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抿了抿嘴,忽然放低了声音:“奴婢还查到,常去西泉寺的,是一位姓周的老爷,奴婢还发现,他去的日子,和殿下的日子能撞得上。”
谢蔚然心里一跳,她问:“姓周?周家?哪个周家?”
莫非是觊觎过刘韫的周家老主君?也就是谢蔚然曾经设计过韦小娘和这位周家老主君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丑的那位。cascoo21格格党
“郡主别急,不是那位。”玉年安抚她:“常去西泉寺的周老爷不起眼,常是一身朴素的衣裳,实在是瞧不出是谁家的,可是后来,奴婢派人去查了那马车的踪迹,才发现。”
玉年顿了顿,觑了一眼少女神色,继续说道:“是鹤鸣街的周家。能和这位周老爷对上号的,只有忠义侯,周逸寻。”
听到这儿,谢蔚然颇为讶异:“忠义侯?周祈涟的父亲?”
玉年颔首:“正是此人。”
谢蔚然听完后,心里复杂得很。
忠义侯周逸寻,是曾经带过兵打过仗
。的,还是徐怿年的恩师。他的地位不低,就是当今皇帝,也得让他三分薄面。
早年间,他和原配夫人恩爱有加,后院并无别的女人,后来原配夫人在生周祈涟的时候,没能熬过去,没了,忠义侯自此消沉,对朝堂的事儿没什么兴趣,也甚少在外抛头露面,故而那些年轻人都没几个认得他。
听玉年说的这些话,谢蔚然基本上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刘韫和周逸寻是起了情意吗?
谢蔚然扶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了想,她转头叮嘱玉年:“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半个字都不要有。”
玉年肃着脸道:“奴婢明白。”
谢蔚然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发呆,她在想刘韫的事,心情很奇妙。
若是阿娘要跟忠义侯在一起,或是成亲,她该怎么办?是阻止吗?是反对吗?还是不声不响,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呢?
若是反对阻止,她好像也没有很足的底气,毕竟,那是阿娘
。自己的人生,即便自己是阿娘的女儿,也不能干涉。
可若是什么都不做,她又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怪难受的。
直到天黑,想得她头都痛了,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更是难受了。
“郡主。”珠珠小心翼翼走了过来:“该用晚膳了。”
谢蔚然摇摇头:“不想吃,先搁着吧。”
“怎么不想吃呢?”刘韫走了进来,面带笑意。
一干人都退了下去,屋子里就剩母女俩。
谢蔚然转头,眼巴巴看着刘韫:“阿娘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不会吃晚膳了?”刘韫坐了下来,伸出手去,牵过她的手,温声问道:“怎么了?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儿吗?还是谁将你惹着了?”
谢蔚然看着她,嗫嚅两下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刘韫仔细看着她的神色,思忖片刻,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怎么这样纠结?让我猜猜,可是困扰你的事儿,是与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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