愉悦呢!”
“凤倾!”
梁太后浑身都在发抖,牙根咬得出血,口中满是铁锈味,“你究竟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啊?”
凤倾缓缓起身,他身材十分修长高挑,一站起来,连朝堂上那些高大的武将都要比他矮上一头,何况是梁太后呢?
他居高临下地睥着她,“看太后心痛、绝望,生不如死,这算吗?”
“你……”
梁太后震惊地看着他,眼里是藏不住的恐惧。
凤倾低低柔柔地笑着:“原来,太后也会害怕啊!当年,你下令活剐了本宫的母亲时,可也是这般高高在上如神明呢。”
在梁太后惊疑不定的恐慌眼神下,凤倾轻笑,“想知道本宫为何会知道吗?”
“那日,本宫就藏在被太后屠戮的凤氏一族的死人堆中。”
凤倾说这种话时,眉眼间还带着笑意,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平静到诡异,从容到梁太后头皮发麻,恐惧弥漫全身。
“你……你……”
“太后怕什么呢?本宫这张酷似生母的容颜,还是如同本宫母亲当年一样,太后也成别人手里待宰割的牛羊呢?”
梁太后死死地撑着,才至于狼狈地跌坐到地上去。
“哀家有什么错?是你母亲,是那妖女挑拨哀家与皇帝的情分,他不该死吗?”
凤倾仿佛听到什么特别有趣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太后跟皇帝的关系还需要人挑拨吗?”
他看着太后,如在看被人按在砧板闪,不断蹦跳的待宰鱼儿,低柔轻笑的声线,话语却如魔鬼之言。
“当年梁氏清贵,犹如文坛的泰山北斗,而那时先帝受大司马制约,为了夺回权柄,选中了你为皇后,可你当时已经与庄博文私定终身,可他为了庄家,不敢与先帝争人,你就只能入宫。”
“后来,先帝借助梁氏成功铲除了大司马,执掌天下,他对你再不如从前的宠爱,反而爱上了你族中一位孀居的族妹,并接她入宫,册封为了莲贵妃,从此六宫粉黛皆无颜色,先帝只独爱莲。”
“太后可不嫉妒坏了,你怨恨先帝,抢了你却不善待你,你怨恨梁氏背叛你,让莲贵妃入宫。”
然而梁太后却不想想,先帝也曾想与她夫妻和鸣的,可惜梁太后矫情着,对先帝爱答不理的,觉得他亏欠了她。
可人家怎么都是一国君王,即便有愧疚,也早被梁太后的不知节制给消磨掉了。
偏生她也是个可笑的,做着抗拒先帝的举动,等先帝宠爱了其他人又受不了?
嫉妒心直接爆发!
“你伙同庄氏,暗害了莲贵妃,致使先帝郁郁寡欢而死,随后你扶你儿子上位,垂帘听政,打压母族,扶持庄氏,搞得大夏内外不得安宁。”
“太后你忘了吗?你一直把控朝政,要让陛下乖乖做个傀儡,甚至还动过了让他留下儿子后就杀了他的心思。”
可以说梁太后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和先帝的儿子当做亲生的,不过就是她夺权上位的工具而已。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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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妖妃惑国(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