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多谢公子。”桃桃也伏身在地谢道。
张顾肯定了她的歌喉歌技,这已经是十分认可了。
至于诗词不好,那跟她就没什么关系了,写词的人又不是她。
而且张顾还说要送她一阙词,这就令她更是高兴了。
在圣京城那些头牌歌姬,哪一个不是靠着一首脍炙人口的诗词突然声名鹊起的?
而且只要有了名声以后,便有更多的诗词大家为那些歌姬写诗词。
这诗词大家与红歌姬就像是两情相悦的情人一般。
红歌姬要靠诗词蹿红,而那些诗词大家也要靠红歌姬把他们的诗词传唱出去。
可以说歌姬与诗词大家是相互依托的关系。
若是张顾能送她一阙好词,她也可以在圣京再红一次。
其实不论是素月还是桃桃,以及她暮雨,都是在圣京城名声消减之人。
否则也不会被古记绣楼请到寮州城这个边远之地了。
若是能得到一阙好词,暮雨觉得自己回去圣京城之后,还能再一次名冠圣京。
桃桃拿了笔墨和丝绵纸来,便对张顾施礼道:“公子,奴家准备好了,请公子赐诗。”
“请公子赐诗。”暮雨也伏身施礼。
这时其她几个美人儿都眼巴巴的看着张顾,等着张顾诵念诗词。
张顾想了一下,对桃桃说道:“先给桃桃一首诗,桃桃,记下了。”
“谢公子。”桃桃欣喜的应了一声,拿起毛笔静待张顾诵念。
“庆国有佳人,桃桃细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一首前前一世大唐李群玉的《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张顾给改了几个字,把南国改成了庆国,倒也贴切。
又把轻盈绿腰舞改成了桃桃细腰舞,一样的合辙押韵,又很应景。
张顾念得很慢,桃桃一笔笔的都记了下来。
见张顾对自己的舞姿如此肯定,桃桃喜出望外。
且不说这首诗词是写给自己的,单凭这首诗词,不管是谁传唱出去,也能名噪一时。
“多谢公子。”桃桃又是伏身大礼。
这时暮雨说道:“公子,桃桃,这首诗可否让暮雨传唱?”
张顾笑道:“这是我送给桃桃的,你问桃桃好了。”
暮雨看向桃桃,桃桃就拉住暮雨的手笑道:“咱们姐妹还说什么?自然要给你唱才行。你唱,我舞,天作之合。”
暮雨大喜,又谢过了桃桃,然后便对张顾说道:“公子,奴家的诗词呢?”
“有,自然有。”张顾笑道。
跟着喝了一口酒,清了一下嗓子,念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园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的一阙《虞美人》,张顾改了一个国字。
没等暮雨道谢,张顾便说道:“再送你一阙词,到时要由素月帮你弹琴,桃桃为你舞蹈啊。”
暮雨惊喜的看了看素月和桃桃,施礼道:“那是自然,奴家多谢公子。”
暮雨虽然写不好诗词,但是唱得多了,自然能听出一首诗词的好坏。
张顾念的这首《虞美人》有多好,她心里清楚得很,这阙词一旦在圣京城唱开,必然能大火。
至于张顾说的由素月帮她弹琴,桃桃为她舞蹈,她自然愿意。
三个人一起到了寮州城,算得上是共患难了,不让她们帮忙,还能找谁?
这次张顾不是诵念诗词了,而是吟唱起来。
苏轼的明月几时有,用王菲唱过的曲调唱出来,张顾还是谷雨的时候就很喜欢。
他觉得这首歌拿到如今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来,一样能广为流传。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当张顾吟唱起来之后,不仅仅是暮雨惊喜异常,素月也是一样惊喜万分。
这样的曲调她从也没有听过,甚至可以说整个天下就没有这样的曲子。
这样的曲子,这样的诗词,必然能在大庆国广为传唱。
张顾这边唱完第一遍,再唱第二便的时候,素月的瑶琴已经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曲调跟张顾先前唱得一般无二。
暮雨一边记着诗词,一边也跟着张顾吟唱,两个人的声音融在一起,更有一番韵味。
而桃桃那边也是随着琴声漫舞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的氛围便被推到了高点。
王林有和程风只觉得曲子好听,歌好听,舞蹈好看,同时张顾在他们眼中已经是文人中的文人了。
歌声停歇,琴声消逝,张顾举起酒杯大声说道:“今日开心,来来来,痛饮三杯。”
“痛饮三杯。”王林有和程风齐声叫道。
开始喝酒了,素月、暮雨和桃桃三人便凑到了张顾身边,一个给他倒酒,一个给他喂食,一个给他布菜。
三个人服侍着张顾,倒是把先前那个紫衣小美人儿给挤到一边去了。
张顾喝醉了,喝得不省人事。
早上一醒来,就见到自己躺在软塌上,身边睡着三个美人儿。
再四周围的看了看,王林有和程风都不在,房间里就剩下素月她们三个。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只是凌乱了一些,并没有失身的迹象。
他倒不是怕失身,而是怕自己在沉睡中失身,醉得没有感觉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那三个美人儿也是一样,只是衣衫乱了一些,睡姿有些好笑罢了。
“那两个家伙哪里去了?”张顾一边想着一边坐起身来。
他这里一动,素月就醒了,睡眼朦胧的看着他,嘟囔着道:“公子这就起来吗?天色还早啊。
哦,公子是要便溺吗?奴家这就给您拿便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