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巴伦说卡桑这小子跑了,众人的心旋即就提了上来。
再过几个小时,天黑之后,他们就可以乘坐商船离开这里,回到华夏了,那里才是最为安全的所在。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卡桑这小子闹出了幺蛾子竟然跑了。
巴伦显得有些慌张,激动的说道:“几位兄弟,卡桑跑了,你们一定要找到他啊,他是我师父唯一的孙子”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黑小色首先说道:“我看就这样吧,他是自己跑的,又不是我们赶走的,好心收留他,这小子自己非要出去找死,怪不得我们,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吧,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几个人实在不宜出行了,万一再被黑魔教的人给盯上,说不定咱们几个人都要折在这里。”
巴伦听到黑小色这般说,脸上顿时现出了怒容,沉声说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看来我师父是看错了人,要不是你们,黑魔教的人不会找到我们这里来,说到底,我师父是因为你们才会死的。”
“我说巴伦兄弟,话可不能这样说,你师父吉家奴早就跟黑魔教有过节,那天你也听阿杰农说了,因为你师父解降头,得罪了黑魔教的人,他们才找了过来,遇到我们只是机缘巧合罢了。”黑小色道。
“行,你们可以,你们不去找,我自己去找!”巴伦怒声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这时候,李半仙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笑着说道:“巴伦兄弟,别着急,这事儿非同小可,咱们需要慢慢商议,要有一个完全的计划才行。”
巴伦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了周一阳。
周一阳直接问道:“巴伦大哥,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吗?”
“这个我哪里知道,昨天太累了,我身上还有伤,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等我醒来之后,就看不到卡桑的踪影了,我觉得他可能真的去找阿杰农报仇了,那天阿杰农跟我师父隔空斗法,将我师父给杀了,卡桑全都看在了眼里。”巴伦着急的说道。
“他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考虑事情不会那么周全,既然我们已经答应了吉家奴,要照顾好卡桑,就一定会办到,九阳花李白的信誉还是有的,一口唾沫一颗钉。”花和尚在一旁也跟着说道。
“卡桑知道阿杰农在什么地方?还是知道黑魔教的老巢在哪?”葛羽问道。
巴伦愣了一下,说道:“这个卡桑应该不知道吧,而且黑魔教具体在哪,他肯定也不知道,黑魔教的老巢还是十分隐秘的。”
“既然他不知道阿杰农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黑魔教的老巢在哪,这小子怎么报仇?他是不是不想跟我们一起回华夏?”黑小色疑惑道。
“不会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去处了,留在这里早晚都要被黑魔教的人给杀掉,跟着你们回到华夏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这个道理,卡桑还是知道的,他就是想要报仇而已。”巴伦又道。
“不管如何,还是先找到人再说吧。”黎泽剑说着,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葛羽,又道:“小羽,就看你的了,你的千里追踪术又要派上用场了。”
葛羽点了点头,然后跟众人说道:“这样吧,一会儿我和黑哥去找卡桑,这么多人去,目标太大了,咱们手机都开着,随时保持联系,遇到了麻烦,我会通知你们过去接应的,卡桑是步行离开的,这会儿应该走不了太远,我们把他追回来。”
“嗯,这样也好,你们两个人去小心一些,万一有什么不对,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尽量在天黑之前回来,商船不等人,早上金胖子给我打电话了,这次不走,又要等到两天之后才会有商船过来。”周一阳沉声道。
“那好,我和黑哥先走了。”葛羽说着,便招呼着黑小色,跟着巴伦去了他们俩住的房间。
在卡桑睡过的床上,葛羽找了一圈,想要找一下卡桑掉下来的头发之类的东西,可是将整张床都翻遍了,却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发现。
“你们在找什么?”巴伦问道。
“找卡桑的头发,施法用,这样才能找到卡桑在什么地方。”葛羽道。
“不用找了,卡桑是不会将头发留在这里的。”巴伦道。
“为什么?”黑小色疑惑道。
“因为我们做降头师这一行的,都知道毛发的重要性,只要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到,可以掌控对方的生死,卡桑从小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巴伦又道。
“没有头发,咱们怎么找人?”黑小色郁闷道。
葛羽沉吟了片刻,看向了巴伦道:“那你知道卡桑的生辰八字吗?”
巴伦一愣,不明白这生辰八字是什么意思,马来西亚和华夏的化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的。
葛羽解释了一番,巴伦便将卡桑的出生年月日和具体的时间跟葛羽说了,葛羽又通过天干地支的推演,算出了卡桑的生辰八字,然后在一张黄纸符上写下了卡桑的名字的和生辰八字,依旧可以催动千里追踪术了。
那个稻草人,葛羽一直都随身带着,贴了黄纸符的稻草人在地上走动了两下,倒了下去,倒下的方向,便是卡桑所在的方位。
当下,葛羽拿着稻草人,便跟葛羽离开了这个村子,本来是不想让巴伦去的,他的目标太明显了,断了一条胳膊,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但是巴伦执意要去,也只好让他跟着了。
不过有巴伦在也好,他们不懂马来语,有他做翻译,二人倒是方便了很多。
走到大路上,巴伦拦下了一辆车,商量好了价钱,三人便上了车,按照罗盘指示的方位,让那司机开车一路开去。
车子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众人才发现,这车子是开往吉隆坡市区的方向,几个人不禁都有些纳闷,这小子去吉隆坡做什么?
两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停了下来,巴伦给了那司机钱,让其离开了。
而他们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吉隆坡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酒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