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过几天清净日子,没想到身边的人又找上了门来,李贵是江城大学的副保安队长,一开始跟葛羽还有些过节,不过这事儿早就化解开了,再加上葛羽也不是记仇的人,这点小打小闹,葛羽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所以,既然李贵找到了自己,葛羽肯定是能帮还要帮。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葛羽就跟李贵这些保安自报过家门,说自己是茅山弟子,一开始都没有人相信,以为葛羽是在说笑,可是真遇到了麻烦,找葛羽帮忙,那是绝对管用,万全就是一个例子。
再加上,自从葛羽来到江城大学之后,认识的那些人非富即贵,不是谭爷就是陈泽珊家的人,还有凌云父子,若是葛羽没有些实打实的本事,这些人也不会将葛羽奉若上宾。
这次李贵过来找葛羽,也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的,生怕葛羽会拒绝了他。
葛羽盯着李贵看了一眼,说道:“你姐夫撞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约是四天之前,一开始我姐夫没觉得什么,还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觉,可是就在大前天出现了一件事情,可把我姐夫给吓坏了,他正开着车的时候,突然间马路中间出现了一个人,然后还感觉到有人抓他的方向盘,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满脸都是血的女人,要不是我姐夫刹车刹的快,连人带车都要栽进沟里不可。”
“回来之后,我姐夫就吓的一直躺在床上,都没去干活儿,一家老小可都指着他挣钱养家呢,现在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啊?”李贵一脸忧愁的说道。
“你姐夫是干啥的啊?”葛羽好奇道。
“是从市郊拉蔬菜到市场去卖的,也就是一个货车司机,菜贩子每天从乡下的蔬菜大棚里批发蔬菜,然后到城里的菜市场卖给那些小商贩,所以,我姐夫一般都是晚上干活,三四点钟从大棚里拉蔬菜回来,四五点钟就要到菜市场将批发过来的蔬菜卖出去很辛苦的,之前一直没有遇到什么事情,这几天也不知道撞了哪门子的邪,遇到这种事情。”
“昨天晚上,还请来了一个先生去瞧,又是做法又是念咒的,还烧了不少纸钱,花了好几千块钱,一点儿屁用都没有,我姐夫的精神头儿一直都没见好,这几天还发了高烧,老是说胡话。”李贵又道。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就被鬼缠的人,除非他做了什么招惹鬼神的事情,那他有没有说过最近几天遇到什么邪乎事儿,或者做过什么对鬼神不敬的事情?”葛羽问道。
“我姐夫发烧都烧迷糊了,前天问他还能说点啥,现在问他啥他也不知道,吃药打针都不太管用,我听说江城市的雷家对这种事情很厉害的,可是雷家的人收费太贵了,只要出面,最少十万打底,我们穷人家哪里请的起他们,所以只能麻烦葛队长了。”李贵嗫嚅着道。
好吧,看来是问李贵也问不明白,既然找到了自己,那就过去瞧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顿了一下,葛羽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走吧,咱们过去瞧瞧。”
听到葛羽答应了下来,李贵十分高兴,激动道:“葛队长,没别的,这事儿您要是帮我处理好了,我肯定请您喝一顿大酒,好好感谢一下你。”
葛羽莞尔一笑,说道:“一顿就可不够啊。”
李贵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说道:“那好啊,喝完酒我带葛队长去大宝剑”
“大宝剑你妹啊,你起码要请我喝两顿才行,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葛羽开起了玩笑。
李贵尴尬的一笑,说道:“葛队长说几顿就是几顿,要不然咱们现在就走吧,看我姐夫那个样子,估计也撑不住几天,人都瘦了好几圈了。”
正打算跟着李贵离开的时候,葛羽突然想起来了钟锦亮,于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将其招呼了过来,刚出山的他,还需要历练,正好验证一下这小子捉鬼的本事,既然是钟馗的后人,这捉鬼的手段应该差不了哪里去。
叫来了钟锦亮之后,跟着李贵就出了江城大学,在门口打了一辆车,直奔向了李贵姐夫的家里。
在路上,李贵一直在聊他姐夫的事情,说他姐夫有多么不容易,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还有年迈的父母云云,估计是怕葛羽跟他收钱,最后钟锦亮听不下去了,说道:“我说李队长,你说那么多都没有用,你放心,羽哥是不会收你钱的,但是一顿酒肯定是跑不了的。”
这次钟锦亮回来,李贵发现跟一年多之前的他相比,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以前的钟锦亮胆小怕事,就是他李贵的小跟班,但是自从前段时间回来之后,李贵看向钟锦亮的时候,发现这小子跟之前真的是完全不一样了,要说具体哪里不一样,也说不清楚,如果非要说的话,应该就是气质跟以前不一样了,那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好像充满了自信,偶尔看自己一眼,还有种让自己感到畏惧的气息存在。
以前李贵可以对钟锦亮呼来喝去,可是这段时间,李贵却在钟锦亮面前有些出不开身来,总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也说不上为什么。
修行者跟普通人之间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俗话说,居移气,养移体,钟锦亮修行了一年多,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有举手投足之间,都跟往日不同,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一般。
一路聊着,几个人到了江城市的边缘地带,李贵的姐夫家庭条件很一般,住的房子是那种老式的居民楼,都没有电梯,三人直接爬到了五楼,李贵敲开了一间房子的屋门,旋即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出来开了门,一脸的忧愁之相,将他们给请了进去。
屋子里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儿,还夹杂着一股中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