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难为她,都喝醉了都还记得要受哪些罚。
趁着人喝醉了,江樾没忍住浅笑着伸手用手指刮了一下她哭得通红的鼻子:“知道要挨罚还敢喝这么多酒。
唐语昕傻笑着看向他,一双刚被眼泪洗过的鹿眸闪着亮光:“嘻嘻嘻,我高兴嘛~”
“为什么高兴?”
刚刚还没皮没脸的人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看到你就高兴了呀~”
看来喝醉就能触发这小丫头的情话技能啊?
江樾想着,暗暗把这一点记在了心里。
两人在原地等了将近十分钟的样子,段思婼和郁梦莹才匆匆赶过来。
在看到江樾的那一刻,两人都愣了一下。
尤其是段思婼,一想到自己刚刚把他当成了流氓就忍不住想要狠扇自己两巴掌。
这么帅的一张脸,你说他是流氓?简直就是对帅哥的亵渎嘛!
段思婼从帅哥江樾手里把人接过,嬉皮笑脸的道谢:“哈哈哈哈,感谢你照顾小昕啊,她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江樾摇头:“没,应该的。”
他又看了眼醉酒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的唐语昕,开口问她们:“你们宿舍有解酒药或者蜂蜜一类的东西吗?”
段思婼和郁梦莹面面相觑互看了眼:“没有唉。”
她们宿舍的人都是不喝酒的,所以怎么会有那玩意儿,蜂蜜的话也是没见过有谁喝过。
江樾头疼地看了眼倒在段思婼怀里的唐语昕,低醇的嗓音自喉间流泻而出,比这秋日里的夜还有柔上了几分:“麻烦给个你们平时收外卖的地址可以吗?”
郁梦莹欣然给江樾报了地址,然后就打算搀着唐语昕回去。
可没想到,之前还一直安安静静的人,突然在段思婼怀里剧烈的挣扎起来,冲上去抱住江樾的手臂:“我不要,我不要醒,把闹钟那破玩意儿给我砸了!谁、谁都不能叫醒我!我就要跟江樾哥哥在一起……不要醒,不要……”
还真以为是在做梦啊……
段思婼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看着扒拉着江樾手臂的人,一时间进退两难。
面对喝醉了的唐语昕,江樾自知没法跟她讲道理,于是只得沉下声音威胁她:“再不放手以后都不让你梦到我了。”
唐语昕朱唇委屈的向下弯着,俨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但还是乖乖撒开了手。
刚刚哭过的泪痕还在脸上挂着,琼鼻红红的,一双清眸清透明亮却满腹委屈,这样子的女生任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
江樾妥协般的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像哄小孩那样柔声安抚道:“过两天还来你梦里看你,先醒来好不好?”
听到过两天还能在梦里见到他,唐语昕很快便释然了,重重点了下头:“好!”
段思婼和郁梦莹把人带回宿舍后,江樾下单的解酒药和蜂蜜很快也到了。
好不容易把人拽到床上的段思婼正在床上挺尸,东西都是郁梦莹去拿的。
郁梦莹手指勾着袋子晃来晃去,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唉呀,小昕这青梅竹马的哥哥可真是太贴心了,连解酒药的用量都提前看了说明书备注在单子上了。”
段思婼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笑得贼兮兮的:“可不是嘛!还张了一张妖孽脸,帅的不要不要的!声音也好好听,说话彬彬有礼的,还一点都不介意我之前把他认作是流氓的事,一看教养就很好。昂~帅死了帅死了!”
温芸笑着端了杯温水从她身边经过,忍不住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还挺骄傲啊?”
郁梦莹附和道:“就是。还整天嚷嚷着没有帅哥跟你搭讪,我看是帅哥怕被你当成流氓,全都明哲保身主动远离你了吧?你要再不改改,月老绑的钢丝都能被你剪断!”
段思婼:“呸呸呸!你俩合伙攻击我了是吧?”
俩人相视一笑,不打算继续刺激一直想要脱单的段思婼。
温芸爬到唐语昕床上,按照单子上的备注扣了两粒解酒药出来,想要把人叫醒吃药,结果唐语昕却是死活不起来,喊了她几声后更是直接翻了个身把脑袋缩到了被子里。
温芸求助地看向另外两人。
段思婼看着药袋子,脸上浮现起狡黠的笑,爬到唐语昕床上,轻声在她耳边道:“你江樾哥哥让你吃药啦~”
果然,下一秒,唐语昕立刻把蒙在脑袋上的被子掀了下来,露出个红扑扑的脸蛋:“江樾哥哥?”
段思婼在温芸折服的目光下把药和水递到唐语昕面前:“快起来吃药,不然你江樾哥哥要生气了。”
这句话像是扎在了唐语昕的心窝子上,迅速掀开被子爬起来,二话不说把药塞嘴里。之后还小声用跟商量的语气段思婼道:“你得跟他说不能生我的气,我乖乖吃药了。”
段思婼一副好商量的语气:“嗯嗯,我一定跟他说!”
像是不太相信段思婼那样,她又看向温芸。
温芸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我也一定跟他说!”
唐语昕又看向郁梦莹,郁梦莹哭笑不得:“我也说我也说。”
得到了三个人的保证后,唐语昕才安心躺回了被窝里。
等到她沉重的呼吸声在宿舍里响起,温芸才无奈地笑着总结:“这江樾两个字简直就是小昕的命门嘛。”
好像谁用这两个字威胁她,她都能立刻去上刀山下火海那样。
因为前一日醉酒,宿舍里的人帮唐语昕请了一上午的假。
等十点多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喝断片了……
只依稀记得好像是江樾送她回来的,那送她回来之后呢?她没有说什么惹江樾生气的话吧?会不会吐他身上了?
想着一系列可能发生的糟糕事,唐语昕不断用脑门装着床沿,试图让自己清醒。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闻着自己身上和床上的酒臭味,唐语昕嫌弃地把床单拆下来扔到洗衣机洗,然后又抱着杯子下了楼。
看到一些列队经过的人,唐语昕才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她、昨晚、没、列队!
扶了扶还有些沉的脑袋,想到下午要受的罚,唐语昕很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