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去？”许小鱼惊讶，“有点突然诶。”
“现在京中无事，我过年便回来。”姜瑞雪笑道，“你有没有什么要让我给你五哥带的？”
“有有有。”许小鱼连忙点头。
许明哲这次来信是给小宝满月礼的，西北盛产玉，他亲自抽空给小宝做了一把长命锁，虽然比不上巧匠的手艺，但胜在心意。
除此之外，还收罗了不少西北那边的小孩喜欢的玩具，以及许小鱼最爱的吃食，一并让人送入京。
许小鱼当然不会什么表示都没有。
她捞了许多鱼虾油炸，还有新鲜竹笋和笋干，另外还装了一大桶的泉水，让姜瑞雪帮忙带给许明哲。
姜瑞雪看到那十箩筐的竹笋，忍俊不禁：“小鱼，你要带的东西，比许伯母给的还要多。”
“那不一样，我给的是买不到的，更何况我五哥在西北肯定很忙，也不知道有没有瘦了！”许小鱼叹了口气，“未婚妻又被我们扣在京城，都没人照顾他，好可怜的。”
姜瑞雪一拳头捶在许小鱼肩膀上：“我可不是京城小姑娘，你这样取笑我也不会脸红。”
许明哲也知道她留在京城是为了霍瑛的事，也支持她在京城。
西北正值战后，百废待兴，前去西北的官员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连给她写的信，自己也特别潦草，可想而知他是在什么情况下回的。
姜瑞雪第一次对人动心，自然也会挂念许明哲。
但他们两个都非常理智，也信任对方，信件上的话题也是天南地北什么都说。
许小鱼哈哈大笑：“好嫂子，你们婚期定下来没有？”
“还没呢。”
“还没有？”
“嗯，听我爹的意思，是要问问你五哥何时能回京。”
“那万一我五哥得在三年任期满了才能回来呢？你岂不是要等到那时候？”
毕竟大家都去西北不太现实。
成亲是大事。
许明哲回京成亲的话，等姜瑞雪回门后就又要立刻出发前去西北了。
不过到时候姜瑞雪肯定也跟着去西北。
“你也知道，对我们来说，二十岁成亲都算早的，我并不在乎多等两年。京城那些流言蜚语，我并不在意。日子是两个人过的，旁人说什么与我们何干？”
“但是你爹娘怕是会担心吧？”
“我现在是县主，我爹娘只会担心进宝读书的问题，对于我的婚事是一点都不担心。就算你五哥真的辜负我，那我也不是嫁不出去对吗？”
“嗯，那就好。”
许小鱼非常赞成。
“不过我明年要嫁人了，五哥肯定不会回来。但是没关系啦，我希望五哥从西北回来，能被历练得更加稳重。”
“对了，九公主的婚礼我是赶不上的了，这些到时候你帮我送去给五公主做添妆。”姜瑞雪从空间捧出一个匣子递给许小鱼。
凤蓁跟孟星武的大婚在十一月十八，姜瑞雪那个时候也赶不回来，难得去西北，自然是要四处走走的。
“行。”许小鱼将匣子收下，也没去看里面有什么。
等姜瑞雪将许小鱼给的竹笋收拾好，又去看了小宝，随后两人一道去了许家。
张桂英将这一年里做的衣裳都交给了姜瑞雪，让姜瑞雪帮忙带去西北，还做了不少可以存放很久的酱菜、酸菜之类的东西。
“唉，也不知道五郎在那边习惯不？我听说西北那边比京城更冷，他每天又那么忙，我这心哪，是一点都不放下。”张桂英唠唠叨叨。
谁能想到最小的儿子竟然离她最远的。
家里又有两个小的，不然她都想跟姜瑞雪一道去西北看看许明哲了。
不过张桂英也明白，这会不是去西北的时候，许小鱼明年要出嫁，她作为养母，自然也得帮忙操持着些，虽然王府多的是人，可毕竟这是张桂英这辈子唯一一次嫁女儿。
“娘你就放心吧，大哥他们可能照顾不好自己，但五哥一定行。他去西北之前，可是一个人在书院念过书的，也不是不能照顾自己。”
“话虽如此，不过那句话叫儿什么母担忧？”
“儿行千里母担忧，要不等明年我成亲后，我带你去西北？”
“真的？”
张桂英自是很想去西北看看的。
“当然，就这么说定了，反正明年囡囡和螺螺她们也已经长大，三嫂四嫂能照顾好。”
“成，到时候带上你爹一起去。”
张桂英心里有了盼头，就不再念叨许明哲了。
姜瑞雪自己驾着马车去的西北，也不用人跟着。
她之所以没有大张旗鼓，就是为了不让人注意自己的行踪。
装好许家的东西后，姜瑞雪就驾着马车出城了。
姜瑞雪让许小鱼帮忙照看一下姜家，就头也不回地朝西北方向奔去。
等看不到姜瑞雪的了，许小鱼才慢腾腾地回城。
镇国公应该在年前会班师回朝，届时不知景昭帝会派谁去西北镇守。
肯定不可能是傅家的人。
镇国公也不会答应。
许小鱼无意识走到火锅店那，发现旁边果然新开了药铺。
路捡作为东家，坐镇着铺子。
许小鱼径自入内，买了好几味药。
她倒是没想到路捡竟然还会医术。
而且还不赖。
药材的品质不错，来看病的大多数是穷苦人家，路捡态度好，收费也不贵。
许小鱼看了一会，等没人的时候，在路捡面前坐下，伸出手让路捡号脉。
“姑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头疼。”
“疼了几天？”
“一直都疼。”
路捡把过脉之后，神色微冷：“姑娘脉象如常，可见没有什么不适。”
“那是你医术不行，没诊断出来。”
路捡起身，不搭理许小鱼，径自去药柜那边，帮着抓药。
许小鱼跟过去：“大夫，你态度这么差！”
路捡看了她一眼：“姑娘身份高贵，就莫要来折腾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了。您要真是有病，可以去回春堂看看，那边大夫医术更好。”
“喂，小子你这样跟我说话，就不怕得罪我？”
“姑娘要是觉得得罪了，我说什么有区别？要是回春堂也不行，听闻明德公主与藩阳县主医术极其高明，不妨求求她们。”
许小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