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贼全数中彩倒地,杨韩二女不由呆了呆:诶?客栈里还有高手英雄救美?
二人目光一齐往客栈大堂俯瞰下去,不由惊讶:“怎么是你?”
“你不是要成亲了嘛,怎么跑这儿来了?”
舞寒情沉默不答,只利落地用捆仙索把一干毛贼全捆了个严实,淡淡道:“我困了,先睡会儿。”说罢便坐回板凳,趴倒桌面睡了过去。
某二女脑门黑线一片,彼此互觑一眼翻跃下楼,将某位醉倒的酒缸女扶回房间安睡。
杨韩二人扫了圈躺倒的毛贼,诶哟,下手真重呐!再瞧她闷闷不乐的模样半点喜结良缘的欢喜也没有,难不成和未婚夫吵架了?不可能啊,贺兰鸿琰可是把她捧在心尖上爱得如珠如宝,况且大婚在即怎么会突然闹掰?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俺们不懂了。
翌日,留宿客栈的游客们看见大堂里掌柜和伙计被揍成鼻青脸肿惨兮兮的样儿不禁一寒:妈呀,昨晚来强盗洗劫了不成?
昨晚住店的客人们有的睡得沉雷打不动,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有的胆子小,明明听到动静却吓得不敢出门偷瞄一眼。
现在大清早见到这幅阵仗全惊呆了,好在这些游客也不是傻的,瞧见掌柜和伙计手里个个握着大刀长剑的立时明白过来,某个反应快的率先猜道:“这不会是家黑店吧?专门打劫来往当中有钱的路人!”
“咦!”众耳一闻,齐齐吓得后退一大步。
“兄台,猜得挺准啊!我们正打算把他们送官府呢!”
官府?众游客抬头仰望,只见楼上多出两位大美女立马将前因后果想通透,简直太常见了,无非这家黑店的歹徒见色起意,又看她俩着装贵气出手大方于是使手段要拿下她们,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个儿让人给揍了。江湖高手里又不是只有男人,功夫打得比男人还俊的女人也是有的,刚巧让这帮歹徒撞上了罕见的凤毛麟角。算他们倒霉!
掌柜和伙计全揍趴下了,还有谁能招待客人,宾客们只好自己跑厨房里折腾,自给自足先凑合一顿。
舞寒情本就起得晚,加上昨晚喝得多了起得更晚,直到过了午膳的点才从床上爬起来。
“哟,帝君大人,您这起得算早吗?醒酒汤来一碗不?”正说着,杨慕凝把旁边的汤碗递到舞寒情面前。
人家的好意自然要领的,舞寒情道了声谢接了过去,一勺一勺悠哉地喝。
韩燕君则在旁边用憧憬的目光看得眼眸星芒闪烁,舞寒情感觉边上目光炽热不禁微愕:“怎么,我身上有东西?”
韩燕君道:“没有,就是见到我仰慕的人坐在我面前忍不住兴奋。”
啊?舞寒情很快定下心神,疑惑道:“仰慕?你仰慕什么呀?”
韩燕君毫无掩饰大方道:“仰慕你霸气啊!一万年前你居然能请出天君御旨把一个贱男人给休了,太刺激了!对了,我还要谢谢你一个月前当众宣布要休掉齐仞,如果换成我,有这个心未必有这个胆,多谢。”
“不用客气。”舞寒情表面平淡,心里还挺意外的。
韩燕君话锋一转,问道:“帝君大人,你该不是和神君大人闹不愉快,打算休了他吧?”
“噗!”某女一口汤水呛喷,连咳好几下总算缓过劲来,反而向杨慕凝询问:“杨姑娘,听闻你和天界关系还算不错,是否知晓璃辰他请的婚约是和谁的呀?”
啊?杨慕凝愣了愣,回忆片刻,道:“哦,有点印象,听闻王爷向天君请的是两道御旨,当时我还在想咱们不近女色并且从和尚书院出来的王爷终于开窍喽,一娶就是……俩。”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自觉地小了下去,貌似提了一壶水没煮开的那壶。
舞寒情表面如常,手上舀汤的动作从容依旧,而捧着碗的手不由紧了紧:瞧不出来啊,璃辰那家伙人长得挺美心倒贪的,什么谦谦君子翩翩公子,分明是腹黑君子套路公子!
杨慕凝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小声试探:“帝君大人,你不会因为生气所以特地挑了这家黑店来撒火吧?”
“不然呢?总不能跑大街上肆意杀人放火吧?”舞寒情的反问算是确定了杨韩二女的猜想。
韩燕君小心问道:“楼下的贼徒你打算如何处置?要不要报官?”
舞寒情道:“不用,那几个活人可以派其他用场。”
杨慕凝问:“比如呢?”
舞寒情淡淡道:“试药用。”
杨韩二女背脊一颤,只觉有股凉飕飕的小风吹过。诶呀,还不如把那帮家伙送大牢里去呢,判斩首都比这痛快,接下来的日子肯定非常、非常难过吧?
一时间,舞寒情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杨慕凝二人也没有特地要去的地方,仅仅在人界闲晃而已,干脆一同上路,顺便武功求指点。
另一边,城外近郊偏僻角落,修长身影飘然落下,衣摆翩飞,恍若天仙下凡。
贺兰鸿琰不紧不慢走进城门,刚入城露脸,他就像发光体一般吸引了无数女性的目光。
“哇!好漂亮的公子啊!”
“哇,哪儿来的贵气俊公子,会不会是某位皇子呀?”大街上立马掀起一片惊叹溢美之言。
贺兰鸿琰不远千里跑来此地是为了寻人的,而非在外头闲游,周围的一切皆与他无关,也听不进半个字,随意挑了个小摊打听下城里最有名的酒楼便找过去了。
贺兰鸿琰只管一路找寻,未曾留意太多,当走到某个安静的小巷口,一名乌发肤白的大婶走到他近前,原本路走得好好的忽然头一晕倒了下去,菜篮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突然闹这么一出,贺兰鸿琰顿觉莫名,弯下腰唤了两声。
恰逢此时,一位中年男人推着货车路过,贺兰鸿琰赶忙上前叫住他:“这位大哥,能不能帮个忙。”
中年男人瞧他相貌极俊斯文有礼,就连请人帮忙的碎银也已经握在手里,再看他时面色亲和:“公子,需要我怎么帮你?”
“那位大婶突然间犯病,自己倒了下去,你能不能帮忙把她送到医馆,这些银子全归你。”
中年男人立马色变,问道:“公子,你确定是那位大婶突然间自己犯病、自己倒下去的?”
贺兰鸿琰不觉得哪里有问题,肯定地点头:“我确定。”
中年男人苦下脸提醒道:“公子,既然她是自己倒下的跟你没关系,你就甭多管了,趁着现在没人看见赶紧跑吧!劝你一句,千万别扶她,否则醒来全是事儿。”
贺兰鸿琰不明所以:“这位大哥怎可如此无情?见死不救非君子所为。”
中年男人忆起过往种种,拉长的脸更苦了:“小哥,别君子啦,我曾经也像你一样扶过三个大婶,可你好好看看如今的我,穷得天天给人做苦功,人都晒成黑炭头了。”
贺兰鸿琰依旧一头雾水:“这根扶不扶那位大婶有什么关系?”
见对方当真不明所以的模样,中年男人最后劝道:“这么跟你说吧,小心她家里的人误会是你把大婶弄晕的然后找你麻烦。哥以前良田十亩。”
言罢,中年男人用袖子抹了把夺眶而出的伤心泪头也不回地推车跑了。
一滴大汗挂上某君子的头顶,那一刻似乎明白了些许,转过身,伸出手用灵力探查大婶的身体状况,脸色骤然变冷,背身而去,他可没有多余的闲功夫耗在这里瞎折腾。
倒在地上的大婶迟迟没等到过来扶她的俊美公子,心中生疑,微微睁开眼睛,只见那修长的俊影渐行渐远,居然对自己不管不问,顿时急了。
俊俏小公子,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你还嫩着呢!
躺倒的大婶“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迅速瞅了瞅四周除了没走远的欣长俊影再无他人,理所当然地拿他当作“害人凶手”,扯开嗓门大嚷:“不好啦,救命啦!殴打女人啦!”
这条路虽说安静了点却不偏僻,听到有人大声嚷嚷,走过路过的行人但凡有空闲的全凑过来看热闹。哟,今天又有哪个倒霉蛋要遭殃啦!
“这位大婶,你这是怎么了呀?让人给撞了呀?”某位看戏群众的讲话口吻听似在关心问候,实则充满了鄙夷的冷笑。
大婶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一通,若不是嘴里说着倒苦水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爹娘呢!
“这位小公子人生得挺俊,心肠却好狠,刚才撞了一下把我撞晕后就不管不问,任由我自生自灭,没天理啦!”
“荒谬!”贺兰鸿琰冷厉道:“你这妇人怎可如此信口雌黄,我从未碰过你半分,是你自己忽然间晕倒的,与我何干!”
群众的眼睛又不瞎,反而亮得很,眼前的公子仙姿出尘儒雅有礼,怎么看都不像欺负老弱病残的烂人。
某路人讽刺问:“那位大婶,你该不是瞧上人家小公子俊朗貌美,所以用这种方式赖上人家娶你吧?”
说完,周围哄笑一片。
大婶不依不饶:“难道我晕倒了他就不该扶我一把?再说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看上我那几十亩的田地意图入赘我家!”
“呕……”全场呕吐一片,我擦,你都老菜皮了,人家帅小伙会瞧上你?骗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