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小子,这件事要是出事了,哥替你兜着!潜鳞对他的行为非常欣赏,事已至此,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再当缩头乌龟可就真不是男人,他没想到的是,天瑜这次能主动出击。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看见他那样对江淑,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在他的心里,江淑是绝对不能被玷污的形象,他没想过后果,哪怕是挨上一顿骂,也绝不后悔。
只是这次的后果,远不止一顿骂那样简单。
在凌川的搬弄是非下,本是一件简单的事有了另一套说辞,天瑜对他满是嫉妒,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他故意为之,而嫉妒的原因源于江淑。
班主任懒得听天瑜的辩解,凌川的话已经是金科玉律,无论出于他们的背景和自身条件,他都应该向着凌川这边。
同一天的下午,天瑜看着身边的组员一个一个被依次叫到外面,起初他毫不在意,甚至认为自己就是下一个人,直到看见江淑从自己身边离开时幽怨鄙夷的神色,他成了被困在陷阱里的孤狼,狂躁不安,一边对眼下的局面绝望,一边担心猎人的到来。等到看见江淑被调到了凌川那里,这次他彻底绝望了。
凌川来了,尽管他那副假惺惺带着讥笑的嘴脸充满了得意的身份,他还是低下了头,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向他认错,凌川还是一副笑脸,“你们两个的事,老师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凌川说的话很平静,却在他的心里引发了一阵轰炸,所有的信念轰然倒塌。
“我这是为了你好,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毫无疑问的是,这一次猎人和猎物的较量里,凌川成了最后的赢家。
他输得一败涂地,沦为日后炫耀的战利品。
回到家里,自然必不可少挨了一顿臭骂,他成了丧家之犬。夜深人静,他很久没有躲在被子里哭了。
潜鳞觉得自己白活了一千年,自己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能着了人家的道,他很想安慰天瑜一番,可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很想附身到天瑜身上,让他痛痛快快的打一顿出气,可这些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天瑜没有想过要动手的事,他心里很清楚,像凌川这样手眼通天的家庭,对付自己和家人,就像捏死一直虫子那样简单,他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父母的畏惧和低头,旁人的偏颇,以及凌川自己的实力,让他只能认命,将挚爱拱手相让,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是案板上的鱼肉,他的宿命就是供给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榨干自己的价值,也正因如此,他更希望快快长大,他宁愿把自己交给潜鳞这样的大神,借助他的力量,助他恢复神界的威望,那时将无人轻视他,他的家族将因他的存在而不可一世,所有人都将畏惧他的名字,仇恨和屈辱让他的心愈发偏执。
第二日,他照常上学,曾经的位置空无一人,想起曾经的欢声笑语,他有些怅然若失。
欢笑当然还在,只是换了其他地方,他在后面时常偷看第一排的江淑,她看起来更好看了,脸上的阴云早就消散,眉头舒展,显示出青春的活力和光泽,父母得知她新换了同桌对她的管束松了不少,除此之外,因为凌川的缘故,她的成绩提上来了不少,她又回到了过去那个天真烂漫的时候。
看见她现在过得很好,天瑜倒是很高兴,他不怪任何人,怪只怪自己太蠢。
因为偷看江淑,他时常走神,为了安抚凌川,他早就成了班任的眼中钉、肉中刺,在这种节骨眼上,他无疑是自寻死路。
宋天瑜!一声刺耳的呼喊打破了他的幻想,他站起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看你现在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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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怎么和翟凌川相提并论?论家境你比不过,论心智论努力论为人,你还是不如人家,自己没本事安安静静的待着也就罢了,还要眼红影响别人的生活,像你这样一辈子只能做分母的人,有什么资格和脸面出现在他们面前?
天瑜的脸刷一下红了,他从未受到过如此大的羞辱,想到父母在班任面前低三下四的场景,他忍了,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家人受到牵连,因此没有发声。
她觉得这三言两语还不足以服众,疾步走了下来,拖起他的书包扔了出来,又将他的桌子推倒,这是所有没有师德的班任惯用作风,这群十几岁的孩子看见这种情况,已经吓傻,书桌里的东西被一股脑的倒了出来,砸在了他的心上。"行了,没人愿意管你,滚后面去待着,别在这里碍眼恶心别人,她下了最后的通碟,顺便不忘了推搡了他一把,好让他快点,他没有办法,拖着书包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他离后面只有十几米,走得每一步,自己的意志都在一点点倒塌。
他不知道那节课是怎样的煎熬,每一句窃窃私语都像是对他的议论,对于十几岁的孩子,堪比当众凌迟。
下课铃响了,像是死囚听到了赦免一样,他如释重负,回到座位上一点一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书本,江淑让他早就绝望,这点打击对他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太难过的事。
“凌川来了,充当起安慰的角色,他故作深沉,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随后用全班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喊道,我这是为了你们好,总不能因为这件事耽误大家学习吧,大家来看看,这小子喜欢江淑!天瑜又羞又恼,他看见了江淑的眼神,像是看见一只蛤蟆或是死老鼠那般恶心。
这句话无疑触碰了他心里的逆鳞,他一直不肯将这件事公开,就像巨龙守护者一座金山,羞于启齿不止少女的专利,事实上,任何情窦初开的人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喜欢公布于众,接连的侮辱本已经让他麻木,凌川的话却将他的反骨唤醒,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他感觉到命运前所未有的不公。
哪怕事实证明,低人一等注定失去尊严,哪怕一辈子都如同走狗一样活在泥泞,那他宁愿燃烧自己的生命换取一瞬间的璀璨,他被命运和所谓的阶级击溃得一败涂地,他成了众叛亲离的丧家之犬,现在,潜鳞是他唯一的靠山。
很快,潜鳞也让他失望了。
“现在不能把力量给你,你已经失控了,根本没有办法操控这股力量,要是出了人命,谁也承担不起这个后果,现在,他在刺激你动手,一旦出拳,你就着了他的道。”他不能告诉天瑜自己担心牵扯因果的顾虑,他怕自己的形象在他心中锐减,只能用故作大局的缓兵之计哄骗他。
他已经受够了忍气吞声的日子,父母让他忍让,班任对他偏心,甚至潜鳞都开始畏手畏脚,,过去他幻想潜鳞能带给他所谓的尊严,直到现在,他心里最后的一点信仰崩塌了。
“没有你,我一样能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他已经被愤怒失去了理智,不要说这个赤手空拳的矮子,就算是老天爷,他也要剜下他的一块肉让他长长记性,没等到潜鳞反应过来上前阻止,他已经抱着同归于尽的态度,冲向了凌川。
他看不惯凌川小人得志的嘴脸,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他已经不在乎失去什么东西,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没有什么战斗的经验,只知道一股脑儿冲上去。哪怕那是不可一世的权贵,哪怕是能够掌控自己生死的主宰,哪怕是压在头上夺走自己一切的命运,哪怕是螳臂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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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这一刻,他再也不想屈服。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凌川不愧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个子更小,也很灵活,即便没有兽灵的加持,单靠肉体的博弈也一样不落下风,他侧身闪过,借着天瑜的冲力,向他的脚下使了绊子,随后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他重心不稳,磕在了讲台上,摔得不清。
天瑜被疼痛和仇恨懵逼了双眼,他冲昏了头,爬起来出拳冲着凌川挥去,他没有什么战斗技巧,只靠一股蛮力。
可惜的是,一腔热血和勇气的力量永远不能抹平现实的残酷,即便充斥着怒火,即便失去了理智,他依旧抵不过凌川。
凌川并不想和他多费口舌,在他看来,天瑜就像过家家一样可笑,他看准了空档,伸出左臂去挡他挥拳 令一拳直逼他的面门袭来,天瑜措不及防,被打了个满脸花,他想速战速决,顺势踢向他的膝盖,只这一脚,天瑜重心不稳,顺势要跪,他乘胜追击,一个向下的肘击将天瑜打趴在地,将他踩在脚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到十秒,在众人的印象里,天瑜曾是1500的冠军,身体素质自然不必多说,如今凌川竟然将比他强壮高大得多的天瑜打到在地,众人觉得这这个平日不爱说话的小子深藏不露,身上爆发出寒冷的杀气更是让众人觉得不寒而栗,现在,他成了不可一世英雄。
“听说你很厉害?你这么能打,现在为什么却像条狗一样倒在我的脚下,你不会又要像比赛的时候一样故技重施,爆发自己的潜能,再来把我打倒吧。他看着脚下的情敌,觉得一切困难都如天瑜一样臣服在他的脚下,何况他是后手,本就占理。“虽然你没有打得动我,不过你小子听好了,既然你主动挑起争端,那就准备担负责任,我的脑袋现在倒是被你搞得有一点痛,想想该怎么赔偿吧,哈哈哈哈,看着天瑜默不作声如丧家之犬的狼狈,他愈发羞辱得肆无忌惮。
潜鳞看得很清楚,却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只有附身在这孩子身上,让他减少一点痛苦,他看见这孩子的脑袋被践踏在地上,忍受着本不应该属于他的屈辱,他看见天瑜眼里流出的泪,现在这副身体由他掌控,可天瑜的意识还在,那些羞辱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命如蝼蚁,就该任人宰割,这是无法改变的宿命,何况这世间的凡人命贱如蛆虫的不止这孩子一个,他正感叹世道不公,过去所谓天下平等的大道再也不复。
或许,世道不复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他一边畏惧沾染因果,不肯插手凡人之事,冷眼观察人间冷暖,高高挂起,一边又满嘴道义,讽刺其人心不古,难道我现在做的事,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天下苍生?
他很愧疚,神族一直自诩保护弱小,如今弱小正被权贵踩在脚下,他却怕了起来希望无动于衷。
去他妈的天命和因果,大不了降几道雷报应在我身上,这孩子,我帮定了!
凌川此刻像是得胜的将军,踩在敌将的尸骸上凯旋而归,他在等着把事情闹大,凭借家族的势力,他完全不用担心这件事会扯在自己身上,现在,他只需要等着班任出手解决。
也就在这时,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天瑜突然的暴起震倒了周围凌川等一众旁观者,他们感觉到了一种无比巨大的能量从天瑜的四周迸发,凌川预言成功了,这小子又要爆发自己的潜能。
未等众人爬起,天瑜一把抓起凌川,像提起一只小鸡,飞奔至窗户旁,从二楼跳了下去。
等到他们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一场巨大的爆炸已经在楼下爆发,待到烟尘散去,二人已不见踪影。
(本章完)