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公司,曹征忙着,总公司这边,严如山同样闲不下来。
眼看出游日子渐近,严如山尽量多做些工作,还让助理通知了下面的人将一个月之内策划的项目拿来开会,敲定方案后一一签字批下去,剩下的都是些小事,助理能做主。
七月初,钟毓秀一家人收拾停当,该整理的都整理出来;钟毓秀和严如山二人装了一个大的军用行李包,三个孩子占据了一个行李包,其余人,一人一个小包。
在他们临走的前一天,严如海冒着雷雨归来,屋外电闪雷鸣,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喊你回来一趟,回不来也就算了。”严如海身上湿透了,幸好是夏天,要是冬天还不得病一场?
钟毓秀望着严如海,语气之中不无严厉。
一旁的严如山眼底划过笑意,只看着他们说话。
严如海嬉皮笑脸的说道:“嫂子,我没事儿,您别担心;这点雨水怕什么,好歹我跟我跟也是在部队里训练过的人,抵抗力强着呢,轻易病不了。”
这几年,是没听说严如海生病。
“先去下个澡,洗完了出来再说。”在卧房听见动静的严国峰开门走来,将两人的对话听个正着,他也担心小孙子生病。
“爷爷,吵着您了。”严如海扭头歉意笑了笑。
严国峰缓缓摇头,“还没睡着,到也不算吵;赶紧洗澡去,别在这儿杵着了。”
“去吧,洗完澡出来,你嫂子有好东西给你;你要是再晚回来一天,我们都不在家了。”严如山出声附和。
“可不是嘛,回来也不知道先打个电话;好歹让我们知道你要回来,家里现在是什么吃的都没有,我让保姆阿姨给你做个面条。”严国峰摇头轻叹,对小孙子的不靠谱又多了一层认知。
在家人面前,严如海放的开,随他们念叨。
钟毓秀这时说道:“小海在这边没衣裳,如山,你那些没穿过的衣裳找一套出来给小海穿吧;你们兄弟身量差不多,应该能穿上。”
“好。”严如山看一眼严如海,转身,径直上楼。
钟毓秀又去卫生间拿了一块儿没人用过的新毛巾给严如海,“擦擦头上的水,去卫生间等着,瞧你把大厅弄了这么多水。不打电话让我们去接你就算了,还不打把傘。”
“得嘞,嫂子,您是越发会念叨了,我哥都不知道受得住您。”严如海说着话接过毛巾,笑嘻嘻的越过她,往卫生间快步而去。
钟毓秀好气又好笑,可真正是,这小子是越发肆意了;以前的严如海哪儿会这样,顶多是会闹腾些。
严如山找出一套改良版的夏季唐装,衣裳是钟毓秀设计的,上面有各种吉祥如意的刺绣;在外面少说三百起步,衣裳布料好,都是特意定制的布料。加上人工刺绣,独特的设计,卖这个价位都是便宜的。
“小海在卫生间。”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钟毓秀走向老爷子,“爷爷,您回去继续睡吧,等小海出来,我就把防御手表给他;我们明天一早走,您得休息好才成。”
严国峰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终究没说出拒绝的话,“那就辛苦你了,忙完早点睡,记得喊人给小海煮碗面。”
“好。”
送老爷子回房,给他拉上房门,钟毓秀去了之前的杂物间,现在王大丫她们住的房间;和她们说了一声严如海回来了,请她们帮忙做炖晚膳,她们应了之后,钟毓秀回到沙发落座,刚坐下,严如山就过来了,将一个蓝色防御手表给她。
“等会儿你给小海。”
“你给我给都一样,你们兄弟俩说法方便,还能教教小海怎么用。”钟毓秀没打算接,能当甩手掌柜的,她绝不揽事。
严如山没说话,收回手道:“也行,那你回房先睡,我和小海说会儿话。”
“也行,不过,别太晚,明天还指望你帮忙提行李呢。”没精神可不行,别看只是提东西,那也是体力活。
“好,听你的,我跟小海说几句哈就回。”捏捏她的柔荑,严如山微微一笑,眼底仿佛藏着星光。
钟毓秀回以一笑,反手握了一下他大掌,松开手上楼去了。
目送媳妇的身影消失在二楼,严如山收回视线;王大丫跟龚招娣穿好衣裳出来,朝严如山笑了笑,直接去了厨房。
严如山坐在沙发上等了大约十来分钟,严如海头发湿漉漉的出来了。
“哥,嫂子呢?”没见到人,严如海开门见山的问。
“你嫂子先睡了,明天要出远门,得养足精神。”
严如海了然颔首,“你们的行程定在明天什么时候?”
“早上七点半的火车,我们六点就得起床;七点得到火车站。”说着话,严如山伸出手,严如海看了一眼,那里躺着一枚手表,蓝色表带在外面少见;拿在手上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哥,给我块表做什么?”
双手肘放在膝盖上,撑着上半身,严如山言,“你嫂子特意给你准备的,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用以防御;想来你们研究所也有这样的材料了。”
“防御手表?!”
严如海立马想到了这个东西,最近研究所倒是听说了这个事儿,但是到手里的一个没有;听说是上面准备统一售卖,因此,所需量非常大,现在还在加班加点的赶制。
“嗯,你指纹认主之后,手表只认你;检测到危险时,它会自动弹出防雨罩确保主人安全。”严如山继续说道:“被保护起来那一刻,你就要想办法联络报警,并且,发出信号源。”
“它还能发出信号源?信号源发出后,什么地方可以接收到?”
严如山道:“据说是手表里的芯片与卫星关联了,你发出信号源;卫星收到信号,公安系统也会收到。”
“这么先进!”严如海痴迷的抱着手表,手上的毛巾被他丢开,这玩意怎么配的上他的防御手表,“哥,嫂子只给我准备了?”
“你是你嫂子的什么人?”
“弟弟啊!”
“那她先是谁的妻子?”
“你,我哥的。”到这个点儿,严如海要是还不明白严如山在吃醋就是棒槌,“哥,你这人是年纪越大,人越小气;嫂子对我好,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种醋都吃,也不怕哪天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