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拎着糖不急不躁的走在夜黑人静的校园内,悠闲得很。
孟筠走到小树林边时,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练嗓声,“啊~啊~~啊~~~”
这大晚上的,听着挺瘆人的。
开嗓断了之后,她又自言自语,语气里很是不甘的样子,说道:“还是不行,到底要怎样才能恢复。”
孟筠看到小树林里有个明明灭灭的光,于是顺摸着过去。
月明风清,风吹高树沙沙簌簌的响着,树枝在夜晚中随风摇曳。
练嗓的人发现有黑影慢慢的向自己靠近,黑乎乎的,看不清人脸,只见颀长清瘦的身影,头发貌似是批着的,走路也没声。
那人心颤,声音在发着抖,沙哑的嗓子喊道:“谁?谁在这里?是人是鬼?”
孟筠将那盒奶糖放在一边,放轻着脚步,缓缓的无声走过去,声音很轻,调皮地说道:“啊…呜呜……你猜我是人还是鬼??”
孟筠觉得这一下,自己真的是幼稚极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有点嫌弃了。
练嗓的人沙哑的嗓子,冷冷道:“别装神弄鬼的,无论你是谁我都不会给签的。”
由于练歌的人嗓子受过伤,说的“签”类似于“钱”。
孟筠顿住脚步,有点迷惑。
啊咧咧……
什么,钱?自己没想要钱啊,而且也不是来打劫的。
唉!算了,她也懒得演了。
孟筠变回正常的样子,抱着手大步流星地走过去,问:“这位同学,那么晚为啥还在这里,不回宿舍嘛?”
练嗓的人捏着嗓子,哑哑地说道:“那你不也还是,你可还真行啊?都能找到我在这里。我是不会给任何人签名的。”
啊咧!!这好像没毛病,自己也是这么晚在外面荡悠来着。
孟筠蓦地反应过来,搞了半天,原来她说的“签”不是“钱”而是“签名”啊。
孟筠向她走进,靠到一棵树旁,抱着手,神情自若,不紧不慢地说道:“哦,我为什么要你的签名?我不感兴趣的。我也可以给你我的签名呀。”
练嗓的人不屑的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地说道:“装,可真能装,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孟筠顿时有些懵逼,心道:“唉,不是,你有必要那么大的火气吗?难不成大姨妈来了?”
小树林里格外的清凉,耳边还时不时的有蚊子或是什么吹叫的声音。
孟筠问:“你声带都都受损了为什么还这样折磨自己??”
练嗓的人不领好情,又是冷冷道:“要你管。”
……让你多管闲事,被别人不领情了吧!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
练嗓的人将刚才提防又清高的模样卸了下去,认真谨慎地问,“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咳咳,我为什么要认识你?是非要认识不可吗?”
梅以歌那是一个气哟!
肺都要炸了个半边,“你……”
梅以歌拿起她的东西,往孟筠那边走了过去,“梅以歌。”
梅以歌,同自己一个宿舍的那个梅以歌吗?还是同名同姓??
孟筠有些不确定地问:“哦,是那个学校的小明星梅以歌吗?”
梅以歌更咽着说道:“还什么歌手,小明星,我嗓子都这样了,估计以后是这条路是废了。”
梅以歌恍然大悟,一道白光穿过脑后,气冲冲地说道:“你还说不认识我,你八成就是特地过来这里蹲的我吧?你是不是还拍了照,录了视频?”
这么敏感的吗?
真的是多事了,刚才为什么会过来呢!看吧,现在还牵扯出那么多的事。
孟筠心里默叹了声,好无奈呀。
孟筠歪头微微耸肩,无所谓风轻云淡地说道:“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孟筠说这句话真的是不经意的说的,可听到梅以歌耳中却是,“对的,没错,我就是在这里蹲你的,我要爆很多料,把你的真面目给发出来,要让你脱粉……”
梅以歌抱着膝盖,脸埋到其中,眼里渐渐的浮上白白的薄雾,肩膀在那里直抖着,语中有些抽泣,“为什么?为什么我都这样了还是不肯放过我?”
纳尼!孟筠头疼了,自己也没做什么吧!她怎么无缘无故,毫无征兆的就哭起来呢。
不过“不肯放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有谁不肯放过她?!
孟筠从兜里拿出刚才即墨月见给她的奶糖,走过去,清冷的嗓音中不失平淡,多了几分的温柔,道:“嗓子都伤成这样了还哭!喏,给你。说不定心情会变好一点。”
梅以歌将埋进膝盖里的脸缓缓抬起,脸上挂着泪水,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梅以歌更咽着嗓,果断的拒绝,道:“谁会稀罕你的糖。”
好心当做驴肝肺,梅以歌不接她的糖,她只好撕开糖衣丢进嘴里了。
孟筠插着兜,又痞又散漫的去拿刚才放到石凳子的糖,又含混不清地说道:“行吧!那你就一个人待这吧。别到时候小树林里又有其他黑乎乎的东西靠近。”
梅以歌被她这么一说,人也不自觉的往四周看。
月明星稀,树叶被风吹得簌簌的响着,加上夜里也没人的身影,学校清清冷冷的,细听那风声莫名的有点渗人。
孟筠前脚刚到宿舍,梅以歌后脚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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