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后,郑惬将身前的安全带解开,等待即墨月见的命令。
“二爷,这,他们是谁?还有,这怎么开着开着就往我家开来了?”陈燮转过身满脸问号地问即墨月见。
即墨月见脸上如敷上一层冰霜,寒气逼仄,轻描淡写地回道:“吃饱闲着没事做的。”
“???”陈燮根本就听不懂即墨月见这说的是谁。
他只能似懂非懂地瞎点头。
“去将他们手里的相机全都拿过来。”即墨月见语速平缓,没感情地说道。
郑惬听到指令,立马开车门二话没说就直奔着那辆黑车过去。
车内见来人身躯高大魁梧的,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我去……这回真的不会要折在这吧?我的宝宝。”开车的那人摸着放在一边还热乎乎的相机。
心疼黯然地涌上来。
郑惬走过去,敲着车窗咚咚咚地几下。
车内的人豪无做出回应,他们视之不见,坐之不理。
郑惬又敲了几下,俨然地站在那里静等他们开车门或是开车窗。
就不信他们会一直都能憋得住。
车内的三人在心里祷告默哀几秒后才惴惴地将车窗给降下去。
车窗降下去时,方才那夸下海口的那人将脸上焦急失措的表情给收回去,脑中的不安情绪也一同地敛住。
此时,他们能做的事是,打死也不承认跟踪他们。
只要气势上胜他一筹,咬定不认,他也没能耐非说是跟踪的他们,只是说说路过而已也不是不能,再不行就说看上他的车所以跟也不是不行。
郑惬眉头深蹙着,本来还板正严肃的他此刻也露出了丝丝的不耐烦。
夸大海口的那人见郑惬这很好欺负的样子,于是嚣张跋扈地吼道:“这位朋友,你这是要干嘛?这无缘无故的堵我们去路又是何意呢?”
跟踪人还有理了!?非要治一下这些人的臭毛病才行。
郑惬手搭在车窗上,“都拿出来,不会再重复一遍,老实的,乖乖的将东西全都拿出来。”
夸大海口的人手指着郑惬,一副我对你错的样子瞪着道:“你这个什么意思,什么全都将东西都拿给你,你这是在抢劫,我跟你说,我可以告你的。”
“对,你没权力,你再这样的话那就只好到警局走一趟了。”开车的这人也过来应和着,就不信将警局搬出来他们还敢再动。
放高警惕那人见局势不落下风也插了进来,盛气凌人道:“你们这是狗仗人势,别欺人太甚,你们早晚都要去一趟警局的。”
这人越说气越虚,底气有点不足。
现在这么说是可以,去的路上在偷偷的将所有底片都删了不就行。
郑惬越等越不耐烦,脸上的杀气腾腾地显现上来,失去了耐心的郑惬只好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解决。
郑惬自己开了车门,动手将里面的机械都拿起,横然道:“没时间和你们在这费口舌,如实的将东西交上来。”
那几个人誓死捍卫那些器械,那可是他们的宝,他们的命根子,他们吃饭的家伙。
可他们一个个身娇体弱的那里是一个身体力壮的对手,才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东西都到了郑惬的手上了。
情急之下,警惕的那人下口咬着郑惬的手臂才抢到了一台相机。
夸下海口的人气急败坏,火冒三丈的登时从车上站起,开车门,骂骂咧咧地出来,喊爹骂娘地说道:“操!我日你娘的,你再敢动试一试,你信不信我打电话。”
那人向郑惬逼近。
车内,陈燮无聊地托着下巴在那里傻坐着。
“二爷,你说郑惬怎么那么久,这磨磨唧唧的真不像他的风格,过去噼里啪啦的一下不就行了。”
“安静。”即墨月见现在还在想着黄泉的事,根本无暇顾及陈燮。
陈燮见即墨月见没要再理自己的意思又在那里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要下去看看。”
陈燮刚下车,往郑惬所在的地方望去,那三个人卷缩在地捂着肚子。
陈燮唇角微微抽搐着,果然不出所料,他最后是真的动拳头了。
陈燮小声道:“我滴个乖乖,看着都觉得很疼的样子。”
见郑惬将人都打趴在地也悄然地上车。
郑惬临走前还丢了一种名片给那些人,不咸不淡道:“你们要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最清楚不过。最后,你们要是不服气,那就只好和律师团沟通了。”
三人看到卡里的字样,人都慌得说不出话,只知道惹下了滔天大祸。现在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就不该跟过来的,在那里说不定还能拍拍到北落。可现在呢!来时还拿着相机,走的时候却是两手空空,毫无收获,叫苦不迭。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最后收到了点钱。
但总的来说,还是真的是太衰。出师不利,出门前应该翻一下黄历看。
这次是真的大亏血了,里面不止有北落和陆商的,还有其他艺人的,那些可都是别人会花重金买的。
这下好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止陆商他的没了,其他的也没了,最要命的是,吃饭的家伙也没了。
这谁特么的说万无一失的,好了,到头来两手空空地回去。
车内,郑惬将东西都带了过去,即墨月见将相机拿过去,一张一张地细看里面都有什么。
即墨月见直接略过前面的那些艺人,毫无兴趣的按着下一页。
几秒后,终于是翻到了孟筠她们的。
即墨月见每一张都看得很仔细,他们拍了近有七十多张,连着看像是一副动图。
即墨月见神情一凝,车内温度顿时降了几度。
进入初秋,夜晚的风只要一刮都能感到微微入骨。车内开着热风,不算凉,但即墨月见这一默下来,空气霎时都冷得凝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