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迷人眼,相约人不来。
穆菀宸今日起了个大早,研究了半天手里为数不多的郑和残本,翻阅古今材料和手里现有的材料都不得解,元跃见穆菀宸这几日比平时用工,不禁询问:“菀宸,这几日看你整日愁眉苦脸的躲在屋里,是又遇见什么难事?”
穆菀宸因找不到材料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郑和的宝船图还是缺页,你看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还有这行……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走!跟我去春风茶楼。”穆菀宸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元跃说。
元跃跟着穆菀宸离开海平客栈,一路走到春风茶楼。茶博士出来相应,穆菀宸给茶博士一串嘉靖通宝,说:“我想见包先生,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茶博士刚要收钱,忽然面有难色,说:“敢问是哪个包先生?”
穆菀宸说:“就是卖郑和宝船资料的那个。”
茶博士疑惑地搔着后脑勺,还不是不解。
穆菀宸掏出一小錠银子给茶博士,问:“这样知道了吗?”
茶博士笑着说:“姑娘说笑了,小的难道有银子不想赚吗?只是这茶楼中各色卖违禁品的中间人我都知道,卖郑和宝船图的素来没有。”
“怎么会没有?”穆菀宸着急地说:“前几日在楼上,郑胡子还找他麻烦那个!”
茶博士回忆了一下,说:“那个人啊,他那是第一次来,我跟他不熟。”
“第一次来?”穆菀宸充满了疑惑:“第一次来,袁少爷怎么会知道他在卖图?”
茶博士说:“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穆菀宸对茶博士说:“这些银子都给你,你能想办法帮我找到那位包先生吗?”
茶博士接过银子,说:“小的尽力而为,那日包先生被郑胡子的人打伤,想必我去医馆打听一下必有消息。只要他人还在月港,我就想办法帮姑娘找来。二位且楼上宽坐,小的这就去办。只不过,小的打探消息,也需要点银子。”
穆菀宸掏出一个荷包,里面约有五十两碎银子。穆菀宸把银子递给茶博士,交代几句后和元跃上楼喝茶,茶杯博接钱,从医馆一路打听,知道了那位包先生回到了袁府。茶博士打点了下袁府的门房,约出了包先生。
包先生听闻是穆菀宸找他,也不敢怠慢,只好跟着茶博士回到了春风茶楼。
包先生上楼,穆菀宸看到后,赶紧请包先生入座。那包先生一脸疑惑地说:“姑娘,那图我已经卖给你们了,袁公子也给过我钱了,不知姑娘找在下还有何事?”
穆菀宸说:“包先生,那图纸并不全,很多关键位置没有,不知道先生是否还有其他图纸?”
包先生面露难色说:“姑娘,我这真没了。”
穆菀宸并不死心,问:“那包先生可否见告,之前的图纸从哪来的?”
包先生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从一个老水手那里买的。”
“敢问那个老水手在哪见的?”穆菀宸问后,包先生面露难色,又支支吾吾半天说:“很多年前的事了,在保定府见到的。”
穆菀宸心生疑惑,问:“保定府哪来的水手?我就是保定人,先生能说说那个老水手叫什么吗?”
包先生说:“这我哪知道?我就是个跑腿的。”
“那这图当时也是图册吗?”穆菀宸问。
包先生接着说:“这我哪知道?我就是个跑腿的。”
穆菀宸又问:“当时您花了多少钱?”
包先生说:“这我哪知道?我就是个跑腿的。”
元跃都听不下去了,问:“你多少钱买的都不知道?”
包先生大窘,被元跃拿刀架在包先生的脖子。包先生无奈,只好告诉告诉了穆菀宸实情,图是袁子衿收藏的,只不过和包先生演戏,假装卖给穆菀宸而已。
元跃大怒,咒骂着袁子衿心机深重。
穆菀宸告诉包先生,让他去约袁子衿来浣溪沙跟自己相见。包先生只好赶紧回府报信。
走出春风茶楼的穆菀宸内心五味杂陈,她想听袁子衿解释,却又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穆菀宸不理元跃的一路咒骂,坐在浣溪沙等待袁子衿的到来,然而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袁子衿迟迟没有出现。
元跃大怒,说:“平日里赶都赶不走,这知道自己被拆穿了,请都请不来了。”
穆菀宸听了愈发烦躁,许久不见袁子衿来,穆菀宸一怒之下,回海平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