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月见面无表情地转过椅子,气场又凶又狠,郑惬打了个寒颤。
身上的每个毛孔在这一瞬间都紧紧地闭了起来。
“你把那三个狗仔找来。”
即墨月见冷冰冰地说道,语气中还带着渗人的杀气。
总感觉,大事不好,惹到狮子了。
“是。”郑惬毫不犹豫地点着头回着。
随之郑惬就按照着即墨月见的吩咐去找了先前被暴打一顿的那三个倒霉蛋。
——
学校,孟筠看着首发帖子下面的评论,新的议论不断新出,热度也丝毫不减,键盘侠还在如火如荼的敲着。
孟筠看着陈燮的出现火一下子就冒出来,她气的不是陈燮为她说话,而是那些人将他给骂得狗血淋头。
太令人头大。
现在好了,陈燮的这番解释恰好正中他们下怀,很多人都好奇,这一个陈家公子爷为什么会帮这绯闻缠身的女子辩解。
他们都很不解,又有新的事可以深扒了。
陈燮一时间也变成了不少人的攻击对象,骂的那些话简直眼花缭乱不堪入目。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中午时,孟筠将书砸那女孩的消息一下子在学校里炸开,弄到人人皆知的地步。
那消息传得有板有眼的,说是孟筠故意殴打同学,肆意伤人。
孟盈可是乐坏了,从上次孟筠惹孟靖全生气后就再也没回过家。如今出了事,怕是没人给她擦屁股。
这事也传到时毅的耳里,他听后也不由地惊住,被孟筠打的滋味他最深有体会,当年可是差点要命丧于她的笔下的。
如今又是这样,这伤人的习惯还是一点都没变,这才刚来不久又要挑事,性子还是直来直往的,毫不顾忌任何事。
这件事女孩的父母全都知道后,二话不说就丢下手里的事跑到学校为她们的闺女讨个说法。
女孩的母亲都在校长办公室里等候着。
那女孩母亲穿得光鲜亮丽,雍容华贵,头发一丝不苟地绾起。她看上去有一定的年纪,不过保养得当,岁月并没在她脸上划过任何痕迹,就连皱纹都是笑着才会若隐若现的显出。
当下,她根本笑不出,自己的闺女受了伤而且还是被人欺负下,她根本没这个心思笑。
乍一看皮肤挺光滑的,只是她现在那脸就像是别人欠她二五八万似的,让人不好向她靠近和她说话。
孟筠到了那里,那女人咻的一个眼神直射过去,其中带着多大的恨意别人不知。
孟筠看这架势,不由的有种羡慕。
她不羡慕别的,就感觉,有人给撑腰真好。
“你就是孟筠吧?学校怎么会有你这种歹毒的学生。”那女人道。
孟筠她伫立在那,冷不丁地反问着,“您就是她母亲吧?”
那女人被吓了一跳,这女的真没大没小的,敢这么和长辈对话,礼貌用词不会吗?
那女人冷笑一声。
“许校长,这就是你刚才口中谦谦有礼,品德兼修的好学生?!!你莫不是被她下了什么降头了?”
许庆恩拖着鼻梁上的眼镜,眸中无比的平静。他道:“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她重情重义……”
“什么重情重义,这才是她最原的样貌吧!”女人道。
“这下你也看到了,您都说这是我的原貌。那么,您宠在手掌上的闺女也是您所见到的那样吗?还是说您本来就知道,无论她做什么事您都会纵容着她。
如果您不知道的话,那我无话可说。要是还不知道的话,那您还是先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之后再来指骂我也不晚。杨阿姨。”
那女人嘴脸抽搐着,用着不咸不淡的口吻说道:“好伶俐的一张巧嘴。我的闺女是怎样的,我作为她的母亲知道的会比你们少?你就少在这里给我闺女抹黑了,她什么样的为人,我比你们谁都清楚不过。
她冷冷地看着孟筠,眼里充斥着怒火,说话横冲直撞口无遮拦地说道:“倒是你,有娘生没娘教的野丫头,从小就刁蛮跋扈,毫无教养,现在来学校也搞出这害人事来,真不知道养着是干嘛的。”
女人说的这番话猛然地刺中孟筠的心,有种说不出的酸感,即使心里已经是千疮百孔麻木不仁,可只要一听到“有娘生没娘养”的话来还是会很难受。
说来也是好笑,孟府里的人说有就像是没有似的,一回家不是一味地指着骂就是拉孟盈出来做比较。
孟筠缓了不到两秒,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语气冷冷地说着,话音里有些许的讽刺。
“嗯呢杨阿姨,说起教养问题,那我也挺想说出来的,从进门时你就用那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眼神看着我,就连说的话都比你脸上的玻尿酸还要臭。
刚才你要是细听得话也听得出我一直都称你为您,倒不像您,一来就张口说我是‘野丫头’‘有娘生没娘养’等伤人的话来。
到底你也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名门闺秀,如今怎也像市井泼妇那样失了礼教!我倒是无妨,知道我的,怕是那名声早就臭烂于大街了。可是,您就不一样,您可是不少人眼中的好典范呢,您要给她们做榜样的。”
那女人怒目而视着孟筠。孟筠将手揣在兜里,又不紧不慢地说道:“您先平平气,别再破口大骂了,要注意形象,可别白白冤枉那几十万块钱,进去学的礼仪可别在我身上就全都还给了那些老师。可别在这里就将你那优等生的名声给毁了,为我这么个‘没礼教’的人不值得。”
孟筠一口气长篇大论地说起,气也不带一点喘的。
孟筠气是一点也不喘,可那女人的脸色已经是变得铁青无比,整个心脏都快跳了出来,如果心脏不好的可能要被说得心肌梗塞。
“好你个……好你个孟筠。”女人被孟筠这么一说,她原本心中的怒火也不敢在这里发泄出来,就连到嘴边的“野丫头”“没教养”的话也给她活生生地吞下去。
那女的暴跳如雷,额头青筋暴起,但就是没敢再说什么脏话。
“我现在不想和你多费口舌,等你爸过来再说。”女人道。
许庆恩直接听傻,坐在椅子上从未转过,手上的茶杯也从未离过手,动也没动过。这女人之间的battle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这耳朵听都快要听不过来了。
“对对对,先静静,等孟同学家长过来再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