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卿低头一看,是沈行言的灵剑“君子”,这剑她知道,沈行言十六岁生辰时陛下所赐,是一把品相极佳的上品灵剑,在大魏也属于重宝级别,也是那时,他得封号“珣王”,搬出皇宫辟府另住。
意义特殊。
原主曾经还心心念念地向沈行言提出过想见这把剑,只是沈行言视若珍宝,根本没有答应她。
只说宝剑锋利,出鞘见血,不太吉利,可现在居然这么痛快地借给自己,宁颜卿内心有种难以言说的复杂。
原主啊原主,你这十几年的感情喂了狗了。
宁颜卿随手一抛,把剑扔了回去,“不用了,我自有自保的方法。”说完爽快走人。
只留下怔愣的沈行言。
萧容泽跟了上来,满脸的笑意都抑制不住,“卿卿,你知道男子将心爱兵器借人,是为何意。”
“还能有什么深邃的含义吗?不就是借人。”
萧容泽轻声说:“是为示爱呢。”
宁颜卿“呸”了一句,“你们的爱真廉价。”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就轻易的示爱。
这搁谁谁会信。
萧容泽脸色微僵,瞳孔掩不住的黯淡。
半晌没听到声音,宁颜卿也疑惑地回头,就见萧容泽立在原地,已经很久没动。
宁颜卿纳闷,“你做什么?”
萧容泽面色发白,有些无辜与难受地道:“银烛,我是第一次借人。”
宁颜卿没想到萧容泽从沈行言的君子会想到了银烛,怔了一下,下意识地说:“你跟他又不一样。”
可出口的刹那,宁颜卿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萧容泽抬眸轻笑,“哪里不一样。”
“……”你是粘人精吧。
宁颜卿无语至极,上去拉他,“毒发了就安分点,你以为你在这里倒下我会跳下去救你吗,不可能的,我们之间可没关系了。”
萧容泽提醒:“你曾留下药方说能为我解掉体内寒火毒,可现在没成功,我们不算两清。”
宁颜卿略心虚,可她还是为自己挽尊,“我想,是有别的原因,我的药方没错。”
萧容泽目光一闪,“比如……”
“不能断定,要仔细观察才知道。”谁知道是什么原因,还不是要慢慢研究才知道。
“好,我等你。”
宁颜卿眉头皱着,“我怎么觉得你在等着这句话。”
“你的错觉。”萧容泽笑着说。
两人说完,突然都安静下来,水流细细地冲刷过周身,可多了一种莫名的寒意,宁颜卿想要运气挣出水面,可水流突然冻住,连她都给冰封。
不好。
水下有东西!
药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危险!危险!危险!”
宁颜卿哪儿不知道危险,可元气被刹那冻住,想要解开还需要一点时间。
在危险时刻,宁颜卿腰间被人搂住,她回头一看,就见萧容泽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掌震碎冰面,猛地借力,带着宁颜卿一同跃出河面,而后把她往石壁的方向推。
而他自己,召长枪而出,一人持枪而立,墨发飞扬,满面肃杀与战意,与之前还委屈地说着“银烛,我是第一次借人”的男子,判若两人。
药箱奶声害怕地说:“好强烈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