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
嗯?
顾锦:“什么事。”
姜妩盯着那家店的牌匾,思考了半天才说出那句话:“你不觉得这家店的名字很眼熟吗,一直到刚才我才发现这家店居然是一家联锁店。”
“能从雍州一路开到扬州的能是什么普通人?“
话落,姜妩看着身边黑沉着脸的顾锦,心中也有了几分数。
姜妩明白顾锦为什么不说,一是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二跟她一样才知道。
两人心照不宣。
姜妩也不打算戳破这层皮。
只是望着那家店的牌匾,感觉好生刺眼:“进去看看?”
“好。”
哼~
两人手挽手的走了进药房。
药童见有来客,本走在柜前摇摇欲睡的他一个抖机灵清醒了过来,顺带抬手拍了一下跟着他一块在这偷懒的同伙。
“小三醒醒,你看这人眼生不?”
药童,原是准备上前迎客,但在看到姜妩的脸是微微许的僵住。
这人是,大……大小姐?
“小三!”
“谁啊。”
被称为小三的那人晃了晃迷糊的脑子,瞪大了双眼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人。
看着姜妩的那张脸,回味了半天才说出那个字。
“瞎?”
小三:“咱大小姐又不是她,不过长得还挺像,但是这气质完全是两个人。”
药童没好气的瞪了眼准备继续咸鱼的小三,一人迎了上前,“二位到店里是来拿药的还是……”
“先看看。”
药童自是准备应好的,转眼间他“啊”出了声。
先看看?
狐疑的看了眼姜妩一眼,越看月觉得面前的这女子长得像刚从京城那边来的大小姐,胸腔中的心怦怦直跳。
作为下属他自是不好评价哪位在米店前施粥的大小姐,更不好评价眼前这位来店内“看看”的客人。
“济世堂的东家不是扬州人?”
药童准备否认,但是小三那永远管不住的嘴却提前问了回去,”不知这位客官打听这些消息是作何。”
“心血来潮问问,家乡那边也有一家店叫济世堂。”
“不是。”聊了几句后,小三的思绪清醒起,抬眼看了看姜妩以及顾锦。
想起哪位说过,不久之后回来一男一女,男的貌若潘安,女的长相酷似这里的哪位少东家。
长得的确很像,小三多嘴问着:“可否有人与客官说过,您长得很像一个人。”
“不顾与客官一见小的甚是觉得那女子也就那样了。”
姜妩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这天底下跟她长得相像的人也就只有姜岁岁了。
姜妩顾锦两人对视一眼后,准备转身离去,离开前姜妩回头看着小三留了句:“打哑谜并不好玩。”
“呀,我这不是确认一下二位贵客的身份
麻!”
被柜子遮挡住的地带,小三用脚尖轻轻的踹了一下药童,“二位要的东西小的早已备好,还请二位谁小的去取货。”
药童一脸茫然的看着光速变脸的小三,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小三一脚,“好好守着前边,要是这桩生意完不成唯你是问!”
说着在两人都十分无语的状态之下,被小三领着走了。
屋后,厢房内,小三取出前几日哪位来时给的茶为二人沏上。
姜妩:“方才在外面的话怎么不继续说了,我于你们的东家有那不同。”
“没您好看。”为姜妩倒上一碗茶后,小三跪坐在二人前弯腰郑重的给姜妩顾锦磕了个响头,“云漆见过小师祖。”
“咚。”
姜妩端着茶碗的手一松,表情呆滞。
一同蒙了的还有顾锦,她看着姜妩算着自己的辈分。
小师……祖?!
真高。
姜妩:好你个棠姒,在这个世界里你到底背着老者收了多少个徒弟,师祖这个辈分都给收出来了。
姜妩清了清嗓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小不是云漆,“你师祖应该是我师……”
姜妩还没说完就被小三给打了岔:“当年师父拜师时,老师叔说棠师祖不收徒了,但是可以先替自己的师妹代收一个,所以。”
云漆看了看脸色难看的跟吞了苍蝇一样的姜妩。
姜妩:……
大致明白了,人未出生徒弟已有。
姜妩“所以,出你师父外,我有几个徒弟。”
云漆:“四舍五入不过二十。”
姜妩:“具体的。”
云漆:“二十四。”
二十五个……
这是准备凑个男足队,冲出神州大地呢!
……
姜妩她的性格并非天生就是如此,只不过她也忘记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忘记了也就懒得在去记了。
反正旁人都说她性格随她妈,有点疯狂,病态的占有力。认定了一个人可以为之付出所有,亲人儿女都行。
姜妩觉得自己也有的像,就比如她跟顾锦的关系。
是她最先救的顾锦,顾锦的命就归她了。
再然后,顾锦现在是她枕边人,是她的人就是她的东西。
还有,顾锦给过承诺,此生只余她人。所有呀,要是顾锦有一日后悔了,要离开她。姜妩不会伤心,只会给他换上最好的衣服,让他体体面面的离开,做成标本摆在收藏品的c位上,供她取乐。
姜妩盯顾锦的脸看的很认真,纵使她见过不少长得好看的人,还是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顾锦长得真的不赖,范属于美,但是不阴柔。
有野心,外表下包着的可是一颗有野心的狼崽子。
温润如玉这种词不适合顾锦,姜妩能想到的只有妖艳了,美且毒。
不过那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姜妩默默的想着,突然间有点发困。
“新年了呢。”
姜妩呆呆的说着:“我还没过过呢。”
“嗯。”
“花朝也没过过。”
三月三花朝节,又称女儿节。
本来,姜妩年龄段是过花朝是刚好的,但是这个只限没有出嫁的小姑娘的。
她凑过去不合适。
“回去吧。”姜妩拉着顾锦的手往屋里走着。
之前上街买了几个火炉子,现在摆在屋里正合适。
进了屋不久之后,姜妩觉得身上还是冷的很。
脑袋有点昏沉沉的。
她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在雪地里站久了给冻的。
想来也是,这衣服本来就不厚,她还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不感冒就不错了。
姜妩一面围着暖炉暖着身子,一面又问着同样在暖炉边取暖顾姚,“一般人除夕都要干些什么?”
“守岁,包饺子……”
顾姚给姜妩列举了一大堆东西,温鱼眠听的头疼,转身上楼进空间捡了点药材扔给顾姚。
“小风寒不碍事。”
明眼人都能看出姜妩现在的状态不好,联想着姜妩之前在雪地里占了一段时间。
顾姚立马警惕了起来。
风寒,那可是大事情!
尤其是在这冬日里头,得了这风寒可是不妙。
顾姚脑海里浮现出姜妩来这里时顾锦还病恹恹的样子,想到姜妩有可能变成那样她就揪心。
都怪她哥!
夜里,喝了药吃了饭,被顾锦兄妹两人当成活祖宗供着的姜妩被强制早睡。
“你身体不好。”
顾锦诚恳的望着姜妩。
姜妩:“嗯。”
她觉得自己这身体好的不得了,就算是顾锦死了她都不会死。先天性优势摆在那。
劝不过顾锦,姜妩也只能乖乖的听话先睡了。
顾锦望着熟睡的姜妩,喉结滚动,轻轻的哎她额上落下一吻,将被子给姜妩掖好,他现在也只敢在她睡了之后偷偷的亲上两口。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动,但不抵触,就好像如太阳东升西落一般正常。等到姜妩和顾锦冲进房间时,已经晚了。
那野鸡非单没有好好的活着,还因为扑腾的太厉害被东西划伤了脖子,淌了一地的鸡毛和血迹。
“嫂,这鸡是不是成精了。”
下一秒,垂死的野鸡,突然抬头对着顾姚所在的位置坚定不移的摇了摇鸡冠子。
胡说,它就只是一只无辜可怜,即将被宰的野鸡,怎么可能成精呢!
摇完头后,立马泄气躺平平了。
这小野鸡的举动看的姜妩忍不住在心底上磨了磨刀在线思考今晚上这鸡怎么做。
炖汤没配菜,红烧姜爆没油,烤,太干吧。
算了,等下还是去空间看看能不能白嫖到工具。
姜妩在心里暗自思考着。
看着姜妩撒有心事的摸着下巴思考着,顾锦出生问着,“怎么了?”
“啊……”温鱼眠惊,抬头看着姜妩。
“我嫂回来了了!?”
啊了半天也没啊出个所以然,的顾姚有点茫茫然,她嫂不是被叼走了吗?
果然,能叼走她嫂嫂的狼崽子只能是她们老顾家的。
“我就知道,嫂嫂还活着。”
“……”
话毕,三人齐齐沉默。
姜妩:谢邀,人还在,不劳你费心了。
顾锦:你还记得,你一开口叫的人就是你嫂。
被两人上下打量着的顾姚,尴尬的能用脚在地上扣出东陵皇宫了。她刚才那话不会让她的亲亲嫂嫂子误会吧?
哒咩!身体不自然的僵住。
顾锦的不断的走神,就连姜妩也明显的感觉到身边人的不适。
想起顾锦这辈子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这下好抱也抱了拉也拉了。
就差裹着床单打个架。
嗯,她想在上面。
“世子有什么不舒服的事吗?”
姜妩抬头,气息恰好吐在顾锦的耳垂上。
姜妩看着顾锦尴尬的往后移了移位置,将头低了下来。
还是个雏。
顾锦感受到耳边的气息后,强装镇定的咳了咳嗓子,借口出去。
留下姜妩一人独坐在桌前。
看着桌上写了一页字的姜妩两字,姜妩嘴角勾起一摸笑意。
动手将纸用东西掩住洗手上床睡了。
出了房后的顾锦在冷风中将脑海里的想法驱逐出境。
方才碰到姜妩手时,顾锦的第一个想法“好软”。
对于自己对姜妩那不明不白的感情,顾锦也不逃避。
他于父亲都是一个样,认定了的事这辈子都不会做出改变。
等顾锦回房后,看着已熟睡的姜妩,头埋在被子间,单衣不安分的往上卷着。
一屋春色,直接让刚进屋的顾锦在原地红了脸庞。
睡时,姜妩感到身边有炉火在烧,往顾锦那处靠去。
感知到身边人的动作后,顾锦精神紧绷,一动也不敢动。
#
这天晚上,顾锦做了个梦。
很离谱的一个梦。
他死了。
死于姜妩刚来顾家的那天,新婚之日。
梦里的姜妩不像白日里的姜妩,不活泼没心思,没欲望。
但同样,都很美。
木纳。
没有灵魂的美。
后面姜妩认识了很多人,温鱼眠,鱼芜,慕思鹤……
无一都死了,除了温鱼眠。
顾锦懂了梦里姜妩的心结,她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父母。
梦醒后,见着还没亮的天,顾锦看着熟睡中的姜妩俯身下腰在姜妩的额上落下一个吻。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愿给姜妩当抱枕的,可到了后面姜妩的要求不仅限于睡在顾锦的胳膊上。
面,在半空中瞎扑腾几下子。
顾姚焉了吧唧的在心里默默吐槽。
你礼貌吗?
礼貌:你顾姚吗?
你:礼貌顾姚吗?
“嫂~”
顾姚小奶音,娇憨眼红要掉小金豆子的作态,姜妩根本不为所动。
这种又白又茶的作态适合去恶心其他人,而不是用来在她面前撒娇。
因为……
姜妩不会欣赏。
“我怎么了?”姜妩清甜的嗓音中夹着冷冽,微笑着看着手慌慌张张的顾姚,“说谎不是好孩子哦。”
顾姚脑海里轰的一声,把才建立起的防线,轰炸的一干二净。
唯唯诺诺的抬头看着姜妩,斜眼看着一副看戏的顾锦。
“……!”
这是亲哥吗?!
顾姚思来想去,张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嚷嚷着她听来的风声。
没等她叫嚷几声就发现自己被放了下来,心里暗想下一步应该就是把她拢到怀里安慰了吧?
她顾姚已经不是一个贴贴就能哄好的小孩子了。她要五十个贴贴,才能稍微哄好!
对,就是这样。
就在她心中暗自窃喜时。
“有点风寒,灌药吧。”姜妩平静又淡定的声音在房里响起。
“一个风寒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最多把脑子烧坏。”
顾姚的哭声戛然而止,什么?灌药!
然后变成傻子?
侃侃看着不知从拿了摸出银针的姜妩。
顾姚觉得吧,她绝对是府上嬷嬷买菜时菜摊老板送的!
这两位还是人吗!
过分!
“为什么呢?”
他,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