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筠那股晕眩好又来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弱的,不就只抽几cc的血量还有打了一场架吗?怎么还恢复不过来了。
孟筠早有准备,她从裙子的口袋中取出两颗蓝色小包装的奶糖,放在手心,问:“要不要来颗?”
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很重,孟筠张开手后,想着以他这样的人估计是不喜欢吃这种甜甜的糖的。
她将要收手,没想到男人温热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掌心,如电流般的在孟筠身上游走。
他清冷的烟嗓缓缓开口,道:“谢谢。”
呃!!失策了,没想到一个大boss也会喜欢吃甜腻腻的甜食呀。
孟筠狐疑的看他,看了两秒,这人藏得很深,看不懂。
即墨月见将那颗糖捂在手心里,语音清润低哑地说道:“身体还没完全的恢复过来?”
孟筠不说话,手机震动了下,是孟靖全发过来的消息。
孟筠柔眉,觉得真烦,参加个宴会怎么那么多的破事。
即墨月见用着余光看了眼孟筠,随后站起身来,道:“对了,为了报答你,在你还没完全的恢复过来,我送些补的给你吧!”
孟筠见手机里的消息也站起身来,言简意赅,道:“不需要。”
“那请吃饭怎样?别拒绝。”
唉!这真的烦呀!怎么那么霸道呢!还不让拒绝了……
“嗯,行吧。”
沈望在门口见他俩一起出来时不由地呆住,简直匪夷所思,不过很快也想了起来,前几天二爷所问的“你敢动?”
他了然了。
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的气场和二爷的旗鼓相当。
而且,他们莫名的好般配。
沈望嗑起来了。
不过,她在他身边有一种说不出的契感,就像,一个是夜间清亮皎洁的明月,静谧清冷无比;一个像是……烈阳,能将二爷身上十里冰封的寒气驱散开来。
孟筠见站在一边的沈望,眼尾微挑的杏眼斜睨了眼。
沈望霎时全身炸毛,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沈望脊背挺直,咽了口水,喉结滚动着,冷汗也不自觉地悄悄冒起。
即墨月见低沉的烟嗓开来,眼尾森然,语气也是冷得不行,“有事?”
沈望右手握成拳,锤在左手掌心上,想起的确是有事和他说的,只是刚才光看着他和那个女孩就全忘了。
“对,有事找你。”
孟筠看着沈望,玩味道:“下次要看手相的话记得来找我,我免费给你看……”
沈望冷汗簌簌地往下流,遇到高手了,自愧不如,而且还腹黑……
告辞,以后这套路手段再也不能用了,阴影有点大。
即墨月见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来,眼里闪过寒光,似笑非笑地询问道:“什么?”
沈望见此也知道即墨月见问的到底是什么,以他情场驰骋多年,这点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
他也只好老实地招来,哼哼唧唧地说道:“她说我犯桃花运,还有手相,唯一的良药就是专一。”
言外之意就是说,他是个花花公子了。
随后沈望转移了话题,“对了,刚才收到消息,奶奶醒了。”
其实这次来参加宴会的本该是即墨老太太的,可众所周知,即墨老太太她在医院,她人不来倒还是情可有原,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即墨月见会出现。
这是所有人都挺震惊的事的,所有人都知,这人很少出席这样的活动,想见一面都难。
即墨月见被他拦下来,孟筠离他们远后也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事了。
孟筠被孟靖全叫了过去,孟盈也在其中。
孟靖全笑着脸,拉着孟筠的手臂引荐给眼前的人,道:“许校长,这是我闺女孟筠,之前和你说的那事。”
孟靖全是想先带着孟筠混个脸熟。
只是,他也是很堪忧啊,自己这个不成器的闺女什么都不会,在学校里是最大的问题学生,想在许校长面前留下好印象怕是很难。
现在只愿她乖一点,一会儿别还是老样子,别摆着一副臭脸才好。
许庆恩心里那是一个开心,人在那里哈哈大笑几声,随后激动地说道:“这就是令千金啊?”
孟靖全点头,同孟筠说:“筠子,这是许校长。”
孟筠微微向他点头,语气平淡地道:“嗯!”
许庆恩厚厚的镜片反着光,眼镜后那双炽热的眼睛藏不住的欢喜,浪潮翻涌着。
一边的孟盈也同着许庆恩打招呼,声音柔得不行,道:“校长好。”
许庆恩点点头,孟盈也是乖巧有礼地站在孟靖全的一边。
孟靖全看孟盈这般乖巧懂事心里开心得多了,加上刚才在宴会上大显身手,让不少的人又对这个女孩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心里也是乐得很。
孟靖全每次见孟筠和孟盈在一块,心里总是会有强烈的对比。
宴会上觥筹交错,所有人言笑晏晏,锦衣在身,春风满面,真的是,富贵迷人眼。
舒缓有情调的音乐还在放。
孟筠见过了孟靖全安排见的人,后面没说什么就走了。
——
医院内,即墨老夫人醒来。
这几天去医院的人减少了许多,此刻的医院在也不像之前那样,变成车展。
病房内人数寥寥无几,老夫人脸色并不太好。
即墨老太太的眸中一片宁静,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
像她那么聪明的人自然明白于心,这不止是一场简单的交通事故而已。
当然,即墨老太太能想到这一层,即墨月见就更不用多说了。
得知即墨老太太醒后即墨家旁系亲属都纷纷赶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然而,愁的人愁的不是路边监控监控或是肇事司机,而是,当时血库里根本就没那个血型,而且也在其他医院的路上设置障碍了。
后面去调查监控,可就是查不到到底是何人,时间也是对的,就是看不出一点痕迹来。
而肇事司机那边他都已经安排得稳稳当当的,至于监控他也花了重金请了世界顶级黑客将那天的记录都抹了去,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现在即墨老太太醒了心里发紧得很。
一旁有位留着八字胡须的男人,身姿挺拔矫健,目光有神,谦逊有礼地站在即墨老太太的身旁。
他是即墨老太太的大儿子,即墨月见的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