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一口一个你男人,你男人的,难听死了,谁承认你是我男人了。”黑暗中觉得脸红心跳的顾清柠,轻轻的在霍景鸿的腰上掐了一把,让他浑身一颤。
“你不承认?”
“本来就不是。”
“真不承认?”
“嗯啊。”
霍景鸿倒是不拖泥带水,直接长臂一扬把顾清柠打横抱起,她都来不及惊呼出声,就只听到那单人床传来“吱呀——”的一声。
两人跌倒在床铺上,霍景鸿一口亲了上去,“那我只能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看你承认不承认。”
“你,流氓!”
顾清柠低声骂了一句。
但是却并没有反抗霍景鸿的亲近,甚至在他的热情攻势下,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他回应。
黑暗,不止能助长人的胆气;
也能释放人的天性。
霍景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但就在他意志快要崩溃的时候,他却艰难的停了下来,缓了好几秒,他才拍着顾清柠的背,略显狼狈的道,“安心睡吧,我守着你。”
“……”
顾清柠窝在他的臂弯里,喘着粗气听着他强劲有力,明显加速的心跳,讲真,她挺佩服他的自制能力的。
都这时候了,还能忍得住。
“我就是想来陪着你。”
霍景鸿怕她误会,就老实的解释道,把脑袋埋在顾清柠的颈间,嗅着她好闻的体香,轻声的呢喃道,“媳妇儿,我很想,很想,但是我知道我不可以。”
虽然霍景鸿在外头念书多年,但是他自幼得宋婉玉教养,而宋婉玉原本就是一个讲理讲节的大家闺秀,所以教育出来的霍景鸿,也只是一个骨子里刻着传统的男人。
小的时候,母亲就教他:做人要懂得理法和规矩,要做一个负责任的人。
更教育他:娶妻,应该要有三媒六聘,明媒正娶。
虽然现在时代不同了;
结婚大可不必如以前那么繁琐,但母亲的话,却让他一直铭记。她说,若是真心喜欢一个姑娘,该有的仪式感一个也不能少。
一个姑娘的名节和清白,在这个时代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在没有给她名分之前,做那些事情。
不合理法,也不合规矩。
他是真心喜欢顾小梨的,所以不想委屈了她,所以这种事情,他愿意留到结婚以后。
看着明显压抑着自己的霍景鸿,顾清柠失笑:怎么忽然有点心疼这个男人呢?
“霍景鸿。”
顾清柠的声线轻轻的,带着一股热流从霍景鸿的颈间飘过,酥酥麻麻的。
“嗯?”
他轻轻的应了一声,一动不敢动。
现在的他,根本不敢多想:实在是怕自己忍不住,一个冲动就要了她。
顾清柠靠着他,问道,“你……跟我说老实话,你有没有做过坏事?”
“什么坏事?”
霍景鸿下意识的反问一句。
但,顾清柠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坏坏的沉声笑着。
一直笑,笑的霍景鸿有点莫名其妙:这丫头是怎么了?
直到,顾清柠笑够了,鼓足勇气朝他伸手的那一刻,霍景鸿的脑子瞬间懵了。
二十分钟后。
顾清柠又气又急从床上翻身起来,想要去找毛巾,“霍景鸿,你好讨厌!”
霍景鸿也囧得很。
他没想到,这时间竟然……
咳咳!
他翻身起来,以平时训练时的速度提好军裤,然后开灯拿东西,顾清柠还没下床,他就拿了毛巾过来给她擦手。
顾清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用他递来的新毛巾,擦掉手上东西,“你这人,我好心好意帮你,你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
这个怎么说嘛。
霍景鸿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最后,老实的承认错误,“好,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提前告诉你。”
第一次,实在没经验。
忍不住啊。
当然这个话,他是没敢说出来的。
“还下一次?”顾清柠气鼓鼓的双目圆瞪,活像个生气的河豚。
看的霍景鸿心都化了。
一边帮她擦手,一边认真的哄着,“没有,没有下一次。”
下一次,他肯定忍得住。
看着一脸无奈又无辜的霍景鸿,顾清柠也觉得这脾气怎么也发不出来,把自己的手抽回了,傲娇的道,“给我去打水去。”
“好。”
霍景鸿放下毛巾,神清气爽的拿着下午让小刘买来的瓷盆儿去了公共水槽打水。
现在的招待所都只有这个条件。
用水,上厕所;
那都是公共的。
霍景鸿很快打了水回来,顾清柠则是将房间内全部的窗户都给打开,散一散房间里暧昧的味道。
“我来弄,你去洗手。”
顾清柠转身洗手,愣了一下,有点意外,“公共水槽里还有热水么?”
招待所是供应热水的。
但有时间限制的,像这样大半夜的,根本不可能有热水。
“没有。”
霍景鸿眉眼微弯带着幸福,神秘的笑道,“但,这是我去厨房那边接的。”
天气这么冷。
他怎么舍得让媳妇儿用冷水洗手!
收拾完事后战场,霍景鸿正准备抱着顾清柠哄她睡觉呢,忽然,楼梯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随后是嘭嘭的敲门声,“开门,查房。”
查……查房?!
顾清柠承认在这一瞬间,她有点慌了。
下意识的看向霍景鸿:要不,把他甩到空间里去吧?
霍景鸿倒是淡定。
快速的上前,在顾清柠的脑门儿上亲了一口,“没事,你正常开门就是了。”
然后顾清柠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他就从窗口利落的翻了出去,并快速的消失了。
这身手……
她都怀疑他不是医生,而是专业的特种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