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虞嘉欣已经醒来,她手上还插着针头,整个人是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没什么表情,只是漆黑的眼中水雾雾的,十分空洞。
孟筠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纵使有人过来虞嘉欣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就像是将自己与这世界隔离一样,所有的事情都入不了她的眼睛,她的耳朵。
叶琉走到门口,她并没有任何的感觉,这件事说来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她轻松淡然地走了进去。
虞嘉欣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可坐在一边的人就不一样了,起先反应最大的当然属于虞嫣,她见到孟筠过来就像是见到了大仇敌似的,直接从座位上登起。
“孟筠。”虞嫣道。
孟筠没看她,而是径直地往虞嘉欣那里过去。
虞嘉欣看起来病殃殃的,极为好看的嘴唇又干又白,姣好的脸蛋看起来十分脆弱。
她脸上没有哭过的痕迹,眸中水灵灵的,十分干净,可那也不是气氲氤的泪水。
这是有多伤心,有多绝望才会这样?
孟筠问虞渐:“嘉欣姐醒了多久?”
虞渐思忖了下,回道:“刚才,十一点多十二点左右。”
“中间她情绪怎样?”孟筠问。
虞渐大概地说道:“刚醒来就问了孩子情况,得知事实后,她一时间是不能接受的,过了半刻,她就变成这样,并且保持着动作到现在。”
孟筠知道,虞嘉欣这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了,如果不帮她疏解疏解,这日子就了,那还不得抑郁。
可看虞嘉欣这样子,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听,先让她养好身子。
听医生说,虞嘉欣此后想要孩子,怕是很难了,这个机率可以说是渺小。
过了明天,等嘉欣缓过来后再开始帮她做心理治疗。
孟筠想起叶琉还在这里,她往门口看了过去,见虞嫣正在和叶琉不知道在说什么,没听清楚;也看不到叶琉的脸,总之是挡住了孟筠的视线了。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虞嫣就离开了,她往门口走了去。
孟筠往叶琉那里过去,而叶琉就怕孟筠会突然对自己说“香”的事。她抢先一步在孟筠前面说道:“孟筠,你别又说我害了她。我在这里再次地说,我……叶琉根本就不知道孔橙汝要那东西干嘛。”
孟筠:“你说不知道她用来干嘛,那她一个怀有身孕的人,你就敢轻易的将这玩意给她?”
叶琉是知道麝香这玩意的,她可不会那么轻易的将东西给她。
“我是给了她,但我也没问她要做什么。现在你死咬着不放算什么?”叶琉道。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我还有事要做。”叶琉说道。
叶琉要走,即墨月见突然出现在病房外,一同的还有白夫人,她现在即墨月见的旁边。
叶琉诧异地看着即墨月见,说道:“月见,你怎么会过来这里?”
叶琉所问的也正是即墨月见想要问的,他说道:“找人。”
这找的是谁叶琉不用猜也知道是过来找谁的了。
而白夫人则是自己在脑补着即墨月见过来是找叶琉的了,这叶家和即墨家是什么关系,白夫人能不知道?
白夫人识相地要往里面进去,然而被孟筠给拦住了。
她说:“白夫人,嘉欣姐正在里面休息。”
这明眼人都知道孟筠这是可以的不让白夫人进去了。
白夫人眉头一蹙,说道:“孟丫头,…我知道嘉欣是累了。我只进去和她说几句就离开。”
白夫人用着灼热的目光看着孟筠,像是在求,可又像是有即墨月见在有恃无恐。
“我说了,她休息,不见人。”孟筠眉头紧拧在一起,又冷又邪的眉眼张扬着,脸上大写的不耐烦。
“孟丫头,瞧你说的什么话,即使现在嘉欣不是我儿媳,但我是有意过来看她的,让我看看她怎样我才能安心。之前我也将嘉欣当做儿媳看,当做女儿待,就算现在当不了儿媳,但我也还是将她当成女儿看待啊。”
白夫人就只有那么一个孩子,而嘉欣本就乖巧,知书达礼,这任谁是都会爱的。
这门婚事说到底还是白家高攀,可白俊良不知好歹,偏偏让这十拿九稳,会成一桩美事给搅得乱七八糟的。
孟筠不想再接任何话,她给了即墨月见递去一个眼神,即墨月见立即神会。
他说:“白夫人,既然事已至此,现在就先让虞小姐静静,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即墨月见说得伸张有度,算是客气的,可这冰冷的语气又像是在驱赶着人,特别是面对着他那张冰山俊脸,这就更加的感到,他说的话都能将人给寒到。
白夫人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既然即墨月见都发话了,那也只能先到这里。
待到安静时,叶琉突然冷不丁地说了句:“孟筠,我希望你不要再拿我这件事说事,我明明也是个受害人,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知道这件事也是你亲口告诉我,我才知晓的。所以,以后,你……能不能将这件事给掀过?
我知道你很心疼你姐,我为虞嘉欣这事也感到心痛,可我也是很无辜呀,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却还要背上这个罪。”
叶琉可委屈极了,含情的双眼水汽氤氲着,像是抹不开的雾。
“月见,你作为我的竹马,你觉得我有罪吗?我给孔橙汝香,但对于她用在何处根本就并不知情,现在虞嘉欣出事,孟筠得知凶手是孔橙汝后,又寻到了我这里,后面就一口咬定我是帮凶?你说,我该不该冠上这个罪?”
叶琉给即墨月见抛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然后,即墨月见并没有回答,他倒是很好奇,孟筠是怎么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查出那么多资料的?连叶琉也参与在其中都没能找到证据,她又是如何肯定叶琉是帮凶。
即墨月见:“这件事你不该问我,而是去问相关的人。”他顿了顿,又说:“你该找律师了。”
即墨月见一语梦惊人,叶琉瞬间醍醐灌顶。
“那不说嘉欣姐的事,那……我们就聊些其他的。”孟筠乌黑浓密的眼睫掀起,又说:“吉爷爷院子里的兰花你还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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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累,好困困。
碗碗和安安是好兄弟但刚刚因为仅剩的一个茶叶蛋闹的不愉快站一旁卖茶叶蛋的爷爷乐呵呵的笑道:碗安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