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老宅三方会谈。
几千万上亿的事情在简单的几句话中全部谈妥。
杨狟用复杂的目光望向他,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一番,对于这个外甥,只剩佩服。
如蛟似龙,潜北渊入南海。
他要有这么一个儿子。
合记洋行的发展肯定能得到一个质的飞跃,更上一步台阶。
可惜啊可惜...
钟家在港市又没有公司,偏偏儿子却非常有经商头脑。
事情敲定过后。
杨裕灝以安全为由送女友回吕家,恰逢午餐时间,又被留在吕家用饭。
饭后,杨裕灝和吕爵士去了书房单独谈话。
刚闲扯几句,电话铃响起。
杨裕灝不等人递眼色很识趣的拉门出去。
不过到底还是听见那句开口问候李先生...
他“好表弟”的计划的确奏效。
射无虚发。
吕佩容一直在大厅等着男友,见他出来就笑着迎了过去。
“裕灝,要走了吗?我送送你。”
杨裕灝一脸冷淡轻点头,直到开车离开吕家大门都没跟女友多说几个字。
男友的疏离态度转变,让吕佩容不免多心,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和父亲说了会话就变成这样?
回想父亲前几年的所作所为,吕佩容对他的行事风格极不赞同。
吕爵士还没挂断电话,书房外的敲门声就接连响起。
“李先生,帮你牵线丰汇银行拿合记洋行股份的事下次有空再谈。
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
电话另一头的人以为他是故意为之,只能把要求一降再降。
“砰砰!”敲门声越来越大。
“先这样吧,下次谈。”
吕爵士把电话挂断,打开书房门就看见一脸怒容的二女儿。
“这么急的敲门做什么?”
吕佩容:“爹地,你跟裕灏说了些什么?”
吕爵士坐回沙发,额头皱起,“你觉得我会说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所有想靠近你女儿的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吕佩容心累:“爹地,我不是小孩子,今年底我就满30岁,我也想有属于自己的家。
生意上的事我不感兴趣,我就想有自己的孩子和爱人。”
看着酷似亡妻的女儿,吕爵士叹息:“爹地什么时候阻拦过你?我只是为你规避一些心思不正的人,不想让你受伤害。”
“是,你是没阻拦过我,你只是让别人知难而退。
在爹地眼里,只要没我们家势大的人都是贪图吕家家产的小人。”
以前的那些人她谈不上喜欢也就作罢。
可这一次,吕佩容不想妥协:“按你的标准,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嫁人?
你怎么不管束离婚两次的大姐,换男友无数的小妹?”
她们这样的人家,结婚都有婚前公示,想靠结婚图钱能图到几个钱?
况且杨家也不是那种低门小户。
吕爵士面带薄怒,“你既然想嫁给他,我就成全你。
只是我把话跟你说明白,他娶你就是为了让我帮他们杨家搭线。”
吕父的话没有让吕佩容倍受打击,反而更加安心。
“裕灏身上责任重,他要撑起杨家企业,又不是图我们家家产。
结了姻亲爹地帮忙搭线也没什么不对。
总比身无分文,拖家带口刮吕家家产的人强。”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吕爵士无奈,勉强答应:“既然你早就清楚,那我也不拦你,婚事你自己做主。
但婚事规格从简,你大姐先前的婚事,你就别提了。”
答应女儿跟杨裕灏的婚事,吕爵士自然只能站女婿这一边。
李成明提的要求,他全不考虑。
.....
此时的李成明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
想要套现的股票根本无人接手,而自家公司股价一跌再跌,从14、15港元一落到6.5港元。
再跌就只能退市。
而更让他焦急的是刚刚那通电话,吕爵士明显不准备接收他手里的股票。
一个月前还是价值几亿的股票,现在成了他的上吊绳。
“铃铃—”
李成明接起电话,“喂,什么?你再说一遍?”
“有人秘密抄底李家股票,份额占比差不多快能入董事局。”
不到两分钟的通话,让李成明直接跌坐到沙发上再也起不来。
跟吕爵士的价格博弈,只能是他低头再让。
…
外面搅起的腥风血雨。
尽在赵盛的预定走向内,当然也有他预想之外的事。
看着林亦依4级都没够上的测试卷,男人闭了闭眼睛,左手按压太阳穴。
智取是没戏了,只能圈重点让她重复写。
林亦依也知道成绩不理想,没敢往他腿上坐,只觑着男人的神色小声嘟囔。
“我下次会考好的,可是纯英文的笔试口语,真的好难…”
赵盛轻叹:“是我没教好,也没给你安排好学习进度,以后每天的课程多增加一个半小时。”
林亦依没脸反驳,乖巧听话,“我会学着多看西方报纸。”
赵盛紧紧盯着她,似乎想窥破她的认真程度有几分,半响才说,“以后你上午下午都要上课。
不能贪玩,还有八个月就要参加考试。”
“你不是想工作吗?英文不好,港语也不好,售货员的工作你都应聘不上。
剩下不需要英文的工作,全是劳动力体力活,你根本不能胜任。”
林亦依情绪有些低落,“哦。”
不管是不是为了考港市大,语言不通,真的不行。
赵盛看她闷闷不乐,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也不能一昧哄着她,现实情况要让她看清楚。
“小猫,你学得慢,但一定要往前走,我会帮你带着你。”
林亦依点头,脸上露出些笑容,“那你要等等我,我会追上你的步伐。”
杨莹搓完麻回家,看到家里大厅多了几只白玫瑰,神情多了些诧异。
是亦依去花园住宅摘来的?
没多想拿水晶花瓶插花摆放在餐桌。
当天晚上,赵盛照旧陪林亦依住在客房。
两人靠坐窗边看星星,说悄悄话。
夜风习习,带着花香和海水的气息。
“后天是杨宛婉的婚礼,但你不出席,到时候你就去奶奶家和小家伙玩。”
“……”
林亦依揉捏着男人的耳垂,杏眸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轻嗯一声。
神神秘秘,但肯定和杨苗搬进钟家的事有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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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5章 搞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